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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鐸對神醫之說並不太信,見多了故意下套騙人信服對方是神醫的,他對“葛老頭”的出現本能地抱有懷疑,一邊派人盯著別丟了葛乘風的行蹤,一邊派人查探張家兒子的事,確定不是套子後,才真正信了葛乘風的醫術。
有求於人,態度自然要恭敬,次日程鐸早早趕到他一處鮮為人知的莊子,向葛乘風解釋了一下自己不能正大光明相請的苦衷。但他撒了謊,沒有說出真實身份,只道他是一商家子弟,因妻子遲遲不孕,家裡母親一直在逼他休妻,若被母親知道他請醫問藥,妻子沒問題還好,一旦治不好,處境就更艱難了。
葛乘風看著對面一身普通錦袍容貌與程鈺有些相似的靜王府世子,心裡呵呵冷笑。他十五歲出山,在江湖上行走了幾十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這世上有面相兇惡其實老實巴交的人,也有君子範兒十足實則奸險狡猾的小人,大多數都能從眼睛看出幾分端倪,道行高深的,舉手投足言辭談吐總會露出一絲蛛絲馬跡。
他為何願意給程鈺治病?因為第一眼他就看出程鈺身上有股正氣,這種正,不是說程鈺沒有做過狠辣之事,不是說程鈺跟剛出生的孩子一樣無辜,也不是說程鈺樂善好施遇到不平必拔刀相助,而是他不會主動害人,只要你相信他,他就不會過河拆橋反過來害你,讓人能放心與他打交道。
自己是個郎中,行走江湖就是為了給有緣人治病,程鈺能找到他,對他以誠相待,葛乘風就願意替他治。至於答應幫他診治兄長,全是因為好奇那位靜王爺是否真的如此偏心,竟然給兩個兒子下藥,也是有點同情程鈺的緣故。
而這個程鐸,雖然請他過來的手段與他同父異母的兄弟一模一樣,品行可是差遠了。
但他還是會替程鐸診治,這是他答應程鈺的,況且程鐸也有他的苦衷,撒謊不是不可饒恕的錯。
一番虛與委蛇後,葛乘風原諒了程鐸的不敬,答應替他妻子把脈。
程鐸再三道謝,又陪葛乘風談了半晌,騎馬趕回了京城。
聽說有神醫,吳素梅興奮地臉都紅了,怕又是個江湖騙子,她擔心地提醒道,“真的可靠嗎?”
她小心過了頭,程鐸摟住人捏了捏她臉,“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好騙?放心,都打聽過了,聽他談吐,確實是個奇人。”一個人的氣度可以勉強模仿出來,底蘊可不是想有就有的。
他如此篤定,吳素梅歡喜非常,好奇打聽道:“這位神醫是個什麼來歷?”
程鐸有點口渴,喝了碗茶才嘆道:“他不肯告訴我名諱,我只知他姓葛,回府之前派人去幾個醫館打聽打聽,得知荊州葛家醫術了得,神醫輩出,但是神出鬼沒,除了一些奇事流傳下來,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
吳素梅大喜,“莫非這位葛先生就是……”
程鐸也說不準,“是不是都沒關係,只要他能替你調理好身子,我便將其奉為座上賓。”
吳素梅點點頭,雀躍地隨丈夫出了門。到了莊子,程鐸悄聲跟她解釋不能暴露身份之事,讓妻子換身普通些的衣裳,戴上深色帷帽遮掩了容貌才去請葛乘風號脈。
葛乘風仔細診脈,很快收了手,看看程鐸,起身道:“公子請借一步說話。”
吳素梅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身形晃了晃。程鐸也有不祥之感,扶穩妻子後朝葛乘風歉然道:“先生稍等片刻,我先送內子回去。”
葛乘風示意無礙。
程鐸扶著妻子回了後院,冷靜安撫道:“你彆著急,我先去聽他到底怎麼說,他醫術好,就算有問題也會有辦法幫你,你先別胡亂猜測啊?”
吳素梅能說什麼?壓下心中不安道:“我知道,表哥快去看看吧,不管如何,一會兒表哥同我說實話好嗎?”
程鐸頷首,親了她一口,匆匆走了。
“尊夫人身體康健,只是似有煩心之事,致使肝氣鬱結,調理一陣便好。不過心病還須心藥醫,尊夫人若無法解開心結,湯藥也只能緩解一時。”葛乘風已經將方子寫好了,遞給程鐸看。
程鐸皺眉,葛乘風這番話,包括開的方子,跟妻子以前看的郎中都差不多。
“難道她三年不孕,都是因為心結?”程鐸心中煩躁,不甘地問。
葛乘風搖頭,意味深長地道:“尊夫人這病沒有大礙,絕不會影響受孕,恕老夫冒昧,公子家中可有妾室?她們是否有過好訊息?”
程鐸臉色陡然一寒,盯著他道:“這話什麼意思?”
葛乘風一點都不怕他,“老夫懷疑你們夫妻三年無子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