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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不與官鬥,縱使有斗的資本,也懼怕對方頭上的烏紗帽。
所以沈澤只帶了八個衙役過來,兩個守住前後門,不許任何人出入,看熱鬧的街坊便都老老實實了,沒有一個往裡面擠的。六個進去拿人,張叔想反抗一下,被兩個高大魁梧的衙役直接按在地上堵住了嘴。張福背上有傷,被制服得更是容易,剩下張嬸跟秋蘭看到衙役就抖如篩糠,被人堵住嘴,趕羊般押到前院,一家四口跪在一起。
“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啊?”眼看著兩個衙役將秋蘭抓走,春柳著急地道。
凝珠緊緊靠在姐姐懷裡,害怕地哭,小姑娘這兩天懂事很多了,知道姐姐也不好受,強忍著沒有哭出聲音。
含珠微微仰著頭,八月的陽光還很刺眼,無聲提醒她這不是噩夢,她必須走下去。
察覺懷裡妹妹在輕輕發抖,含珠的力氣漸漸回了過來。
“妹妹不怕,姐姐去前面看看,你先回屋裡等著,一會兒姐姐就過來找你。”含珠幫妹妹擦了淚,哄得小姑娘點頭了,含珠讓自己的丫鬟春柳留在屋裡守著妹妹,她叫上廚房的田嬤嬤與她一起去了前面。
廂房裡,程鈺從窗前回到了定王身邊,目光落在他胸口,英眉緊皺。
定王無所謂地笑笑,“沒事,養了這幾日,好得差不多了,趕路沒問題。”
程鈺一點都不信,定王傷口還沒有徹底癒合,坐馬車都會顛出血,騎馬更是要命。
“我先出去看看。”事到臨頭,著急也沒用,程鈺說完,伸手去扶定王。
定王不解,“你扶我做什麼?”
程鈺冷靜道:“先藏起來。”雖然他去去就回,但他依然不放心將定王自己留在這邊,真有人闖入的話,定王藏起來,既能拖延一段時間,也方便定王暗中出手。
定王也是惜命的,配合他站了起來,一瘸一拐挪到後頭恭房門後,手持匕首靠著牆壁。
安頓好他,程鈺快步出了屋。
江家主人少,下人也不多,程鈺二人住在後院,前院除了張叔張福,其他下人毫不知情,後院伺候的雖然知曉,卻都是膽小的女眷,懾於程鈺當日偷襲張福的狠辣,絕不敢聲張出去,程鈺正是知道這點,眼下才露了面。
廚房那邊站了兩個粗使小丫鬟,看到他出來,兔子般躲了進去。
上房門口,春柳牽著凝珠不安地等訊息,見程鈺突然現身,春柳本能地就想拉凝珠進屋。
凝珠卻掙脫她手,哭著朝程鈺跑了過去。
“公子功夫好,求你救救我姐姐吧,官府要抓她……”
小丫頭跪在地上,哭得直抽。
“去屋裡等著,別叫任何人踏出後院。”程鈺沒看凝珠,盯著跟上來的春柳道。
春柳連忙應是,柔聲哄著凝珠回去了,走到上房門前回頭,院子裡哪還有程鈺的人影?
凝珠眼睛卻瞪大了,震驚過後,興奮地指向房頂。
春柳抬頭,就見程鈺靈貓一般俯身在房頂上移動,很快就消失在了視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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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
含珠朝沈澤行禮過後,看看跪在那裡的張叔四人,儘量冷靜地問道:“大人,不知他們四人犯了什麼錯?”爹爹走了,她私底下怎麼哭都行,當著全家上下的下人,她不能露半點怯。
沈澤神色冷峻,大義凜然,沒有多看她一個姑娘,只指著已經跪上前的江家門房道:“昨日本官收到密報,得知這四個刁奴利用他們在江家的威信地位,趁江訓導故去逼迫江姑娘下嫁與張福,可有此事?”
含珠皺眉,難以置信地質問門房,“你為何冤枉張叔一家?”
門房得了沈澤提點,作起戲來也有模有樣,仰頭勸道:“姑娘別怕,知縣大人明察秋毫,知道姑娘受人欺凌定會替姑娘做主的,姑娘有什麼冤屈儘可直言,不用再擔心張家人報復了!”
張叔一家四口聞言,俱皆搖頭喊冤,可惜嘴巴被堵,只能發出嗚嗚聲,一會兒恨不得用眼刀子殺了那門房,一會兒含淚看向含珠,求她作證。
含珠自小受張叔張嬸照顧,當然信任他們,況且她與張福的婚事乃父親臨終前親口對她說的……
“大人您誤會了,家父臨終前親口將我許給張福,小女也是心甘情願與他成親,絕無人威逼,還請大人不要聽信此人一派胡言,放了張叔一家。”含珠朝沈澤跪了下去,低頭相求。
沈澤虛扶一把請她起來,看看她,放柔聲音道:“莫非江姑娘有把柄落到了他們手中?如果是這樣,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