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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薛媒婆來說,自然滿心歡喜,就定下了這門親事。這孟玉樓有個母舅張四,本也覬覦她手中財物,便想說動她嫁與大街坊尚推官兒子尚舉人為繼室,孟玉樓聞得是西門慶來說親,知他家大業大,與知縣知府都來往,又與東京楊提督家結了親,便寧願去他家中做小,也要嫁於了他西門大官人。
吹吹打打將這孟玉樓娶回家中,西門慶一連在她房中歇了三晚,夜夜風流,宿宿纏綿,哪裡還顧得上潘金蓮也就是我這邊的事呢。
再說這邊,那武二重又搬回家來住的這一個月裡,我是極盡賢惠之能事,侍奉大郎武二,起居飲食,漿洗縫補,每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忙家務,就是教教迎兒繡花做衣服認字。那武二也不是瞎子,能看不出來?那武大郎也是有意無意地常常旁敲側擊地揀我的好處來說,只怕那武二,也是漸漸在心裡改變了對我的看法了吧,那次的事,他或許會想,可能也只是我一時喝了些酒衝動意亂了吧?當然,他也不可能徹底地對我放心。
我不管他,一邊極盡表現,一邊跟武大郎商量,著隔壁那王婆子為那武二說一門親事。
武大郎一聽自然滿心裡支援贊成,那武二雖然一開始不情不願,但禁不住武大郎的勸說,便也就答應下來了。
然而,親事還沒說成,那王婆子還沒找到合適的女方人選,這武大郎,就在欲仙欲死中快活地掛了。
卻說武二在我的驚叫聲中,摸黑衝了過來,點了燈,才發現我渾身赤~裸地站在那兒瑟瑟發抖,他只好又衝了出去,說道:“嫂嫂快將衣服穿了!”
我故意抖抖索索地半天才穿上了衣裳,越慢越好,免得這武大郎有了搶救的時間,到時候又活過來,不死不活,就麻煩了。
那武二在外一連疊聲地催促,我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才穿好衣服撲到武大郎也是同樣光著的身子上,一摸,沒了鼻息,身子也涼了,藉著微弱的燈光一看,嘴唇也烏青了,顯然,就算是華佗在世,恐也無力迴天了吧。
我抱著武大郎的身子號哭:“我的當家的人啊,你不要嚇奴家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山高水遠,你讓奴家和迎兒以後怎辦啊……大郎,大郎,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我一邊號哭,一邊使勁地晃他,是心臟病腦溢血了吧,越晃死得越快呢,嘻嘻。
大家也不要可憐了這武大郎,他也不是什麼好人,想當年,我被那張大戶霸佔,明裡是他武大郎的娘子,暗裡卻是張大戶的外室,那張大戶使了他賣炊餅的本錢,糟踐我時,他便似沒看見一般,從來不曾去捉姦,我如今要不是這般玩死了他,我與那西門慶私會時,他便會要去所謂的“捉姦”,便會惹出後來的那些禍事來……
再說那武二第二次進得屋來,也是撲到武大郎的身邊,將我粗暴地推開,將武大郎的身子抱到床上,著我好生看管,他奔出去喊郎中來。
我知道他為何對我粗暴,他這個哥哥,雖然是自己縱慾而死,卻是在我的身上死的,他雖找不出我的什麼明顯的罪過,但心裡面,卻肯定是對我非常之不爽的,也許,他正在心裡恨恨地千萬遍地罵我:“這個該死的淫婦,簡直就是個剋星掃帚星!”可是,他卻找不出殺我的由頭。
如今,我只需極盡表演我的痛苦、我的哀傷、我的無助、我的撕心裂肺捶胸頓足,他又能奈我何?或許還可以博得街坊鄰居的一點同情來呢。
那武二不多時叫得街上的郎中來,那郎中看了半天,又是搭脈,又是掐人中,又是針刺,又是灌藥,萬般方法都使盡了,也沒得一點用處,郎中忙得一身汗,終於放棄,搖搖頭,對武二說道:“神仙也救不回來了,準備後事吧。”
我一直心驚膽顫地立在旁邊,流淚,顫抖,也確實是有點擔心,擔心這隻癩蛤蟆精突然又活了過來。此刻,見郎中如此說,便是放下了心來,還沒等那武二說話,便放聲大哭起來,涕淚橫流。
那武二看了我一眼,也無法說什麼,只得送郎中出門去了。
好,有他在,老孃省的煩神了,咱只管哭,其他的事,都由他張羅去吧。
果然,天亮之後,那武二自去定了一口棺材,又買來傢什,搭了一個靈臺。
我和迎兒跪在那裡,哭著,披麻戴孝,心裡卻徹徹底底地鬆了一口氣。我問腦海裡的那個她:“如何,這計謀?”
“不錯,唉,”她長嘆一聲,“奴家終於逃脫了這個牢籠了,接下來,你要保證那個挨千刀的西門大官人一定要把奴家娶回家哦。”
“這個自然保證,不過,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