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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的耐性亦屬有限,諸位考慮得別太久了。倘若無人站出,在下便要自行點名了。諸位中若有自知不敵,又不願贊同在下建議的,大可自行站出,若能闖出這山谷去,便讓你們離去;反之,你們則十分清楚。當然,諸位都是有頭面的人物,可是切莫以為以自己的身死可以換來本派的平安,你們若是死了,你們門派自當另立新掌門,到時在下還是免不了要去找新任掌門砌磋商議。”
韋不平深吸一口氣,慢慢推開眾人,便想走上前去。陸易鼎一把拉住他,低聲道:“不要命也不急於一時。”
韋不平道:“不出去怎地?總不能在此乾等,難道等他們點名後一一站出?”
陸易鼎道:“未必,留得命在,才能另謀出路。”
韋不平輕嘆一聲,轉過頭去看一眼,眾人中有大半是他相識的,熟稔的好友也不在少數,個個都是無可奈何的模樣。他目光再轉過,見到谷涵也在人群邊上向他看來,一臉苦笑神情。谷涵身邊山洞角落間,一名女子黑紗蒙面,卻是韋夫人。這一路他倆都遠遠相隔,他亦不願走近詢問,只是心中暗自納罕,不明白雲嶺派這幹人為何將她一個弱質女子也擒來此處。此時韋夫人裹著裘皮披風,身子瑟瑟發抖,也不知是怕還是冷。
青冥子道:“既然諸位如此謙讓,那在下便要親自點——”一語未畢,谷口一名雲嶺派弟子急奔上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青冥子面色一變,揮手令那弟子退下。他那張臉一直如同平板,幾乎連說話時口唇也甚少活動,此時面色陡變,倒似五官都挪了位一般。
李端見他神色有異,問道:“怎麼?”
青冥子笑了一下,笑容極為詭異,說道:“來了。”
只見山谷入口的雲嶺派弟子紛紛閃開,谷口走進七人,當先一人在這寒冷的雪山中仍是輕羅薄裳,比雪山上的冰雪更入目生輝,自然便是秋漸濃與他手下六人。
秋漸濃緩步走進山谷,向青冥子與李端施禮道:“大師兄、三師兄,別來無恙?”他轉過頭去,再向谷口並排站立的十人施了一禮。谷口那十人還了一禮,也不作答。青冥子道:“小師弟,你也別來無恙否?”
秋漸濃轉身笑道:“託師兄的福,小弟僥倖還活著。”
洞內的氣氛霎時凝固,只剩千餘人的呼吸之聲。連秋漸濃身後的宋琴和等人也是心頭劇震,一路行來,秋漸濃並未向他們透露隻言片語,想不到他早已知道這群異族人是他的同門師兄。
韋不平心道:“是了是了,當時青冥子那幾招一出,我便覺得眼熟,原來是見秋漸濃使過。啊——莫非惠淨師太的死當真不是他所為?既然他的師兄與他使出一般劍法,師太極有可能便是他哪個師兄殺的,可是他的師兄卻要殺惠淨師太做什麼?秋漸濃又怎會清醒過來,還趕至此處?”一時無數疑團在他心內盤桓不去。
邵天衝也想:“秋漸濃居然清醒了?不知誰喚醒他的……李端彈指震飛我長劍那一下,秋漸濃也曾用過,怪不得當時我便覺得似曾相識。單以內力而論,李端便不在秋漸濃之下。”一時間心頭寒了起來。
只聽青冥子道:“小師弟如何有這閒暇重返雪山?莫非是來看望諸位師兄?還是祭掃師父?”
秋漸濃道:“小弟是應師兄之情前來,師兄大費周章地沿途散佈訊息,自然便是想要小弟自動送上門來,給大師兄請安了。”
李端從鼻中哼了一聲,道:“師弟不用太客氣,你也是漢人,莫非是來為這些漢人求情的?”
秋漸濃道:“倘若我說是,三師兄是否能罷手放過他們?”
李端道:“師弟你這可是吃外扒裡——不對,是吃裡……”他一時想不起這成語是如何說的,便打住了口。
青冥子道:“師弟想要替你們中原人出頭,那也可以,為兄的也不介意你用的是否是本派武功,只要師弟你勝了為兄,為兄一樣兌現對他們的諾言。”
秋漸濃笑了一笑,道:“好提議。小弟的底細自然大師兄是清楚得很,我們師出同門,大師兄、三師兄自幼跟隨師父,學藝五十載,小弟總得從上輩子開始練功,才能勝得了二位師兄了。”
李端嘿嘿一笑,居然並不否認。青冥子卻比他要深沉得多,和氣地道:“小師弟過謙了,你是本門中傑出人物,不世奇才,師父早料你將來成就遠勝同儕輩,為兄的如今年邁力衰,自然更是無法與你相比了。”
秋漸濃道:“看來是大師兄過份抬舉小弟了。”三人說話間言語均帶鋒芒,完全不似同門師兄弟,看來他們之間嫌隙早生,關係不甚融洽。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