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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掌痛擊在地面,吼道:“若不是我執意要帶你離開,或許你還能留得性命!”
玉生香搖搖頭道:“三爺,你令我此生也自由了半日,已是……已是大幸,我姊妹兩感激你,是因為……因為只有你把我們當人看待……,在這世俗間,哪有小女子的容身之地?更莫說我們這些出生風塵的下賤女子了……”她吐了一口黑血,慢慢扶著花解語的墓碑,低聲唱:“馴擾朱門四五年,毛香足淨主人憐;無端咬著親情客,不得紅絲毯上眠。越管宣毫始稱情,紅箋紙上撒花瓊……”唱了幾句,便無聲無息地合上了眼。她唱的是唐代名妓薛濤的詩,料是想起了年少時風塵中的情事。
衛渡天掩埋了玉生香後,心中更生憤慨之意,覺得自己離開飛斧幫實屬必然。柳拭塵見他愴然悲憤,輕聲安慰道:“三爺,你別難過,這不是你的錯。”她一直軟語輕言,終於哄得衛渡天稍去悲意。
柳拭塵道:“三爺,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玉生香和花姑娘泉下也必有知,她們定會保佑你的。”
衛渡天為驅散心內抑鬱,岔開話題道:“你突然之際叫我三爺,好生彆扭。”
柳拭塵道:“以前我是開玩笑才叫你死蠻子,難不成你喜歡聽?”
“那倒也不是,不過從你口中叫出來的三爺也很古怪。”
“那我也叫你三哥好了。花姑娘這麼叫你,我也這麼叫,你不會瞧不起我身份低微吧?”
“當然不會。”
兩人說話間離開了玉生香姊妹兩的墓,柳拭塵見他仍是鬱鬱寡歡,不忍離去,便一直默默跟著他。誰料兩人行至一個路口時,便遇上這幹鑄劍谷的人,當時一共是十五名黃衣人攔在路口,那姓唐的先問道:“你叫衛渡天?”
衛渡天不明所以,便點了點頭,誰料那十五人一言不發便出手向他襲來。衛渡天莫名其妙,問了幾句見對方並不回答,又不欲與人結仇,便不再理會他們,伸手帶在柳拭塵脅下,雙足輕點地,從十五人頭上躍了過去,那十五人緊隨其後相追。衛渡天帶著柳拭塵終究是跑不了多快,一直奔至大街上,路上行人漸多,那十五人追起來便不甚方便。恰巧那時一名武官趾高氣昂地帶著十餘名手下經過,一路行人紛紛讓開,為首那武官險些兒便撞上了衛柳二人。那武官罵道:“你奶奶的不長眼睛麼?”
衛渡天聽他出言不遜,懶得與他爭吵,縱身躍上前,一把將那武官從馬上扯下來,隨即向柳拭塵伸過手去。柳拭塵將手伸過去相握,他輕輕一帶,將柳拭塵拉上馬,坐在他身後,拍馬便向前衝去。那武官身後幾名兵士見他來勢洶洶,不由得閃開一旁,讓他們衝過去。那武官只覺被一股大力扯下了馬,尚自莫名其妙,見衛渡天奪了他的馬從他身邊衝過去,大叫道:“站住!站住!”提著刀追上去,一邊追一邊罵:“你孃的兔崽子,光天化日下連老子的馬也敢搶,不想活了麼?”一言未畢,臉上拍地被一物擊中,臭不可聞。他急忙將臉上那物抓住,定睛一瞧,原來是隻鞋,一時氣得幾乎暈過去,又覺鼻子腫痛,腦袋兀自發暈。他怒氣衝衝地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卻抹到一手的鼻血。
柳拭塵在馬上回頭過去,見那武官一臉又怒又窘的樣子,跳腳咒罵,不由得大笑。再看那十五名黃衣人早已被他們甩得不見了身影。
衛渡天策馬一路向前直奔,直至離開大街繁華之處,方勒了馬緩慢前行。此時他才感覺到背後一個溫熱嬌小的身體緊貼著自己,雙臂緊緊環抱在自己腰,與往日的感覺頗不相同。他第一次有這般怪異的感覺,不由得臉上微紅,轉了臉道:“你……你還是坐到我身前來罷。”
柳拭塵不明所以,問道:“怎麼了?”卻見他面有尷尬之色,給他一問之下臉更紅到了脖子。柳拭塵細想了一會,便即明白了,不由嗤地一笑。她也不下馬,伸手在馬鞍上一按,一個燕子掠水自他身後穿到了身前馬背,坐在他前方。
衛渡天讚了一聲:“好身手。”
柳拭塵坐在他身前,轉過了頭去仰著臉看他。馬背上能有多大地方,這一轉頭,兩人的臉便相距半尺不到,衛渡天連她的呼吸都能感覺得到,只覺對方身上香澤微聞,腦中一陣眩暈,將上身向後移了幾分,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
柳拭塵自他看著他窘迫的模樣格格笑道:“不是說我是小毛孩麼?怎麼又來男女授受不親了?”
衛渡天狼狽不堪,說不出話來。柳拭塵嫣然一笑,反倒湊上前去將耳朵貼在他胸口,笑道:“喲,你的心跳得好快,就快跳出腔子了。”她正說笑間,隱隱便聽得背後人聲,有人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