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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窗吹了一點春藥你就把持不住了……”
秋漸濃聽得周身血液上湧,一張白玉般的臉變得通紅,雙手捏得格格作響。他咬緊了牙關,極力剋制自己問道:“惲濤也是你安在我身邊的?”
“不錯,惲濤原是我的弟子,否則我怎會得知師父留了本無為錄給你?”
“那我跟邵天星的事也是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
“沒太多的好處,可也不壞。試想你的二孃知道你做了這樣的事,會怎麼對你?雖然她做的還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可是比我意想的結果更好——看著你那麼痛苦,我就會覺得高興,哈哈哈哈……”青冥子笑得滿懷得意,似乎為自己策劃的一切而自豪。
“你還做過什麼?劍峰上的火是你放的?惠淨師太和張裕是你殺的?”
“不錯,可惜劍峰上死的人還不夠多,你的仇家也就不夠多。”
“可是惠淨師太跟你並沒有仇。”
青冥子道:“那幾個尼姑死得有點兒冤枉,那得怪這個笨女人。”他指著顏若朱道:“她去淨慈庵懺悔自己的過錯也罷了,卻將我們的事都告訴那老尼姑,最糟糕的就是讓我身上的孔雀刺青說了出來。這件事又怎能讓人知道?尤其是你,我的好師弟。當時我還不能與你正面翻臉,否則豈不影響我的計劃?偏巧那陣我打探到了她的下落,尾隨著她進了淨慈庵——其他人不過是殉葬而已。”
秋漸濃點了點頭,不怒反笑:“原來是這樣,看來大師兄所做的這些真可稱得上仁德禮義俱全了,我一輩子所見窮兇極惡、卑鄙無恥之人,沒一個能及得上大師兄你毫髮的,相比之下我真是甘拜下風。師父泉下有知,也當以自己的首席大弟子為榮。”
青冥子獰笑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早些說出來,晚得片刻只怕就沒辦法開口了。”他原本是個城府甚深的人,突然之際受了巨大刺激,又在同門之前被揭露舊日不堪行為,便由極度壓抑轉為驟然暴發,內心陰暗一面在日光下陡地全暴露出來,便再也無心掩飾,索性撕破了臉。
“我已經沒什麼想說的,跟你說話只怕汙了言語。”秋漸濃極鄙視地看他一眼。
司辛夷一直沉默著不語,此時開口道:“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偶爾利慾薰心,想不到人比我想的更令人不齒,數十年來,我只是與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一同生活。”她語調依舊平淡,卻帶著說不盡的悽愴蒼涼。
青冥子看了妻子一眼,知道自己在門下弟子之前已是剝盡了虛偽外衣,再無可掩藏。他目光轉向女兒,青靈兒滿面羞慚,一觸及他的目光便低下頭去,顯然羞於以他為父。他再看向門下弟子,泰半與青靈兒一樣低下了頭,連李端看他的目光都充滿不屑,全無往日恭敬之意。他知道今日多半大勢已去,突然吼了一聲,提劍向韋海顏刺去。那孩子原是最先令他失望與羞憤的起端,他滿心的暴怒便要發洩在那年幼的孩子身上。
顏若朱尖叫了一聲,伸開雙臂擋住他去路,李端迅速地抱著韋海顏閃開一旁。以青冥子的身手這一劍原可以不刺下去,但他看見顏若朱那張滿是血汙和亂髮的臉便有說不出的憎惡,加之心中怒火燒熾,那一劍就一刺到底,劍柄直沒到顏若朱小腹。
秋漸濃立即揮起離情劍,將青冥子手中的劍劈為兩截,左臂抱住了顏若朱後仰的身子。
青冥子嘿嘿一笑,手中半截斷劍還待揚起,卻見司辛夷已立在他面前。積年對妻子的忌憚令他向後退去,拋掉了手中半截斷劍。司辛夷見他退得遠了,便不再理會,轉過頭去看顏若朱。
顏若朱用顫抖的手在臉上抹了一把,但鮮血繼續在湧出,轉眼又模糊了她的雙眼。她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面前的人,卻只見一張朦朧而熟悉的面容。她漸漸泛出微笑,輕聲道:“漸濃,漸濃!”
“我在。”
“你真的原諒我了?不再恨我?”
“別說話,我幫你止血。”秋漸濃放下離情劍,點了她傷口周圍穴道,接過司辛夷遞來的金創藥,手極不穩定地將金創藥撒在她傷口上。他不敢拔劍,那一劍直沒入她腹中,一拔之下必然血如泉湧。
“我是活不成了,我自己清楚的。我只想聽你告訴我,你恨不恨我?”
“不恨……”秋漸濃帶著顫音回答,“我從沒恨過你,你原本沒做錯什麼。”
她搖了搖頭:“我不但不潔,還是個不祥的女子,今日我終於要走了,我離開之前能聽到你說原諒我,我很開心。”她的聲音居然是平靜而清晰,無怨無痛。
“其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