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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我慕仁山莊尚有幾分顧忌。我本應隨你們前往飛斧幫討個說法,但我若離去,只怕整個慕仁山莊會生變故。蓓兒在此,極不安全。這可如何是好?”
“侄女此來只是告知姨父家中突變之事,得知姐姐無恙,便已放心。去飛斧幫討說法的事,我自己去便了。侄女尚有幾位朋友相伴,一路當不至出事。”
裴濯行側目打量鐵娘子與胡昌平,二人躬身一禮,自我介紹一番。裴濯行客客氣氣的還以一禮,神色間看不出喜憂。他久居江南繁華地,對塞北之事不甚了了,況鐵娘子與胡昌平在塞外也不算一流角色,更不為他所知。他心中雖有憂慮,卻未言明。
“葉兒,江湖險惡,不比家中,但只你與這幾位朋友,只怕還不夠到飛斧幫去討說法的。”裴夫人神色深憂,秀眉緊蹙。
“我必須去的,生死之事自有天命,事關爹孃安危,我怎能坐視?姨父不能與我同去,只託姨父姨母好生照顧姐姐。”
裴夫人思量前後,遂道:“你稍候,我收拾行裝,與你同往飛斧幫總舵。”
“不行,你一個婦道人家,拳腳早已擱下多年,江湖之事陌生,同去莫說照應,只怕還須他人照應你。”裴濯行搖頭不已。
“那又如何?難道叫我看著葉兒冒險而不顧?”裴夫人情急之下,語調比往日高了起來。
“我怎會置葉兒安危於不顧?小順,你去喚周超、英為、起亮三人前來。”裴濯行著小順去喚的乃是他的三名得意弟子。
三人轉眼即至,當先一人輕捷剽悍,正是眾弟子中最為幹練的周超。後二人叫付英為,諸起亮,亦是裴濯行素日倚重的弟子。
裴濯行簡單一說凌府劇變之事,吩咐道:“你們三人陪同凌二小姐前往開封飛斧幫總舵處,切記先勿得罪於人。滋事體大,尚未明緣由之下不可與人亂起衝突。飛斧幫勢力龐大,非我慕仁山莊可招惹wωw奇Qisuu書網。但此事若真屬飛斧幫所為,我裴濯行傾盡家產,斷送性命,也不與他們干休。你們只可暗中打聽,不可正面為敵,知道了麼?”
周超等三人跪下領命。
裴夫人與凌葉子依依而別,淚灑衣襟。
一行七人連夜趕往姑蘇,清晨即至。至公孫二孃等人租宿的農家,邵天衝道明情形,決定前往開封。公孫二孃等四人依然留守姑蘇,等候那二個不明身份的女子。邵天衝等人踏上去開封之路,相約於開封會面,一干人自此而別。
公孫二孃因不願面對邵凌二人,方才自請留守姑蘇,當真一別,整個人卻又如同抽空了一般,一顆心縈縈繞繞渾無著落。日夜等候的滋味頗不好受,一向話多的她近來驟然沉默,張裕與東方明也漸漸看出端倪,不住逗她說話,只有裘好全沒心眼,依舊渾渾噩噩。東方明與公孫二孃一般的急躁性子,時常話不投機,動不動便拌嘴,而如今公孫二孃連拌嘴的興致也甚了了,東方明不免煩悶。
這日公孫二孃閒來無事,其餘三人均已入睡,她躺在床上,望著天邊半圓的殘月,清冷孤寂難耐,悄悄起床,獨自一人出門四處遊走。此處離貞豐裡不遠,貞豐裡歷來是江南水鄉古鎮,有水鄉澤國之稱。她不知不覺踏入貞豐裡地界,傍水而行。夜間的河道依然輕舟盪漾,只是寂靜無聲。河道兩旁歌臺舞榭,波光流翠,絲竹悅耳。緩步行過富安橋,繼續南行。不知不覺間,行將至姑蘇城外沉湖,沿湖而行,視野漸開闊。
此時天色微明,東方由湛藍而漸泛柔紅,天際雲峰崢嶸。轉眼朝陽破雲而出,金光刺目,晴空一碧如洗。眼前一片竹林忽現,風吹竹梢,宛然一片綠波奔湧。公孫二孃漸行至竹林深處,回頭再看時,四面竹濤,無法識別來時之路。她皺眉往回行去,轉了許久仍不見路,開始暗暗駭異。料想東方明與張裕找不到她,多半已在惶急。她思忖片刻,解下刀來,在行過之處的竹子一一劃上記號,慢慢摸索。林中萬縷金光穿過竹葉縫隙灑落在她身上,斑斑駁駁。再轉得幾個圈,日頭漸漸至中天,暖暖的昫陽便開始火辣起來。一半是焦急一半是熱,公孫二孃額頭漸滲出細細汗珠,一株株辨認她所作下記號的竹子。繞得久了,她開始漸漸懷疑這竹林似是迷陣,專撿未做過記號的竹子走去。
天色將暮,她終於見到前方有路,長長透了口氣,這才走出竹林。見道上行人,詢問方向,才知自己已走了數十里路。
待回到宿處,張裕與東方明均不在,裘好一人吃了飯倚門而望,百無聊賴。見公孫二孃回來,高興得跳躍起來:“公孫妹子,你總算回來了,他們二人尋你一天了,也不知你出了啥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