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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搖,顫抖中帶著幾分恐懼和茫然,似乎給嚇得呆了。公孫二孃見他們二人不回答,不由得有幾分失望,轉頭問秋漸濃:“他們害怕你,你自個說說看。”
秋漸濃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緩緩道:“惲濤是跟著我的人之中第一個背叛我的人。他是處心積慮地接近我,想要殺了我一舉而成名。很可惜,他下手不夠快,武功不夠高,心思也不夠縝密。所以他落在我手中後,被我綁在一棵枯樹上,在烈日下曝曬了三日三夜……一直到斷氣,都在不停的哀告求饒。”
公孫二孃又哼了一聲,冷笑道:“我還道有多麼可怕,原來只不過如此,有什麼好可怕的?那傢伙求告了三日三夜,真夠沒骨氣的。”
“不……不……不止如此。”魏棋風牙齒打著戰,額上流著汗,似乎說不下去。許書音接著道:“他被脫光了衣服,砍斷了手筋腳筋,全身用浸過蜜糖、帶著倒鉤的銀蛇鞭子抽得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然後……然後……”許書音也說不下去了,小臉兒白得猶如一張宣紙。
“然後在烈日下全身爬滿了蛇蟲螞蟻,那滋味想必是十分好受。”秋漸濃接著許書音的話悠然道。他的神情像在敘述一個美麗的故事,欣賞一場風花雪月的景緻。
公孫二孃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定定地看著面前的人。她懷疑面前所站的究竟是一個活人,還是十八層地獄裡的惡鬼。一個視殘忍暴戾如快事的人,一個在敘述這樣的事還怡然自得的人,實在算不得是一個人。不過接下去的話更令她牙酸:“當然,對付你我不必用這麼殘忍的方法。一來大煞風景,二來不必如此費力。男人對付女人的手段可以有很多種……每一種都能讓你求死不能。”他的聲音如沐春風,簡直怡然之至,溫柔之至。加之他清亮動聽的聲音,真讓人疑心是春花秋月之下情人的低語。
公孫二孃的每一根汗毛都倒立起來,有點毛骨悚然地看著秋漸濃。
魏棋風顫聲道:“公子爺,你……你不能……,這位姑娘是個好人,我們接受你任何處罰,你別為難她。”他說這話時顯然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他們二人原本可以遠遠的逃逸,但逃到半路終於又回頭,必是擔心公孫二孃為了救他們而遭遇秋漸濃。秋漸濃的手段和脾氣他們是十分清楚的,倘若找不著他們,又遇上了公孫二孃,滿腔怨毒之下,必定拿公孫二孃開刀。公孫二孃見魏棋風如此害怕,卻還在替她求情,不禁有幾分感動,心想:“這些人跟著秋漸濃,平素裡必是無所不為,但看來也並非是滅絕人性的,至少還知感恩圖報。”
秋漸濃放開了公孫二孃。他手一鬆,公孫二孃一個踉蹌,倒退了幾步,揉了揉手腕,只覺得全身痠軟無力。秋漸濃微微轉過身,側面向著魏許二人,緩緩道:“饒不饒她是我的事,你們自身難保,卻還有閒情逸致來管別人的閒事?你們揹著我私自出逃,自是明瞭後果的,居然一點兒都不怕?”
魏棋風垂頭道:“我知道。”
“那麼你們二人還敢私自出逃,真是膽子不小。到底是我平素太縱容你們,還是你們覺得我太心慈手軟,不會懲罰你們?”
“都不是。”許書音鼓起勇氣道:“公子,我與風哥真心相戀,縱然是死路也要一起走。雖知出逃最多一線生機,但不免想試試。既然失敗,我們也無怨言。”
秋漸濃微微皺眉,不知如何,現出一絲淡淡的厭惡之色。“你們是不是怪我太過無情,拆散你們這對鴛鴦?好罷,念在你們伺候我多年的份上,我給你們一條生路,免得說我無情。”他這句話令得二人眼中放光,充滿希翼之色。但他頓了一頓,接下去說出的話卻又令二人絕望:“我這裡有一顆藥,服下去自然是必死無疑,你們既然如此相愛,必定願為對方而死。你們其中一人吞下,另一人便能活下去。你們兩人之中,只能活一個。”
魏許二人相視一眼,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方法對他們而言,和死路並無區別。他們二人心中均想:“若是他(她)死了,我還活著做甚?”兩人一般的心思,神色十分絕望。
秋漸濃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瓶,倒出一顆藥丸。那粒藥丸小指頭大小,色呈硃紅,在他掌心微微滾動著,怵目心驚。秋漸濃轉頭看著魏棋風和許書音,託著藥丸的手掌微微伸向他們的方向。魏許二人不語,但也沒有伸手去拿藥丸。在他們心中,自然是在激烈地交戰思慮。
藥丸卻終於有人伸手拿走了。不是魏棋風,也不是許書音。
公孫二孃看著魏棋風和許書音,心中想著:“他們情願做一對亡命鴛鴦,也要在一起。如此情深,何必強行拆散他們?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