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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那即將迎娶的、純潔無暇、充滿期待與渴望的新娘,不可能有達成這種契約,而她又是那樣地傾國傾城,倍受關注,那麼,他不得不小心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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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拉 第九章(1)
戴安娜魂歸故里之後,安德魯。莫頓稱戴安娜生前透過錄音磁帶授權他出版傳記,講述她自己的故事。莫頓的新版的傳記包括這些磁帶的文字記錄,他記述戴安娜生怕被認為有多疑妄想之傾向,或整天抱著愚不可及的想法,於是提供了一些信件以及明信片,那是帕克。鮑爾斯夫人寫給查爾斯王子的,來證實她的想法決不是空穴來風。
“這些文字充滿著深情厚愛與壓抑已久的渴望。”莫頓寫道。查爾斯王子將這些信件存放在海格洛夫主臥房的梳妝檯抽屜裡,試想,他有多不勝數的華殿豪宅來存放它們,何故放在如此惹眼的地方,這不能不讓你疑心在他內心深處希望它們某一天會被發現的。有一回戴安娜無意之中聽見查爾斯與卡米拉的通話,他正在浴房裡,他在電話中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會永遠愛你。”“我們陷在如此尷尬的局面裡”,戴安娜這樣告訴莫頓。
回到家,查爾斯面對的是滿懷怨氣、脾氣乖戾,不時傷心落淚並且被暴食症控制的妻子,她過後承認她被卡米拉困繞得心神不寧,甚至在夢裡常會出現她的影子。而另一方面,查爾斯被壓抑的渴望牽引他回到那個煲著暖鍋的廚房,有著豐軟乳房的女人身邊。查爾斯會抱怨那個並不善解人意的女人,這種善解人意就是:一個妻子,在一整天的勞累之後還得硬撐著疲累不堪之身,迎合丈夫的喜怒哀樂。卡米拉會耐心地傾聽,如果她抱怨,那也是替他而抱怨,站在他的立場上的。她為他的工作負荷抱怨,為他的家人不理解他而抱怨,而更重要的是為他受著婚姻的束搏而憤忿不平。
“卡米拉不會去做某種公正的評判。”一位朋友說,“她並不是對戴安娜特別嫌棄。她是一個忠誠可靠的朋友,會聆聽傾述,幾個小時也不會厭倦。”
或許,查爾斯曾經為婚姻做出過努力,並且試圖放棄卡米拉,然而他未培育起對戴安娜的愛情,就象喬治六世對他的妻子那樣。正相反,他們相處的日子只是增加了對彼此的仇恨,當然,他的努力如果付出過,也一定是不足夠的,或者說太欠缺了。無數次地,他失去控制勃然大怒。在戴安娜直呼其名,並且扔擲東西的時候,他也以同樣的舉動針鋒相對。有一次,他怒火中燒,緊緊抓著浴室的瓷盆,因為太過用勁,指節暴突著失去了血色,居然將它從牆面拽了出來,就象一頭凶神惡煞的怪獸。
如果,查爾斯王子需要面對的僅僅是戴安娜的暴飲症,雖然這個病症本身不可小覷,假如他要做的僅僅是溫柔的指引,用他的手,託扶著她纖弱的後背,引導她走進王室的生活,做她的指導老師,一個父親般的丈夫…這或許是他尚能做到的。然而,事情並非這麼簡單,他面對的是確信她丈夫與另外一個女人有染的妻子,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查爾斯困難會小得多。
戴安娜的所有問題中,卡米拉處於核心地位,而查爾斯不可能真誠地、坦率地否認他的卡米拉的存在,否認她意味著背叛。她確實存在著,不是戴安娜的憑空臆造,她就存在於他們的婚姻之中,她就是呂蓓卡,而戴安娜就是德維特夫人,只是呂蓓卡早已死去,留下一段揮之不去的陰翳,與一個未被人發現的、埋葬海底的屍體,然而卡米拉卻活著,呼吸著空氣,摧毀著一切,因為查爾斯愛著她,而不是他的妻子。
那時媒介還沒有發現她,在戴安娜透過安德魯。莫頓向他們宣告她的存在時,那些媒體記者,王室觀察員並不願費神去相信,許多人言之鑿鑿地說,是戴安娜捕風捉影,卡米拉不是一個忠實可靠的紅顏知己。
一個查爾斯陣營的朋友、卡米拉存在的否定者回憶道:“我認為戴安娜相信他一定與卡米拉暗中有染,因為假如他不愛自己,一定會轉向別的女人。令戴安娜無法接受的是:整個世界都尊崇自己,為何惟獨他無動於衷?她不能與之一決高下,因為拔劍四顧,她找不到對手。她就象一個幽靈,無形無跡,她臆造著自己的對手,日復一日地用假想讓她活靈活現。其實,戴安娜過多猜忌沒有理由不讓查爾斯回到她的對手的懷抱中。”
即便事實如此,即便在這段日子裡,卡米拉與查爾斯並無身體之親密,她還是在戴安娜的腦海中,睡夢裡,因為她總會在電話的另一端,為他提供一個遮風擋雨的避難之所。戴安娜告訴安德魯。莫頓,只要她發現了新的關於卡米拉的證據——一封信、一枚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