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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人有能力現在就自己建房,而今天的新訊息是,承諾好的商品房還沒建好,至少還要三年。陸晃和老王安慰了嬌姐,三人最終還是在拆遷同意書上籤了字。
然後陸晃就一直在小賣部裡發呆,思考著未來的去路。
自己和嬌姐差不多,這裡一拆了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本來就鬱悶的心情在看到一身酒氣、走路都打晃的樓小衡之後,簡直飆升到了最高點。
他今天沒心情和樓小衡玩你騙我我玩你的遊戲,粗粗魯魯地把樓小衡拉到床上按著,回頭取了兩瓶礦泉水倒在盆裡,扔毛巾進去打算給樓小衡擦臉。順手關了門之後,陸晃又拿了瓶冰過的蛙哈哈。反正喝不死人,讓樓小衡醒酒吧。
掀了布簾走進去,看到樓小衡坐在床上,眼神迷茫地看著自己。
“擦臉。”陸晃把擰乾的毛巾扔在他身上。
樓小衡沒碰毛巾,還是很迷茫地看著陸晃。
陸晃大步走到床邊,抓起毛巾就用力往樓小衡臉上擦:“擦臉,自己擦!”
被他擦紅的臉上終於露出不茫然的表情了。
樓小衡衝站在面前的陸晃笑:“老闆,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那麼帥呢。”
“那是你瞎……”
保持坐姿沒動彈的樓小衡突然伸手揪著陸晃胸前的衣服把他往下拉。然後在陸晃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特別輕地親了他一口。
親完了他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
“果然。”讓陸晃意外的是,樓小衡的聲音很清醒,和自己近距離相對的眼神也沒了方才的醉態,“果然還是親你比較好。”
“……你沒醉?”陸晃壓低了聲音問他。
“醉了,但沒那麼厲害。我演得好嗎?你也被騙了吧?”樓小衡笑著又往陸晃唇上湊了湊,“老闆,我們做吧。”
凌亂的陸晃:“……”
“我想和你做。”樓小衡的聲音像是囈語,“除了你誰他媽都不行。”
陸晃把牆上的香薰燈一直開著,空氣裡似有若無的植物香氣應該可以撫慰樓小衡的不適,但無法令他保持足夠的冷靜。
直接接觸空氣的面板明明是發燙的,空氣也灼熱,但雞皮疙瘩還是不受控制地在兩人身上蔓延。陸晃想撫平它們,但結果只是讓樓小衡發出無法忍耐的喘息聲而已。他看到樓小衡的耳朵和頸脖都變紅了,陸晃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始終有些害羞的緣故。想到這一點他覺得自己的耳朵也有些熱:做不到自如地調笑,他在這件事上也是很笨拙的新手。
“怕麼?”陸晃問。
樓小衡把臉埋在枕頭裡,悶悶地搖頭。
“嗯……”陸晃低頭親他後腦勺上亂糟糟的頭髮,“但是我怕你會疼。”
這是真心話,陸晃可以對天發誓。
樓小衡默了一會兒,伸手從枕頭下掏出潤滑油。
“上次我拿來的,還有很多……”
“……這玩意兒你不是扔了麼?”
“就扔你房間裡了。我剛剛找到的……”在陸晃的壓低的笑聲裡,樓小衡惱羞成怒,“做不做啊!笑毛啊笑!老是同一句臺詞有意思嗎!是啊我是有預謀,那又怎樣!”
陸晃像撫慰一樣輕柔地親吻他的頸脖和背脊:“不怎樣,我喜歡呀。”
方才的焦躁確實已經消失了。他細心而溫柔地對待著接受了自己的樓小衡,在毫無變化的昏暗燈光裡,只有和植物薰香攪和在一起的慾望氣息,越來越濃厚。
清晨醒來的樓小衡瞪著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看了至少五分鐘。
在令人臉紅的場景回放裡,他很詫異地發現自己記得最清楚的是進入睡眠之前陸晃說的話。
他當時趴在枕頭上偷偷眨眼,試圖把溼潤的眼角擦乾。背後的陸晃發現了他的小動作,笑著問“哭了”。樓小衡只覺得自己全部面子都在這兩個字裡分崩離析,立刻把臉埋在枕頭裡粗聲粗氣地吼:“沒有!”
陸晃還是笑,笑得讓人氣惱。但在笑聲裡他溫柔地從背後抱著自己,單薄的被子將兩個人都裹在裡面,有種曖昧的溫暖。
“對不起。”陸晃小心地從背後親吻著他的耳朵和後頸,一邊用低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讓我抱抱你。”
那就……抱啊……反正都,已經抱了。樓小衡覺得他好煩,但是被溫柔對待又令人心情愉快。在疲倦但愉快的心情裡,他在陸晃的懷中睡著了——然後一睡就睡了七個多小時!
樓小衡還在死盯著陸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