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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呢?”
樓小衡莫名其妙;回頭道:“丘陽今天來不了;下次他一定會過來的。”
“丘陽呢?”
女孩的表情沒什麼變化;說的話更是連音調都沒變過。她朝樓小衡走了一步:“丘陽呢?你把我的丘陽藏起來了?”
樓小衡心裡頓時大叫糟糕。這不是一個理智的粉絲!
女孩已經迅速從海報卷裡抽出一把尖利的水果刀,在樓小衡胸前狠狠一劃!
刀鋒極銳利,樓小衡儘管避得很快但胳膊上還是一涼,隨著痛楚,一串血珠飈了出來。
女孩改劃為刺,口裡喊著“把丘陽放出來”,手中的水果刀高高舉起,刺向樓小衡臉上。
這時這邊的騷亂已經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被嚇得不輕的工作人員驚叫著衝過來,好幾人一起壓住了那個還在兀自掙扎的姑娘。她手裡的水果刀掉在地上,樓小衡看到上面有一層厚厚的汙漬,心裡頓時一驚。
他很快就被送到了醫院裡做緊急處理。
女孩手裡拿著的那把刀布滿汙漬,唯有刃上是光潔的,顯然仔細擦拭過。那些汙漬經過初步聞嗅和分析,是雞鴨等禽類的血垢。一身冷汗的樓小衡乖乖打了破傷風針,又抽血化驗,跟著他過去的工作人員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個襲擊事件太不正常。
同樣被帶到醫院的還有一直掙扎大叫的女孩。打了鎮靜劑之後她終於安靜下來,醫生在她手腕上發現了一個手環,手環上是一串複雜的數字。這是精神病人的識別標記,醫院立刻聯絡了精神病院。
女孩一直是丘陽的忠實粉絲,前幾年因為患病所以在精神病院裡接受治療。治療之後病情大大好轉,於是被家人接了回去照顧。今天她說想去參加《九寸針》的宣傳活動順便看看偶像丘陽,於是家人就帶著她一起出來了。在活動現場上粉絲和媒體記者都開著玩笑問樓小衡“你家的宋回怎麼不來”,女孩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沉默。家裡人陪她去上廁所,一回頭卻不見了她的蹤影,等接到警方和醫院的電話才知道事情鬧得很大。
樓小衡心有餘悸。他打了針正坐在休息室裡等待警方過來做筆錄,抬頭看到隔著一扇玻璃門外的另一個休息室裡,坐著那個瘦弱的女孩。女孩垂著頭委頓在椅子上,因為鎮靜劑的影響而沉沉入睡。她腳邊的地上散落著方才還攥在手裡的那些周邊產品,腳下踩著一張劇照。
歐陽慶得知出事之後,立刻買了機票飛到廣州處理事情。他從警方和醫院那裡瞭解到女孩的病史,並跟樓小衡稍微透露了一點。樓小衡回去之後找了很多資料翻看,心裡沉甸甸的。
很高的複發率,可怕的遺傳性,目前還不確定的致病原因——樓小衡後來突然想,如果他有機會飾演這樣的一個病人,他會演成什麼樣呢?
這個想法也只是驚鴻一般在腦子裡停了那麼一小下。
帶著胳膊上的傷口回去之後,樓小衡第二天就飛到貴州和廣西交界的山裡拍《撫天》的戲份了。
陸晃被他那句“出事了”嚇得不輕,直到見樓小衡全須全尾地回來才驚魂甫定地鬆了口氣。樓小衡想笑他大驚小怪,但陸晃抱著自己的時候很緊張,懷裡很溫暖,他什麼調侃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兩人一旦開始各自的電影攝製日程,工作就前所未有地忙碌。《野狗之門》的導演馮越廣是個完美主義者,恰好《撫天》的導演盧安是個細節控,拍戲的質量能保證了,但兩邊的進度實在有些拖。樓小衡和陸晃掐著手指算兩人什麼時候有休息天,最後發現在殺青之前基本都不可能。
樓小衡還好。他是個配角,出現的時長不過半個多小時,陸晃的工作量和責任則是完全不一樣的。
但即使是配角,樓小衡也用了前所未有的熱情和精力去對待。他的理想擺在那裡,當日在又小又破的小賣部裡跟陸晃說自己要拿個最佳男配角的獎,這是他的心裡話。
這天又下起雨來。
春末的南方應該是開始回暖了的,但山裡並不同。山陵地帶特有的地形和茂密植被造成了和外界季節進度不太一樣的氣候,潮溼、陰冷的森林總讓樓小衡有種現在還是南方冬季的錯覺。好在午間偶爾會有新鮮陽光穿破迷霧,照得江水與林子霧氣繚繞蒸騰,暴露在珍惜陽光下的身體也能稍微感受到一點溫度。
樓小衡們對這天賜的陽光懷著莫大的感激,尤其在需要下水的日子裡。
場記板一聲脆響,不高的崖上歡呼著躍下幾條細瘦光溜的身子。年輕的軀體在江水中沉浮,有人從水裡猛地竄出來,兩三腳站在岩石上,抬頭衝崖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