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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床也被整理過了。我壘球手套被放到箱子裡了。我的筆都在筆筒裡。我的足球海報還貼在牆上,開膠翹起的角兒也被膠水粘回去了。是的,一切各就各位——除了我。這就像是一輛沒有駕駛員的汽車,一架沒有飛行員的飛機。沒有人住的房間又有什麼用呢?我不想再繼續呆下去了。我不能總讓自己回憶過去,過去的一切。我試圖不讓自己想起在這個房間裡度過的愉快時光。有時我是一個人在房間裡的,有時也會來一個小夥伴,我們一起做模型,一起玩遊戲,或者只是聊天。大部分時間這裡只有我一個人,那也很好——這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地方。但是現在我不想自己呆在這裡了,我從門裡穿了出去,迎面就碰上了——阿爾特!
68
我知道,對於貓來說,這實在是一個怪名字——這是一個簡稱。它的全名叫阿爾特納蒂姆。這是我爸爸想出來的名字。為了給這個小傢伙起名字,雅丹和我吵了好長時間,爸爸受夠了不斷的爭吵、否決和新的愚蠢提議,他終於從電腦螢幕前抬起頭,停止了打字。他大聲說到:“好了,行了!我們就叫它阿爾特納蒂姆。沒有任何再商量的餘地了。”
事情就是這樣。
我猜,他肯定是從電腦鍵盤上想到這個名字的。他可能剛好看見了“Alt”鍵,然後就想起可以就用這個“阿爾特”鍵給它起名字,於是它就叫阿爾特納蒂姆了。
這是個怪名字,但它還是被叫開了。我想,它可能還會更怪一些。或許可能管它叫空格、數字、回車、大寫等等。這些都是可能的。
好了,不管怎麼叫,我在自己房間門口,臉對臉地碰見它了——當然不是真的臉對臉碰上,但它的鬍子已經要紮上我了。我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它,愣了一下。但它不僅愣住了,而且可以說像是被定住了,它渾身上下的毛都豎了起來,就像它故意捋成那樣的。我想到了美國的電椅,懷疑他們也有電擊貓的籃子,把實行了恐怖主義犯罪活動的壞貓放進去處死。
“嗨,阿爾特,”我說,“你想我嗎?”
我俯下身子去摸它的毛,想讓它平靜下來。當然我不能真正去摸它,但在記憶中,這場面還是活靈活現的,所以我還是感覺我在摸它的毛。
但是當我蹲下去摸它的時候,它的毛查德更高了,它的後背也拱了起來,那樣子就像是一個黑白相間的大問號。
“沒關係,阿爾特,”我說,“是我。你好嗎?別害怕,我是哈里。”
它的毛豎得更直了,越來越驚恐,看起來就像一把硬毛刷子。
“沒事兒,阿爾特,是我,哈里,”我說,“我剛死了,不過這沒什麼,好貓咪……”
我用好話哄它,但這些話不能讓它平靜下來。我想它可能是一隻敏感的貓。因為我整天就呆在活人旁邊——就坐在他們旁邊,拉他們的手,甚至和他們擁抱——但是沒有一個人意識到我的存在,甚至沒有任何察覺。
但阿爾特有反映。你知道嗎?我常常聽人說起,動物,它們有一種第六感覺。它們往往能在風暴和地震發生前,就可以預先感知。它們甚至能提前好幾個小時預知。
“來呀,阿爾特,”我說,“來呀,是我,我是哈里。”
我去觸控它。我看見它的爪子伸了出來,牙也齜出來,就像一隻小獅子要撲向一匹小斑馬。
“阿爾特,來呀——是我,哈里。”
它開始喘粗氣,那聲音就像是一個正在漏水的水管發出來的。我想我還是最好離開它,讓它自己呆在這裡。於是我開始向後退,但可能我移動得太急了一點,它全身的血液就像是凝固了,肚子一起一伏,發出了聲嘶力竭的聲音,簡直把你的耳膜都要穿破了,就差沒有把整個房子裡的玻璃震碎了。而且還不是叫一聲就停了,而是不停地發出同樣的聲音。
“喵喵——!”
太恐怖了。
我在晚上曾經聽它在後院裡這麼叫過,它在那裡遇到了另一隻貓,它們兩人在那裡進行二重奏,但它們的聲音怎麼也趕不上這次響。有時因為貓叫的太吵了,爸爸會到我的房間裡向我借噴水槍,我那把一百米射程的“特號”噴水槍。他會把它灌滿水,然後從浴室的視窗向阿爾特和另外那隻貓身上噴。這時候媽媽總要跟爸爸說:“你不應該這樣做,這是虐待動物。”爸爸會回答說:“它們呢,你怎麼不說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