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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地掩飾著,以至於公眾無從知曉。正是出於這個原因,在經過了大量情節上的跳躍和讓人暈頭轉向的迂迴之後,愛德華竟然在書中以這種方式,把安徒生原本神秘的愛情故事呈現在我們的面前,這一點絕對是我們所難以接受的。但這種情況的確出現在愛德華寫給自己的親戚———喬娜?斯丹普的一封回信中,而科林對於安徒生所做的描述,喬娜?斯丹普則給予了強烈的反對。1878年,針對科林家族成員對安徒生的評論,愛德華以極大的熱情陳述了自己的想法,當時科林家的成員的確愛戴著安徒生,並把他視為神明。在1878年3月,愛德華在給喬娜?斯丹普寫回信的時候,開始混淆這一事實:
“但是現在,我們得討論一下他所謂的憂傷,毫無疑問,你當然也瞭解他的‘內心之憂傷’。我只能說,安徒生的確存在著發自‘內心的憂傷’,但是我不能告訴這種‘內心之憂傷’到底是什麼。我不想關注任何與之相關的事情。儘管他還從來沒有告訴過我與‘內心憂傷’有關的任何一個詞,但是,他確實在我面前暴露過他的憂傷,所以,我也只能猜測其中的起因。但他不可能在我面前把這種憂傷完全隱藏起來,在他寫給我的一封信中,這種憂傷便已經體現得極為明顯。他也不可能讓整個世界對他的憂傷視而不見(當然,作家從來不會這麼做)……關於安徒生的內心世界,我相信那些女人比我知道得更多,因為她們在窺探人的心理、發掘人的內心世界所具有的能力,絕對是無與倫比的。對我而言,我不是一個喜歡獵奇的人,但是在他的文件中,確實看到過一些表露情感的書信,甚至看到過對方的名字。但是對於這些東西來說,我對那些女人們當然會守口如瓶……”
我們可以考慮愛德華?科林寫這本書的一個意圖,就是闡明安徒生性格中某些真實的方面,但這的確是一段含義極為模糊的描述,至於這些方面,即使是安徒生本人,在他的《我的童話人生》中也沒有說清楚,同樣也採取了一種模糊的手法。愛德華?科林說:“我只能說,安徒生存在著某些方面,但是我不能說這些方面到底是什麼。”透過這句話,愛德華?科林讓自己陷入一個語言上的灰色區域,在19世紀末,討論一個男人與其它男人之間愛戀關係這種敏感而備受爭議的話題,也只能採用這樣的手法。那時,正是這個話題促使奧斯卡?王爾德的戀人“伯伊西”在一首詩中說道:“不敢說出彼此名字的愛情。”因此,在他於1882年創作這本書的時候,這個在當時極為敏感的話題一直糾纏著愛德華?科林,書中充斥著大量模稜兩可的表達方式,這種表達在科林家被稱為“一語雙關”,而在愛德華?科林的書中,則被他用來稱呼安徒生“病態發作”的想象力。
愛德華?科林在書中之所以會直接引用書信中的某些語句,完全是因為它們符合這樣一個流行語———“病態”。這些說法似乎非常貼近當今科學針對性方向所做的最新診斷:精神變態性行為。“精神變態性行為”也是當時一本書的名字,這本書的作者是性研究學家理查德德?馮?克拉夫特?埃賓,該書於1886年出版。這本書在以後的10年裡曾經再版過無數次,並被翻譯成很多語言,在世界各地發行。儘管愛德華?科林在書中多次不斷地把安徒生稱為“病態”,但他卻一直沒有對自己的診斷給出定義,也沒有做出任何解釋。愛德華根本不敢對朋友的感情生活做出定義,直到這本書的結尾部分,他才提出了自己對安徒生性格的評價,他把這種所謂的病態描述為“病態的心理狀態”,“間歇性發作”,以及“一種心理、精神或兼而有之的性格傾向”。這些說法乍聽起來似乎和我們今天所說的狂妄症、精神分裂症或是自戀癖相近。但是,要對安徒生所處的“緊張戀愛”狀況做出一個恰如其分的醫學診斷,似乎還需要我們謹慎行事。如果讀者不能從愛德華?科林在1882年的描述中獲得任何具體的稱謂,那麼從散落在書中的一些詞彙,比如“過分”、“令人厭惡”、“令人反感”和“誹謗”等等,也一定會得到一些相當明顯的暗示。他曾經說:
無名之愛(2)
“我不想讓自己偏離這樣的想法:要真正地認識安徒生,就必須看到他在性情上存在如此偏執的病態,以至於每一個人都會認識到,他對這個世界所具有的所有排斥、所有反感無不緣自他的這種病態性格。安徒生同樣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病態,但他對此卻束手無策,而且他經常為此而感到無比的痛苦。我從來沒有對此進行過任何描述,僅僅是在突然發作的時候做過一些暗示,他在突然發作期間完全處於瘋狂的狀態。”
對於安徒生的心理方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