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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上他們離得本不是太遠,如果這對新婚夫婦邀請他參加婚禮慶典的話,他完全能夠收到請柬。但這對夫婦卻沒有給安徒生髮出邀請。對這個正處於極度“困境”的兄弟來說,雖然他一直想用一種最狡猾的方式讓自己出現在新娘和新郎之間,但這扇門卻對他緊鎖著。1836年的春夏之交,除了安徒生之外的科林一家人,都已經在靜等婚禮的具體時間和地點。而安徒生卻只能不斷地打探訊息。直到7月29日,安徒生才收到訊息:婚禮很有可能在下週三或下週五舉行,但這個訊息最初卻並非來自他的朋友愛德華,而是喬納斯?科林,信中並沒有透露婚禮的地點,在5天后的另一封信裡,老科林終於宣佈,婚禮日期最終定於星期三———8月10日。在這封信中,婚禮的地點依然是一個秘密,事實上,安徒生直到婚禮前一天才收到這封信。因此,安徒生根本沒有時間獻上他在6月份為愛德華寫的婚禮讚歌。考慮到安徒生可能會非常尷尬,所以沒有讓安徒生和他的歌曲出現在婚禮上,這對新婚夫婦對此沒有感到一絲的失望。8月10日,喬納斯?科林才簡單地通知安徒生,婚禮慶典在索拉如舉行,而婚禮宴會選在福圖嫩。
作為新郎及其家庭的密友,竟然被排除在婚禮之外,這似乎是一種侮辱,但很有可能是一個絕對必要的安排。這也可能是亨麗埃特?泰伯格提出的要求。很長時間以來,漢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一直在透過書信,以最富想象力的方式,煞費苦心地潛入這對夫婦的婚姻之間,他試圖希望透過影射他與愛德華之間的某種關係,達到干擾這一婚姻的目的。但安徒生露骨地說出這樣一個事實:他所希望達到的目的,就是尋求男女之間那種類似於婚姻的親密關係。一方面,在語言上,未來的新娘早已經被安徒生放到了愛德華的感情角落裡,另一方面,安徒生又含沙射影地貶低了婚姻在感情方面的重要性(“一座漂亮的大房子是婚姻最主要的內容”)。換句話說,安徒生實際上是在要求科林向已訂婚的情人索取親吻,而這個已訂婚的情人應該是安徒生自己———或者小說中某一個縈繞在作家思想中的角色:
“陽光和煦,我正在和我親愛的朋友、親愛的愛德華說話!讓杰特告訴你,這句從我嘴裡說出的如此美麗的話:‘我愛你!’她當然敢說‘愛’,也當然敢用這個不太正式的du。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個詞聽起來似乎有點多愁善感,但這已經不再屬於我,就像伯納多拋棄了他的天真一樣。所以,還是讓我們經常說“我在戲弄你”,而不是“我愛你”吧,還是用正式的稱呼吧。只要我們的用心是好的,這種言辭上的差異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在這個對安徒生看來更有意思的惡作劇般的三角關係中,1836年的小說《O?郾T?郾》起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作用。這部小說寫於1835年的夏天和秋天。正如我們在前面所提到的那樣,它描寫了另兩個年輕男人之間兄弟般的溫柔友情。這兩個男人不僅僅是像愛德華?科林和漢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而且在書中的大部分內容中,就是在暗指這兩個兄弟。安徒生本打算把這本書當作結婚禮物,事實上,安徒生在創作這本書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用心良苦地用詩歌和手裡的這本新書來騷擾朋友的婚事。這首詩的題目是《愛德華的杰特》,副標題是“這本正在創作中的新小說是送給你們的祝福”。1835年10月末,安徒生把這首詩作為生日禮物寄給了亨麗埃特?泰伯格。在詩中,安徒生答應送給她一本新的小說,小說暫定名為《兩個同學》,它描述了兩個不能走到一起的年輕人:
“在這份禮物中,/我答應一定要把小說《兩個同學》送給你,/一個到現在為止只有我知道的小說。/不久,它就會親吻你的雙手,/我一個人不能讓它顯得更加美麗!/但有了你,它會變成更美麗。/”
1835年,安徒生已經多次告訴他的朋友愛德華,他將在這部小說中成為一個非常重要,而且是非常密切的一個部分,這部小說最終被他命名為《O?郾T?郾》。在第一次提到這件事的時候(在7月27日),安徒生向愛德華保證,這只不過是一個他們在讀書時發生的天真故事,愛德華對此予以認可。但是在1個月之後(在8月28日),整個事件以及小說中選用的素材卻出現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在整個作品中,安徒生似乎讓自己對朋友的感情獲得了新生,他在信中竟然公開稱愛德華?科林為“一個來自卡拉布里亞區的可愛女人,有著一雙烏黑的眼睛和火熱的眼神”。與此同時,他又開始重溫舊夢,實際上,他已經發誓不再提出這樣的問題:為什麼愛德華不愛他呢?為什麼他們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