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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談話,搬到了這部正在公演的《阿格尼特和人魚》中:“相信我,親愛的朋友,如果你能像認識我這樣認識席勒和拜倫,你就會聽到,對於他們在詩歌中所表達的情感,一定會與我有著眾多的相似之處。”在科林對這部作品的批評中,一個極為核心、但卻貌似含糊的觀點在於所謂“病態而過於溫柔的語調”,對此,安徒生既沒有試圖拒絕,也沒有予以承認。相反,他在此向愛德華?科林表明,這種小調般的語氣是他天性的一部分,因此,對於“我心中最親愛的朋友”———安徒生在9月份最終到達羅馬的時候,曾經這樣稱呼愛德華,對於安徒生所追求的這種偉大而永恆的愛,它同樣也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一個部分。
為了同愛德華?科林建立起這種敏感的友誼關係,安徒生經歷了4年的激烈鬥爭,現在,也就是在兩個人的友誼走過4年的歷史之後,安徒生第一次讓自己的秘密和痛苦有了一個命名。當時的安徒生正在從瑞士勒洛克勒去往羅馬的路上,1833年9月2日,他在米蘭寄出了一封長信。在安徒生寄出的所有信中,它無疑是感情最強烈、措辭最優美的一封。這封信是寫給愛德華?科林的,寫於安徒生收到愛德華對《阿格尼特和人魚》的批駁之前,它揭示了作家對自己及其性情的深刻剖析,同時也體現了作家在內心深處有了一個更為理性、更為清醒的認知,它是作家在創作了《阿格尼特和人魚》之後獲得的重生。信中的主人公儘管不快樂,但卻鎮定自如,無比的輕鬆:
“我們的性格迥然不同;我太過於溫柔,以至於不得不屈服於你的意志。如果我在家的時候,也能有現在這種正沸騰於我體內的感受,你對待我的方式肯定是把我推到一邊,把我推回到我還不認識你的那個時候。我奉獻給你的,是一個孩子般的全部信任,當我向你說出兄弟般的‘du’時,你卻拒絕了我!於是,我哭了,我陷入了令人恐懼的沈寂;儘管你的冷漠總是像撕裂的傷口一樣提醒著我,但是正是我過分的溫柔,我半個女人般的性格,讓我每每在看到你身上其它很多光芒四射的質量時,就會情不自禁地依戀著你。因此,我只能愛上你,我總是告訴自己,這只不過是眾多優點中一個小小的缺陷。不要誤解我,愛德華!現在該輪到我用你經常對我說的那句話了!我們兩個人必須彼此真誠相待,我的心永遠向你開放……既然你已經在抱怨我寫的信太多了,我自己也認為不應該寫這封信,但我必須要對你說,因為你無時無刻不出現我的腦海裡;我用自己的精神和你分享著一切!如果你能真正理解我的愛,那該有多好啊!”
但是愛德華?科林根本不能理解他的愛,也不願理解這份愛。尤其是像“我半個女人般的性格,讓我每每在看到你身上其它很多光芒四射的質量時,就會情不自禁地依戀著你”這樣的話,會讓他渾身發顫。當然,愛德華?科林肯定不會認為安徒生是一個###者或雞姦者———他更有可能把安徒生視為另一個天真的塔度夫(莫里哀的小說《偽君子》中的主人公。———譯者注),因為安徒生本人曾經在一封寫自巴黎的信中這樣稱謂自己———但是在任何情況下,它都是一個男人“病態溫柔”本性的外露,這種外在的形式令他感到噁心。安徒生突然開始稱自己是“半個女人”,這也許會讓愛德華?科林更多地顧慮到法律層面上的問題。政客兼公務員安德斯?桑多?奧斯特是科林家族的親密朋友,他經常到科林家做客。愛德華?科林一定會清楚地知道,大約在1830年左右,安德斯?桑多?奧斯特正在從事強化法律懲處的工作,而其中的一個部分就是針對“男性之間不正常的行為”。在丹麥,雞姦已經不再是那種需要用沉默來抑制的行為,當然也不再是存在於社會現實之外的稀罕事,現在,它已經是被納入到法律監管範圍之內的行為,和其它犯罪行為一樣,要受到一個統一司法管理機構的管制。因此,在1833年到1834年期間,當安徒生第一次對愛德華?科林透露出其內在的“溫柔和半女性化”心理結構時,丹麥的司法管理機構正在對雞姦行為採取一種完全不同而且更加具體的處罰形式。突然之間,兩個男人之間的性行為,變成了具有準確明白的社會定性,而不再模糊不清,這種變化意味著,在未來的10年裡,男人之間的性行為,將會逐漸被清楚地扣上“雞姦者”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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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孩子阿格尼特(4)
1834年1月上旬,安徒生在羅馬收到愛德華?科林的來信,愛德華?科林在信中明確表達了他對《阿格尼特和人魚》的反對,同時,這封信還包含著另一個壞訊息。愛德華?科林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