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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走,在他失意的時候,她應該在。
白惜言回來看到她伏在桌邊,弓起的背像是怕冷的小蝦,睡得極不舒服似的皺著眉,眼睛已經蒙曨地睜開了。
這無疑是回到家看到桌子上放著打著蝴蝶的禮物。 “惜言,你回來了。”苗桐問,“我給你倒杯水。”
“嗨,我的禮物。”白惜言放下外套,蹲下身撫摸她臉上壓出的深深的紅印子,聲音更低沉,“今天不是要去見豆丁嗎?身體不舒服?”
“不是,我只是突然不想去了而已。”
“那正好,為了慶祝我們中標,今晚就在山頂吃燭光晚餐吧。”
“……你說什麼?”苗桐有些糊塗了,不太相信似的,“你是說源生中標了?”
白惜言看著她有些震驚的臉色,一下子明白過來,親暱地擰了擰她的臉,噴笑出來:“怪不得沒出門呢,是擔心我沒中標回來—個人難過呢。不過,你應該相信源生如今的實力是絕不做沒把握的事,羅氏是很強,可是我們更強啊。”
可是,她明明覆印了最終的競標書給羅佑寧。
“成交價是多少?”
白惜言說了一個數字,接著說:“你應該明白像我們這種級別的公司都會往對方內部安插商業間諜,沒鍇;這是犯罪。但是瞭解對手和迷惑對手都是有必要的。我做了一份假的競標書,當然為了讓對方相信,這份假的競標書要做得一切細節都像真的,而後把細枝末節很有技巧地透漏給對方的公司。不過;這一招的前提是我們已經知道了商業間諜是誰。他們派了個美女來源生做公關,源生就回敬給她想要的情報。她和管理部的主管去喝酒,男人喝醉了說的話,女人都以為是真的,那些細枝末節的數字已經足以讓她推算出源生的競標價。只是我們都沒想到,羅氏竟然一點都沒有起疑。”
他們當然不會起疑,他們的商業間諜帶去的資訊,和苗桐透漏過的資訊是一致的,所以毫不猶豫地相信了那份競標書的真實性。
苗桐無意中將羅氏推進了源生的圈套裡。
在苗桐無意識地第三次把資料夾從桌上掃下去,發出“啪”的聲音時,唐律終於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散會後,唐律邀請她去樓下的星巴克喝杯咖啡。苗桐精神恍惚要了杯濃縮咖啡,手抖得幾乎撕不開糖包。
唐律看不下去了,按住了她的手沉聲道:“我來。”
“謝謝。”苗桐試圖解釋,“我大概是焦慮症犯了。”
一杯咖啡喝下去,苗桐稍稍滇定了些,旁邊的唐律盯著她出汗的鼻尖,故作輕鬆地說:“稀奇了,還有你苗大小姐能焦慮的事?你啊,就是想得太多,又不做虧心事,焦慮個什麼勁兒。”
“要是做了呢?”
“你?”唐律伸出一根指頭使勁戳了戳她的腦袋,大笑,“你要是做了虧心事,那肯定是別人活該。你不惹別人,可你也不好惹,我最瞭解你了。”那麼多年的同事下來,從互相看不對眼的敵人一路走到無話不談的朋友,唐律的確是瞭解她,被苗桐打了手,才說,“我就知道你跟那個朱玉河的友情長久不了。你們倆旗鼓相當,你若是比她差,或者她比你差都好。兩個白富美 湊到一起,不聊奢侈品也不聊男人,只聊生活和興趣,本身就是件挺奇怪的事。男人在一起聊女人,女人在一起聊男人是天性。只有心懷目的才會羞於 戳破窗戶紙;我看她八成看上白先生了。”
苗桐絲毫不驚訝唐律的敏銳,只能無奈地說:“你一個男人八卦到這種程度才是挺奇怪的事,我以為給孩子換紙尿布這種事已經夠你忙了。”
“不用轉移活題,你打算把白先生介紹給她麼?”
“我不會。
“已經做了決定了,那還焦慮什麼,大不了朋友沒得做了。”
又是一場驢唇不對馬嘴的聊天,苗桐發現最近自己陷入了這種怪圈裡了。不過被唐律這麼稀裡糊塗地一頓亂開解。她也稍稍好過了些。兩個人扯皮總好過一個人胡思亂想。她被唐律拙劣的笑話逗樂了,捧著咖啡笑得肩膀抖得不停。
而馬路對面,羅佑寧站在人行道的路口,點燃一支菸,好高明的女人
啊。
4
會議桌兩旁的各部門負責人都縮著脖子不肯當出頭鳥,這種時刻,若是成事了就是每個人急著邀功的時候,不成事就是想著怎麼推卸責任。
羅佑寧雙手交疊在身前,一點發怒的徵兆都沒有。事實上羅佑寧也不會發怒,他們中了對方下的套兒,可他也同樣中了連環套,最後拍板的還是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