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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毯上,讓他自己去擺積木。朱玉珂想靠近他,又不知道怎麼去融入他的世界,只能坐在一邊靜靜看著。
坐在她不遠不近位置的兩個男人,一個在看報,另一個坐在旁邊玩耍,她夢想中的美好畫面,可忙碌的女主人並不是她。
“惜言哥,夏生和你真像。”
白惜言把報紙後面挪出半張臉,看了那小鬼一眼,腹誹著,也就狗皮膏藥一樣貼著苗桐的勁頭像他。“我倒是覺得他笑起來很像別人。”白惜言不鹹不淡地回她。
“下巴,鼻子和嘴巴都像你,只有眼睛不像。”朱玉珂沉浸在幸福裡,忘情地比對著,失笑了,“他啊,真是乖,都不哭鬧呢。”
正說著苗桐和張阿姨從廚房裡出來了。
今天她的待遇升級了,不僅有茶喝,還有水果和小蛋糕。
苗桐剛坐下,白惜言就習慣性地把她的一隻手攥過去,繼續看他剩下的那個版面。他上午的時間多半花在閱讀報紙、書和看新聞上。苗桐把茶推過去:“小蛋糕是惜言昨晚烤的,你嚐嚐。”
朱玉珂笑了:“沒想到惜言哥還會烤蛋糕,還以為他是被伺候慣了的。”
“他當年留學的時候,一個人生活,什麼都學會了。”
“以前我們出去喝茶,你從不說惜言哥的事呢,這還是第一次。”
做什麼提以前的事,心欺騙為前提的交往她雖然不再耿耿於懷,可也無法充實熱情地跟她敘舊。苗桐說:“因為我不喜歡背後說人,我都是當面說。”這句話就是擠對她了。
朱玉珂卻噗噗笑出來,應對自如:“好了,不提以前的事了,我是怕了你了。”
幾句話就證明了苗桐的確沒有待客的天分,乾脆就開啟電視。白惜言看完了剩下的那半頁報紙,娛樂版不小的版面是朱玉珂的,主題是“距離是幸福婚姻的保鮮劑”,最近很多類似於這樣的報道,他把那頁指給她看,說:“你還蠻能瞎扯的。”
這下朱玉珂的臉一下子紅了,有種被扒光衣服的羞愧,她炫耀的那些幸福不過都是些一廂情願的幻想。
“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她低頭喝茶,卻品出了苦澀。
小夏生渴了,爬過來趴在苗桐的膝蓋上要水喝。
朱玉珂有了表現的機會,笑著招呼他:“夏生,到媽媽這裡來喝水好不好?”
不知道是什麼觸動了小夏生,一直把朱玉珂當空氣的小鬼把臉扭過去了,好奇地看著她,又看看苗桐,口齒清白地喊出兩個字,“媽媽——”
朱玉珂愣了,只因為突然聽到“媽媽”兩個字而激動得停止思考,根本沒聽懂孩子的意思。而白惜言卻明白了,一下子愣了神。
小鬼怕她不明白似的,伸出小手指著苗桐,嚴肅地說:“媽媽!”這小混蛋絲毫不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還抱著苗桐的膝蓋得意洋洋地扭屁股。
朱玉珂面色發白,從進門到現在小夏生對苗桐的親近已經讓她覺得難過,而這句“媽媽”徹底粉碎了她作為母親的自尊。她突然站起來,一把抱住自己的兒子,說:“我去白素姐那邊。”
等到了門外,回過神的小鬼才爆發出抗議的哭聲。
第十一章/愛而不得
他們能夠這樣平靜地廝守,已是最大的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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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珂不肯回上海了。
度假村春節期間照常營業,她要了間套房,每天都去白素家和兒子培養感情。可小夏生就像破殼的小雞一樣,認定了苗桐是媽媽,見了她根本不理,一抱就要哭。
苗桐覺得自己應該被朱玉珂給記恨上了,又不是她教的,她自己也受到了驚嚇好麼。
不過白惜言倒是很淡定,語出驚人:“我看小鬼跟你投緣,你要是喜歡他,就給你養。”
這又不是小貓小狗說養就養的,苗桐完全被他打敗了。想想當年他們剛被助養時,一堆大小的孩子過年的時候在他的房子裡,他雖然溫和卻並不親近,想來是真的對小孩子沒什麼耐心。
除夕夜是閤家團聚,吃年夜飯看春晚,都是每年的老套路。春晚除了走馬燈的大合唱和群舞就是歌功頌德的小品相聲,真的沒什麼看頭,可習慣一旦養成就很難打破。
白素把朱玉珂叫過來,雖然在白家她的身份尷尬,但在節日裡也沒有理由讓她落單。
而小夏生也是個怪胎孩子,那個“媽媽”叫出去就收不住了,無論保姆怎麼教他叫“小姨”都不聽,只管一直叫媽媽。在白素家他從沒看過電視,現在跟著白惜言看新聞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