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結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佛光也依然那副模樣,象一尊雕刻的石像。
對峙使觀陣的三位證人也汗水淋漓了,可是誰也不敢冒然出聲。
松針、竹節、蘭香只覺得中間的佛光穩如山嶽,固如磐石,飄如行雲,迷如流霧。你若說他存在,定睛看去,對方似乎朦朦朧朧的象一團虛無之質。你若說他不存在,他卻偏偏不可搖撼地散發著陣陣侵入殺氣。一個高手同時具備了“有”和“無”這西種質,那麼他攻擊別人時就“有”了,別人攻擊他時就“無”了。面對這樣的人,又如何敢冒失進襲呢?
三怪還是沒出手。
朝霞化著夕陽,雖是一樣紅,一樣豔,一樣使人動情,但它們終究是兩樣的。
三怪臉色在變,時間越長,顏色越血紅,紅得象要滴下血來,汗慢慢從全身每個毛孔往外滲。連眼睫毛都掛著晶瑩的汗滴。相反,佛光卻毫無變化地和剛來時一樣,站的姿態,面部的表情,曾至身空僧袍的折皺。
僧袍的折皺?
發現這一奇景的是天斬譜著者武君子柳德。他彷彿剛剛醒來一般,突然發現了這一奇蹟。
佛老下場時,正在吹南風,僧炮一角被風颳起。他站到三怪之間擺出這一姿勢後,南風仍然勁吹,僧袍一角依然飄起,這十分正常,誰也沒想到這之間有什麼玄妙。可是現在不同了,從早晨到傍晚,隨著時間的變化,氣候也在變化。南風早已停吹,現在是無風,絲風也沒有,佛光被風吹起的僧袍一角,依然高高飄起,一動不動地翹著!
天啊,這是什麼功夫?之後,武君子柳德在天斬譜中第一項之上加了一筆:“沒有武器的武器,才是真正的武器。燕蕩孤燕峰,少林佛光功貫僧袍一日不見稍動。”(武君子柳德出自真誠,在天斬譜中記下的這一筆。誰能想到會釀成大禍,牽動武林命脈,千百人頭落地呢?如果當時柳德知道有此一劫,會不會記下這一筆?會!還是不會?天知道了。)
突然,松針、竹節、蘭香三人雙膝一軟,撲嗵一聲跪倒在地,再也站立不起。象三匹脫力的疲馬,只呼呼地喘著粗氣。佛光這時臉上露出淡淡一笑,退後一步。翹起的僧袍這才又恢復了布的柔軟和飄逸。
休息了一個時辰,調息了一個時辰。當月光灑下銀輝之時,三怪慎重地對天宣誓:“今日之敗,閉門思故,若有人能接住我等三人聯手一擊,將終身為其奴僕,否則三十年誓不復出!”
這樣的戰敗誓言實在是怪。連武君子柳德,一刀斷愁海嘯天、桃花源桃辛聽了都連連搖頭。可是少林掌門佛光大笑著道:“一日換來三十年,哈哈,一日換來三十年……”笑著,喊著離開了燕蕩。看樣子他是對這歹倫不類的誓約十分滿意的。其後不久,佛光突然圓寂,死之前託人傳訊給三怪說是三十年後他們終將復出。這句話到今日恰好應驗了。可是白一夢自己知道,決不可能接下三怪聯手一擊的。
所以他說:“喂!你們講理不講理?”
松針伯問:“你要我們講什麼理,不是你自己向我們邀戰的嗎?”
“我問你們:今年幾歲了?”白一夢問得有點無邊無際。
竹節婆道:“算起來該是近八十的人了吧。”
“人老了難道就不講理了?”
蘭香妹問:“年輕人,我們究竟哪點不講理了?你倒說說看。”
“其一,到這三怪院?是你們自己邀請在下的。其二,你們先將在下燕妹擒來作為條件,在下才來此的。”
“說清楚點,誰邀請你?誰擒你的燕妹了?”松針臉上有點薄怒了。
白一夢振振有詞地把天池山寂鑑寺被血洗、方丈野芒大師之死、燕無雙失蹤、山腰被戲、朝來到三怪院的前前後後,一五一十地說了個透,最後才問:“這不是你們邀請在下來此的麼?”
聽完他的一番話,三怪你看我、我看你,好久沒有作聲。
竹節婆間:“松針,這是天意嗎?”
蘭香妹問:“松針,如此我們該做什麼?”
三怪為首者松針伯長嘆一聲道:“是天意!是天意要我們殺了這個年輕人,否則為何有人能如此瞭解你我的語音、習性而將這年輕人騙入陷井。我們不能為了一個年輕人的生死而毀了三十年苦苦相守的誓約呀。”說著,他又對白一夢道:“年輕人,你被騙了!我們三人三十年來未出這三怪院一步,江湖中究竟發生什麼,我們一概不知。也許殺你也是個圈套。
想誘我們陷入這個圈套。但是明知是圈套我們也只能殺你,因為我們不能放棄誓約!背約之人豬狗不如。你只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