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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鈞真元神功湊巧是“蘭酥香”毒藥的剋星,雖不能解盡毒素,但剋制它,不讓它發展還是能夠達到的。昏迷之中,被—陣忙亂塞入槐樹樹洞,恰好撞開了燕無心的氣制。鴻鈞真元緩緩行於全身周天,下半夜時辰,煞刀客便已慢慢醒來。求生的慾望使他不顧渾身的痠麻癱軟之感,爬出樹洞雜林。在跨越路旁水溝時不慎跌入其中,一時又閉過氣去。
現在,正是他第二次醒來之時,一陣雀鳴響在頭頂。燕無心抬起頭來,看見一隻黃中帶紅的野山雀正繞著自己亂鳴亂叫,繼爾又撲騰著美麗的翅膀飛向遠方。生命!生命是美好的。
他把面龐緊貼在泥壁上,冰涼的感覺使頭腦清醒了許多,張口啃著嘴旁的一叢野草,一股苦澀辛辣的滋味滑下喉嚨,進了胃中。他感到空洞洞的胃裡有了生氣,開始慢慢地蠕動起來。
於是,運氣,納入丹田,讓丹田之中的氣脈徐徐作周天執行……
痛苦像浪波湧逝,餘漪片片。四肢有了感覺,面部有了動作,思維像初升的旭日,漸漸宏亮起來。一個周天,又一個周天。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從離家至今最多不到一月時間,卻頂了如此大的一口黑鍋,險險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不用說追兇復仇,今後就是保命也千難萬難。武林歲月如此血腥,江湖生涯如此無情,這對他來說是根本沒想到的。他只以為武林生活豪邁痛快,大口喝血,大碗吃肉,大秤分金,快意恩仇呢。太天真太幼稚了!看看這一月來的朝朝夕夕……
他奮力地爬,四肢並用地咬牙爬,終於爬上了路面。路坎坎坷坷,兩頭都沒有盡頭。他不敢朝任何一個方向爬去,因為不論是進還是後退都有巨網和血口張開著,等待著。他只能爬入一片亂墳區。
一騎奔馬!馬上兩個人!一個雄糾糾地騎坐在上,另一個軟綿綿地臥伏在馬屁股上,四肢垂著,一晃一蕩地。
現在任何一個人一拳便能打倒的煞刀客已成了驚弓之鳥,一發現馬和騎者,他立即滾入一片深草叢,伏倒,眯眼窺視著來人。
也許是賓士的疲勞,棕色烈馬突然打了個響鼻,四蹄一停,在路邊息住了。
“媽的,這兒非店非市,荒嶺野墳之處,你他媽的停下幹嗎?”騎者怒衝衝地舉拳想揍,但看了一眼淌著溼漉漉汗水的毛皮,搖了搖頭說:“媽的,百把里路就累成這熊樣,還說是名駒寶馬呢。”
嘰咕儘管嘰咕,人還是一偏身躍下了馬背,順手將躺著之人提下,一巴掌扇在馬屁股上,說:“去!吃點喝點,可得快點呀。”馬像聽得懂人話似的,刨了刨蹄子,得兒得兒地走開去。
下馬的人是個高個猛漢。他手中提著一個人,步子仍是跨得既輕又快,似乎提的不是人而是一捆草一般。走至一片草地,叭地將手中人甩下,出指疾快地點了兩點。躺在地上的人叮嚶一聲翻了個身。哦,原來還是個女人?
“史天泰你這個混蛋油條,你究竟想把老孃怎樣?”
嗨,這高個猛漢居然是太湖十二連環寨總把頭、總瓢把子浪中獅史天泰。只見他哈哈暢笑著說:“杜月仙,放在你面前是兩條路,一條是死,一條是活,你選哪條?”
這被制的女人也不簡單,原來是得月酒樓的女老闆,江湖人稱枕畔仙的杜月仙。可惜她此刻一點也沒有仙的味道,反而有點像可憐巴巴的討飯婆。
杜月仙問:“是死怎樣?是活怎樣?你這王八蛋說說清楚!”
史天泰伸出巨掌,托起對方白嫩嫩的下巴說:“你這臭婆娘在得月酒樓後院施放煙霧,放了煞刀客燕無心,別人不知道,難道我浪中獅會不知!這紫紅煙霧是你的三絕,枕絕、針絕、霧絕之一的‘去無蹤’紫霧。就憑這一條我就知道你一定知道了墨玉殘刀的下落,否則不會冒著天大危險去救江湖共剿的煞刀客。你沒有置他於死地也是一計,讓別人去追煞刀客,你自己偷偷去找寶藏。這些我說的可對?”
“對個屁!對個雞巴!你這自以為聰明的死腦筋,說的全是一派胡言亂語,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好哇,你這臭婆娘不願說實話,老子就叫你嚐嚐野地取樂的滋味。”
說著,浪中獅發出一陣狼嗥般的怪笑,笑聲中充滿了猖狂、蠻橫、兇殘、淫邪。他一瞬間雙目像點著了火一般通紅髮光,貪婪的野獸般的目光上上下卞搜尋著躺倒在地的女人。
“哈哈,都說你是枕畔仙,那功夫、滋味定然好到家了。今天老子就可嚐嚐仙味兒,過過仙日子!”
“你敢!史天泰,你不怕老孃活剝了你!”
“活剝?嘻嘻,看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