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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惜若和雲依都老老實實地回應道:“是!”
當著眾人的面,惜若和雲依做做樣子的寒暄了一番,看似無間,但是隻有她們自己心裡清楚,不願意甚至不屑與對方結交。
一直被冷落的大姑奶奶,心裡老大不愉快,說起話來也是陰陽怪氣兒的。“也是啊,我那小妹去的早,母親對她的女兒多疼愛一點,也是情理當中的。只是她到底是姓公孫的,不是姓餘的。母親疼愛人,也要有個輕重,莫要讓雲依心裡不舒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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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 打道回府
“姑母說道哪兒去了,雲依怎麼敢有怨言?惜若表妹沒有孃親可以依靠,祖母多疼她一些是應該的。”
一番得體的回答,瞬間在眾人面前樹立了良好的形象。
惜若看著她們姑侄倆一唱一和,也懶得跟她們計較。這二人無非是提醒老太君,不要厚此薄彼,讓外人看了笑話。順便替雲依掙一個好的名聲,並贏得老太君的關注。
這點兒小把戲,她還是有些眼力勁兒的。只是她們以為這樣,就能讓她知難而退,那就錯了。既然老太君憐惜一個孤女,那她更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給自己找一個實力不俗的靠山。
她們會做戲,她也不遑多讓。
右手使勁兒在大腿上一掐,頓時熱淚上湧。“惜若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並沒有跟表姐爭的意思,只是想代替孃親在老太君跟前盡孝而已。如此惹來了姨母的誤會,是惜若的錯。現在壽也拜了,禮也送到了,惜若知足了…惜若…惜若多謝外祖母的疼惜!惜若這就回府去。”
說著說著,那淚珠兒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滑落下來。
老太君先是狠狠地瞪了大姑奶奶一眼,然後才拉著惜若的手安撫道:“你別聽你姨母瞎說,什麼偏不偏心的,你是鳳白的女兒,是我嫡親的外孫女。不管怎麼樣,外祖母都不會不管你,讓你受委屈的!”
好不容易與外孫女親近了一些,這些人就開始拈酸吃醋了,真是不可理喻。平日裡她自問沒有虧待過她們,怎麼這惜若一過來,她們一個個就變得跟刺蝟一樣了呢!
大姑奶奶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餘夫人給攔住了。
她是個察言觀色的高手,見老夫人已經動了怒,便不好再說什麼,免得引火燒身。“哎呀,大夥兒都等著跟您敬酒呢。你們這兩個丫頭啊,就別纏著老壽星了,都回自己的座上去吧。”
惜若假裝擦了擦眼淚,與餘雲依同時福了福身,然後就在雪兒和繡兒的服侍下,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雪兒和繡兒剛才還很擔心呢,可是看到自家小姐幾句話就改變了局面,心裡都暗暗佩服起惜若來。她們的主子果然是最聰明的女子,那些人哪裡是小姐的對手。今日來到將軍府後,真是好戲不斷,可惜她們的算計都落空了。
公孫大小姐,再也不是原先那個任人欺負的膽小鬼了,自從上次摔了一跤之後,她整個人都變了。在她們這些下人的眼裡,小姐就是她們心中的神,是她們效忠的物件。就算是回到夫人的孃家,她們也是小姐的丫鬟,不再是將軍府的人。在她們的眼裡,公孫惜若是她們唯一的主子。
一場風起雲湧的宴會,終於在申時左右結束了。
惜若拜別了老太君,便帶著兩個庶妹一起回府。在馬車上,幽若始終用著怨毒的目光盯著惜若,恨不得用目光將她殺死。今日在將軍府,她捱了打,整張臉都腫了起來,花容月貌不再,而惜若卻出盡了風頭,更得到了老太君的憐惜。她好恨好恨,可是惜若身邊有兩個丫鬟護著,她又不能把她怎麼樣。
表面上三姐妹相安無事,不過她心裡卻在盤算著,一會兒回到府裡,她一定要找爹爹和孃親告狀,讓爹爹也打她幾十嘴巴,方消她心頭只恨。
最小的語若今天特別乖巧,甚至比上次去皇宮還要懂事,一直默默地在一旁,安靜地有些出奇。
惜若偷偷的打量著她,見她神色平靜,頓時起了戒心。
這個公孫語若,似乎轉了性?是她長大了懂事了,還是裝出來乖巧的模樣,其實只是想看她跟幽若互相爭鬥,好坐收漁翁之利?
這情況很不對勁!
以二夫人的性格,怎麼會同意四夫人的女兒也跟著一起來將軍府?有這樣出頭的好機會,她肯定只會留給自己的女兒。而且平日裡,四夫人總是喜歡跟二夫人作對,兩個人勢同水火,怎麼這會兒卻聯起手來了呢?
惜若琢磨著,為了對付自己,所以她們二人聯手了吧?
自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