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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呆的站在那裡。
地道?
地道!
他們家的地道,的確有,只是他不知道在哪裡。
他飛奔的跑道那窄破的閣樓,一腳踢開房門,顯然,門並沒有被鎖起來。
桌子上瓶瓶罐罐。
他抓起女孩子的手臂,“快說,地道在哪裡。”
睡衣的影子被嚇得說不出一句話。
他憤怒的雙眼彷彿可以冒出火光,充滿血紅的眼絲。他的另一隻手抄起來狠狠地抽到了她的臉上。“快說。”
“廚房…。在廚房。”她囁嚅,臉頰紅的似火燒。
廚房!
他恍然大悟,廚房那尷尬的多出來的空角落,那裡有不協調的接縫處。
他送開他的手,轉身往樓下衝,卻在房門出停住,回過頭狠狠地說:“她從來沒有傷害過你們任何人。”說完,頭也不回的向下衝去。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伊甸園,那裡有芬芳的果香,還有五彩繽紛的花朵,每一朵花,都有一個可愛的名字。伊甸園裡沒有蛇,沒有恐懼和戰爭。
她想,她恐怕已經到了天國。
然後,她覺得那忽冷忽熱的手好像正接觸著她的面板,她的臉龐。
伊甸園的美好讓她不願醒來,可她又好奇那雙手究竟是不是能讓樂器發出聲音的魔手。
她的眼睛微弱的支起一條縫,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整張臉衝進了她的眼睛裡,雖然地道沒有光線,可她看的就是這樣清楚。
“哥哥,”她開心的叫道。“我做了個夢。”
這是她自重生洗禮,自和他共享同一個生日,重新出發後說的第一句完整的語言。
二十 美杜莎的糖衣
這篇文章還有後續,而我不得不在看到這裡打住。我拿起電話聽筒,撥通了吳志成的電話號碼。
“喂。”電話裡傳來他疲憊的聲音。
“還在忙那個案子嗎?”我試探性的問。
“你是說鼓浪嶼上那個老宅的案件?”他似乎對於我如此關注這個案件頗感意外。“確切的說,我們目前還有搜捕到失蹤的唐維彥和袁嘉怡兩人,但這個案子基本可以結案。只是…。”他停頓了有些欲言又止。“有些證據似乎有些出入。”
“我想我可以幫一些小小的忙。”我肯定的對他說。
“哦?”他反問,帶著一些難以置信。
“你來一次吧。”說完,我掛完電話。
吳志成很訝異這個案子的零星線索居然是出自於我在網上隨便瀏覽的文章,而我只不過是道聽途說的從他那裡聽到過他對於這件案子心理狀況的一些分析,具體證據和線索也不是他方便能夠透露的。
“其實我並不敢肯定寫這篇文章的人就是你們要找的人,不過看看這個作者的網名,實在讓我沒辦法覺得她和那兩人沒有關係。”我的內心有些掙扎,因為從文章看來,從吳志成案件的由來來看,他們要找的那兩個人根本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只不過,他們也許真的犯了罪。
“沒錯。”吳志成低下頭再次看了那個網名,之後是久久的沉默。
“ZOE。”我反反覆覆的嘀咕這個名字。
“我想我還是回局裡去查一下吧。根據文章裡所寫,如果袁嘉怡就是那個女孩子,那麼也許可以找到十年前使她人生髮生變化的那個案件。”吳志成說的那個名字在文章裡被清晰的提到。
傅思穎。
這個名字多美啊,只可惜,在她的母親被父親誤殺而自己又幾乎命喪黃泉的時刻,她心裡默唸自己的名字給自己打氣,而後這個名字永遠的在這個世界消失了。
不出我們所料,根據警察局提供的訊息。十年前的小島上果然有戶人家遭到了滅頂之災,根據案件的報告,那幾乎是一樁滅門慘案。女主人被剪刀插中要害,失救而死。男性頭部遭到重擊,被尖形利器所殺。現場遍佈鮮血,據稱還有一個小孩子,他們的女兒,無奈現場除了發現小孩子的鮮血之外,毫無音訊。懷疑有被劫持的可能。
而從這篇文章的陳述來看,這樁慘案又是另外一個故事。
自從有了這個發現之後,吳志成有一個星期沒有和我聯絡,而當我們再度聯絡上的時候,我很驚訝這個案子有了峰迴路轉的突破。
吳志成給嚴子萱到了一杯水,“嚴小姐還有什麼需要嗎?”
“沒有,我只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嚴子萱水汪汪的大眼睛透露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