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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吳志成走到偵訊室,鮑清惠並沒有反應,她只是輕輕眨動眼皮,好像呼吸一樣自然。吳志成知道,她並沒有和外界完全割斷聯絡。
他點了一支薰香,那是他從巴厘島度假帶回來的。
“吸一口吧。”吳志成彷彿在和空氣說話,他沒有對著鮑清惠,更像衝著自己。
鮑清惠的眼睛又眨了兩下,那奇妙而馥郁的香味衝到了她的鼻腔裡,在腦中,口腔裡蔓延開來。
她想哭,她的眼睛想要下雨。喉嚨卻很乾,好像在撒哈拉的沙漠。
她輕輕咳了一下。
“要喝水嗎?”吳志成問道。
她的眼神分散的看著玻璃,她並不知道玻璃的另一面王隊正注視著她。但一兩秒後,她的眼神開始聚焦,她發現自己看著一面玻璃。玻璃前坐著一個年輕人,看樣子三十出頭,他正溫柔的說著什麼,她只看到他嘴唇的蠕動,她聽不清。
“要喝水嗎?”吳志成耐心的問了三遍。
她發現他的嘴唇一張一合,一張一合,漸漸的,有聲音傳過來。
“要。”她沙啞的吐出一個字。
吳志成突然開心的咧嘴而笑,並未發出聲音。他轉過身,向王隊比個手勢,隨後又坐下。
三 無名
外面黑咕隆咚的,深不見底。
他舉起高腳杯,輕輕地啜了一口紅酒。他雖然始終喝不慣紅酒,但每當頭腦清晰,冷靜地時候,他就特別想喝這個後勁足的紅酒。紅酒的馥郁在唇舌裡迴盪,尤其是那顏色,紅的讓人著迷。
收音機裡播放的不是電臺輕鬆的談話節目或者音樂,而是讓人聽了面孔發燙,臉紅心跳的嬌喘聲,時不時夾雜著低聲的說話。有的時候甚至是*肆意的笑聲。
他用手揉了揉太陽穴,有點痠痛,恐怕是累了。他這麼跟自己說。
他看了看桌上的時尚雜誌,又是那老套的星座理論。他一直覺得,這麼幾個人,重複來重複去的說這些話,不是你抄我就是我抄你,誰也沒有真的去看看可信度有多少。
心理暗示。
復仇可從來都不是天蠍的專利。
幾乎所有的占星學者和星座專欄一致的把天蠍歸類在兇殘的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復仇者,可他們有沒有想過,任何一個人,如果發生他們不能接受的事實,都會有報復的心態。
只不過,也許,天蠍座成功了而已。
門外叮咚叮咚。
那聲音似乎故意隱瞞什麼,它沒有很肆無忌憚的響鬧。而是敲響一下之後停了很長一段時間,隨即再繼續慢慢的敲。彷彿敲門人有一瞬間的意識鬥爭。
門被開啟,年輕的高個子男人衝了進來。
他迅速的關上門,抓緊他的雙臂。
“查理,怎麼辦?出事了。”
“你慢慢說,冷靜點。”他把高個子的男人帶到沙發上,耐心地安慰道。高個子的男人彷彿像個被嚇壞的小孩子,四處亂串,表情卻呆滯的可以。
“怎麼辦?他們一定會查到我頭上的。”
他輕輕拍著他的背,說著鼓勵的話,就像一個哥哥有著對弟弟的鼓勵。
四 背後有人
她被釋放了,確切的這樣說也許並沒有錯。
一個女警送她到了家門口並護送她回家,她如遊魂一般的開啟房門,看到桌子上一早已經泡好的茉莉花茶和房間裡瀰漫的花香,她深吸一口,勉強告別了女警。
她來到洗手間給自己放了滿滿一缸的水,放上玫瑰花瓣,安靜的泡在裡面。儘管閉上眼睛,她的眼前還是會時不時地跳出蘇眉佳血肉模糊的樣子,然後驚恐的睜開眼。
警察局那個年輕男子告訴她,這種傷痕很難被治癒,與其沉溺於其中難以自拔,不如干脆正視它,面對它,等到習以為常,也沒什麼可怕。
人在到了十五歲以後,他們看到的東西都一樣。所以,你看到的,我看到的,我們的反應都一樣,沒有差別。那個年輕的男子說的話有讓人鎮定的力量,她覺得他的內心比樣子更成熟。
她閉上眼,努力讓自己回憶那冰冷的水泥地,那種冷冷的刺痛感。還有那屍體,不知道它有沒有溫度。漸漸的,她似乎沒有那麼大的反應了。
她轉過頭,看那在浴缸對面的鏡子。鏡子裡有個年輕的女人,只不過她的黑眼圈青青紫紫的染在眼珠的周圍。她摸了摸眼眶周圍。鏡中的女人始終駝著背,無形中似有沉重的包裹。難道…?她望向她右邊肩頭那一塊發紫的瘀青,彷彿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