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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整齊的砌在一起,數數,三百九十五元整,天,當場嚇壞圍觀的人群,那個雞蛋8分錢的年代,這該是多大的一筆財富啊!
別詫異了,我接著說麻爺沒死以前的事,那該是一件醜事,起碼鎮上人是這樣認為的。
麻爺除過打掃衛生,還有另一件重要的工作是每當公社召開群眾大會時都有一個前奏,書記插著手站在主席臺上威嚴的掃視著臺下的群眾,稍做停頓,等臺下少許靜了,大吼一聲:把吳證明拉進會場。麻爺一路小跑把身綁草繩、頭戴紙帽的吳叔推上臺前,按頭,不許笑。等書記嘮叨完吳叔的一些罪狀,然後正式開會,往往是形勢一片大好等等套話,臺下人少了樂趣,失去耐性,想走又不敢走,心活者擰哭孩子,一臉尷尬的罵小孩不懂事,起身擠過人群退了出去。
沒人指示,麻爺自作主張地把吳叔押下臺,人少處鬆開草繩,笑著問:
“今天如何,不緊吧!”
“不緊,不緊,正合適。你先忙,我走了,攤子還找人幫忙看著的。”
吳叔仔細收好草繩、紙帽,夾在腋下,匆忙反身回鎮上繼續做補鞋的營生。
說遠了,這些和那件醜事沒關係;我繼續說後面的故事:
照相的羅叔和見識多的麻爺能說到一起,因此時常走動聊聊天。這天傍晚吃過飯,天就黑了,老婆又在家裡指桑罵槐,嘮叨得人無法安寧,羅叔點著一隻紙菸出了門,穿過中街時讓人取笑了幾句,習慣了也沒在意,說說停停,到了下街比平時出門時晚了半個多小時,見麻爺家窗戶一片漆黑。
奇怪!今日很少看見老麻,莫非是病了!
推門。門緊閉。
再叫,沒了音。屋裡有些悉悉索索的碎響,難道有賊?
不對勁!羅叔大聲叫嚷起來,惹來一群無聊的居民,七嘴八舌的猜想著,商議半晌沒個結果,幾個年輕人自告奮勇地抬開門板進了屋,點著燈,麻爺慌張的從後屋跑出來,攔著大夥不讓進,一陣推搡,好事者還是擠了進去,見一個篷頭詬臉的女子躲在牆角,有人認出原來是前幾日流浪在街上的痴呆女子,難怪今天上街總感覺少了點什麼,一陣鬨笑,臊紅麻臉。
現在想起來,好心未必就能辦好事。
孤男寡女,沒什麼的,有人就言說撮合,麻爺反而死活不依了,讓人把那女子領到公社,成了公家的負擔。
四:
麻爺隔壁是修鞋的吳叔,有個病歪歪的女人還有樓梯串一般依次遞減的孩子。小孩一多,生活便亂了,偶爾有貪嘴的孩子做點順手牽羊的醜事,惹人非議。吳叔是個好強的人,為這些破事沒少臉紅,加倍的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盡力養家餬口。
印象裡鎮上除開公家人大多數都在搬運社討生活,倒騰上下往來的貨物賺取微薄的辛苦錢。只有吳叔是個例外,有付好身體,被人動員幾次卻不肯加入搬運社,不知從那搞來一架手搖補鞋機,擺在鎮中供銷社的屋簷下終年修鞋,讓人覺得生活中竟然無法離棄。平時裡吳叔整天攤著擠滿皺紋的臉和南來北往的人說笑,練就一個上能言會道的巧嘴,死鳥都能讓他說上樹,因此落一響噹噹的外號:吳證明。本名卻讓人遺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小孩喜歡他的緣故是在他特別舒心的時候,會從雜物堆裡翻出一根廢車輻條送給你,對於當時的孩子來說,這可是好東西,用那東西細心的彎折,可以做成一把能打響的槍。回家找大人討要幾分錢,到鎮上小店買幾顆雙面覆紙、中間夾雜著比火柴頭稍大圓火藥的火皮子,放在輻條一頭的凹洞裡,一扣扳機,另一頭的軸條跳進去,‘啪’的一聲,青煙冒起,羨慕死圍觀的小夥伴。
那年月不同現在,誰家大人孩子沒穿過修補過的鞋。都是街坊,手藝了得,生意也就出奇的好,不免惹人眼紅,搞階級鬥爭時鎮上正巧沒有典型,選來選去公社一琢磨就他搞資本主義,合適,派人給他通知,自備草繩、紙帽、銅鑼,隨時聽候通知,按時報道。草繩、紙帽也還容易辦到,銅鑼不是簡單的玩意,自家買不起,別人也不捨得借,求人說說,也就免了。
小鎮民風淳樸,把這事純粹當成一樂,誰都不在乎,該喊‘打倒’口號時盡力大聲的去喊,該修鞋時‘吳叔、他叔、老吳’一樣親熱的叫,日子久了吳叔竟然如同上班一般,隨身攜帶批判會道具,接到通知,找人幫忙打扮一翻,在求人幫忙照料一下攤子,快去快回,都不耽擱。
“前次遇上吳女子,打扮的夠洋氣,說是剛買了房子,讓我有時間過去玩。”我又抽出一隻煙遞給老彎,等他抽過一口後,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