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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身後傳來汽車的聲音就讓她心裡一緊,緊張地回頭,見是一輛小貨車,微微鬆了口氣。宇文柏或許已經知道他們還沒死的訊息,正到處搜尋他們的蹤跡。
回頭望了一眼小鎮的方向,她重重嘆了口氣,不知道宇文松會不會被抓回去。就當她自私吧,把他就這麼扔在了這個地方,如果真的有來世,欠他的,下輩子再還吧。
小貨車似乎有機械毛病,在遠處就能聽到發動機“呼哧、呼哧”的聲音,白念柔沒有理會,自顧自地朝前走著,沒想到汽車開到她身邊卻漸漸停了下來。副駕位上探出一女子碩大的腦袋,玩味地看著她,大聲問道,“去哪裡,要我們載你一程嗎?”
白念柔看著女子,女子約莫三十歲出頭,體態慵腫,但面相和善。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坐在駕駛位上的中年男子不耐煩地開口了,“有你這麼粗魯的嗎,當心嚇著別人,一看人家就是斯文人,哪像你,說話小聲點。”
“我怎麼了?”女子粗聲粗氣地回答道,看著男子的眼神也是一副專橫的模樣。
“上車吧,我們順路。”女子從車上跳了下來,開啟後門,示意白念柔進去,“放心,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這幾個村裡負責收豬的屠戶。”
白念柔笑著點了點頭,索性上了女子的車,既然她說順路,那就順路吧,反正她現在也沒決定朝哪裡走。
或許是車子年生太久,又或者是平時超負荷地運載,小貨車的狀況不怎麼好,一路顛簸。
白念柔剛想閉上眼睛假寐,前面的女子側過腦袋上下仔細打量了她一番,笑著說道,“姑娘,你挺漂亮的。身上穿的是婚紗吧?怎麼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難道是逃婚?”
說完,她伸出肥厚的手捂著嘴,不可思議地看著白念柔,繼續說道,“有膽識,我佩服。做人就應該這樣,不是自己喜歡的就別嫁,想當初我家這位膽子小,我們都那什麼了,他還不敢上我家提親,還是我自己穿著嫁衣踢開他家院門,拎著他的衣領到鄉民政局領的結婚證。”
女子衝身邊的男子翻了翻白眼,一臉的不屑。
白念柔淡淡地笑了笑,沒有答話,到是負責開車的男子不耐煩地說道,“這種事你也好意思張揚?很光榮嗎?嗓門這麼大,別吵著別人休息。少一副自來熟的模樣,當心嚇著別人。”
“我怎麼了,”女子的聲音很粗獷,車廂裡連回音都有了,“一個小姑娘這麼落魄地在外面,我關心一下,怎麼了?我嚇著誰了,啊,我嚇著誰了?怎麼,怕我說出你的糗事,讓你沒面子了?”她轉過腦袋看著白念柔,“你別理他,這傢伙就是這副德性,只會在小女生面前裝B,我叫苗霞真,你叫我苗姐就行了,我男人,你叫他花大哥吧。”
苗霞真是個話嘮兼自來熟,這豪爽的性格讓白念柔心裡的尷尬和擔心褪去不少,猶豫了幾秒,她低聲說道,“我……叫安語蕊。”
“安語蕊,文化人就是不一樣,名字都這麼好聽。”苗霞真自言自語地點頭,躊躇著看了白念柔幾眼,聲音突然低了下來,“蕊蕊啊,別怪你苗姐多嘴,我看你這模樣,先前一定遇到了不小的麻煩,可女人啊,還是得靠自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就看你用什麼心情去看問題。苗姐沒讀過書,沒什麼文化,大的道理不懂,可生活的經驗不少,就說窮苦人家吧,米缸裡只有半缸米,悲觀的人就只會守在米缸旁唉聲嘆氣,心想這半缸米吃完了怎麼辦,可樂觀的人就會笑著說,‘真好,還有半缸米,吃了才有力氣出去掙更多的米’。蕊蕊,你是文化人,苗姐的意思,你懂的哦?”
“嗯。”白念柔點頭,臉上卻沒有別的表情。
“不懂就別賣弄,”花大富握著方向盤,鄙夷地看了一眼身邊的人,“人家安姑娘是城裡人,你這點見識在別人眼裡不過是個屁。”
“城裡人怎麼了,城裡人就不會鑽牛角尖了?”苗霞真輕蔑地回瞪了一眼花大富,“我是看蕊蕊這麼好一個姑娘,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卻對生活沒了信心,這可不好。孩子,記住,沒有過不去的坎,什麼都可以沒有,可千萬不能對生活沒了希望!”
苗霞真自己也不知道她怎麼會說了這麼一大通,雖然她性格外向,話嘮一個,可畢竟與身後這名女子萍水相逢,一下說了這麼多,還牽扯到別人的隱私,當下,她也有點不好意思,衝白念柔訕訕地笑了兩下,清咳了兩聲,轉回身子,看著前面的路。
見花大富衝自己鄙夷地哼了兩聲,苗霞真認為這是他對自己權威的挑釁,揮著拳頭在他身上重重砸了幾下,痛得花大富直咧嘴,可臉上卻洋溢著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