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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許多人天天在心裡唸叨‘財、色’二字。當家的###,不只是斂財無度,聽說還在外面養了女人。上樑不正下樑歪,執事、清眾也群起仿效,不少人半僧半俗,時僧時俗。據我所知,這幾年秘密結婚的,找相好女人的,甚至嫖小姐的,都有。上網看黃站,結交女網友的就更多了。寺裡有人看不下去,向當家的提意見,當家的卻說在這些事體上,他採取現代管理學的辦法,實行‘模糊管理’。”慧昱冷笑起來:“什麼‘模糊管理’,不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嘛!”慧光說:“就是這樣。我不想跟他們同流合汙,可我的心也叫他們弄得很不清淨,經常胡思亂想,所以我就每天上一次這個網站。”慧昱說:“你還這麼堅守,是好樣的。”
雙手合十 第十四章(5)
正說著,前院忽然傳來了吵鬧聲。慧光說:“糟糕,好像是慧亮和知客吵起來了,咱們快去看看吧。”慧昱跟他跑到前院一看,果然是二師兄慧亮正和知客蓮旺吵架。年輕氣盛的慧亮指著客房門口寫著晚上放焰口參與人員名字的木牌大聲吼叫:“你說,你為什麼不讓我上?為什麼不讓我上?”蓮旺說:“放焰口用人少,大家不可能都上嘛!”慧亮說:“再少也用人!你為什麼用別人不用我?”蓮旺把眼一瞪:“我說用誰就用誰,沒用你你就一邊歇著,莫要叨叨!”慧亮急喘兩口粗氣,跑去將那牌子摘下,“啪”地一聲在石階上摔得粉碎,嘴裡說:“叫你不用我!叫你不用我!”蓮旺氣得臉色鐵青,躥上去抓住慧亮就打。慧亮當然不怵他,立即和他抓撓在一起。在場者急忙去把他們拉開,慧光和慧昱連推帶搡,將慧亮弄到了後院。蓮旺在客堂前跺著腳嚷嚷:“什麼東西,還敢摔牌子?你鬧上天去,我該不用還是不用!”慧亮回過頭猛啐一口:“狗日的,老子跟你沒完!”
把慧亮拉到寮房,慧昱說:“師兄,一臺焰口,值得你大動肝火?”慧亮氣呼呼地說:“那狗雜種開牌,十有八回沒有我,你說我能不生氣麼?”慧昱說:“沒有你你就歇著,生什麼閒氣。”慧光說:“慧昱你不知道,他是急著掙錢。”接著他講,慧亮家中有個弟弟,準備明年蓋屋娶媳婦,慧亮考慮到全靠弟弟在家照顧父母,就想幫弟弟一把。前兩年,慧亮積攢了三萬塊錢,今年春天見寺裡有的僧人炒股賺了錢,也想去賺上一點,過年回家時多帶一萬兩萬的。沒想到,他買的一隻股票只跌不漲,現在已經縮水三分之二,所以他想多參加佛事,多掙一點錢。慧昱聽罷嘆息道:“幫弟弟是應該的,這是善業,可你過於執著,甚至近貪,這就轉成惡業了。二師兄,一切隨緣吧,你弟弟那裡,能幫多少幫多少,不要為了這事再犯嗔恚。”慧光也勸慧亮息怒,並說如果錢不夠,他可以幫一些,慧亮這才把氣消了一點,同慧昱說些別的。
說了一會兒,慧昱看看錶已過四點,問怎麼還不上晚課。慧光說:“晚課已經取消兩年了,只在下午三點去大殿打個三皈依,一刻鐘就夠了。”慧昱大吃一驚,說:“為什麼取消晚課?”慧亮說:“當家的講了,寺里人人都有崗位,不好集合。”慧昱說:“這完全是胡說八道!哪個寺不設有各種崗位,可再怎麼忙也不能取消晚課呀!”慧光說:“根本的原因,是###本人不願上早晚課。晚課已經取消了,可早課他也不參加,都是讓維那師組織,結果是稀稀拉拉,每次都到不了一半。”慧昱搖頭道:“真是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
五點,齋堂那兒響起板聲,慧光說:“走吧,吃飯去。”慧昱便隨他們去了。吃完,慧昱說他明天就回芙蓉山了,今天要再陪師父一夜。慧光說,我和慧亮應該去看望一下師父,當初他想領咱們三個一起離開通元寺,可我倆貪圖掙錢就背叛了他,現在想想真是可恥。慧亮聽了這話默不作聲,等師兄師弟出門時也跟在了後面。
坐公交車到了醫院,正往裡走,慧昱突然聽到有個女的喊他,循聲一看,原來是孟悔正從醫院裡走出來。慧光和慧亮也是認識孟悔的,二人向慧昱說:“我們先進去了呵。”接著加快腳步走向了病房樓。
孟悔留寸頭,穿紫裙,走近慧昱時臉上帶了羞紅:“慧昱,我知道你來明洲了。你什麼時候回芙蓉山呀?”慧昱冷冷地道:“明天。”孟悔說:“那好,我也是明天去,咱們一塊兒走好不好?”慧昱愣住了:“你去芙蓉山?你去那兒幹什麼?”孟悔捂著嘴一笑:“你別這麼緊張好不好?我不是為你去的。”慧昱問:“那你為了誰?”孟悔說:“告訴你吧,我現在是運廣集團的人,剛被任命為芙蓉山經營部經理,明天要去上任呢!”慧昱向她合掌低頭:“恭喜恭喜。”孟悔嘆一口氣,幽幽地說:“慧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