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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勞。你已經把工作做到九分九了,郗老闆覺得跟你不好改口,我一插手,他有臺階可下,就答應了。”雲舒曼放下電話想,有的領導,出了成績全是自己的,出了差錯全是下級的,像喬市長這樣把工作成績記到下屬頭上,真是難得。
三天後,雲舒曼和程平安去了明洲。在運廣集團的辦公室裡,他們與郗化章簽訂了合作開發芙蓉山的正式協議。一週後,郗化章帶一位專建寺院的季老闆到了怡春。喬市長在一家四星級酒店擺了接風宴,和郗化章大杯喝酒,相談甚歡。最後郗化章喝多了,一個勁地講自己的兒子多麼聰明,在疊翠山佛學院是多麼優秀,佛學造詣是如何了得。喬市長連聲說好,讓他提供覺通法師的材料,並指示在場的市宗教局局長衛萬方,讓他抓緊向省佛協為覺通法師申報飛雲寺住持職務。
第二天,雲舒曼陪郗化章和季老闆上山,芙蓉縣程縣長和新上任的芙蓉山風景管理區主任申式朋早等在了那裡。一行人走到獅子洞旁邊時,雲舒曼想起自己對休寧師徒倆的食言,心中覺得愧疚,便決定過去看看,一併問一下老法師對建寺有何好的建議。她讓其他人先走著,自己一個人去了獅子洞。到那裡看看,老和尚正在洞門口曬著太陽打坐。她近前叫了一聲,休寧睜眼看看她,卻沒有言語。雲舒曼滿面含羞道:“老法師,請您住持飛雲寺的事,我食言了,實在對不起。”休寧淡淡地說:“局長莫講這話。無心恰恰用,用心恰恰無。是老衲可笑。”雲舒曼尷尬地站立那兒,問道:“你徒弟回去啦?”休寧說:“回去啦。”雲舒曼沉默片刻,又說:“老法師,飛雲寺重建工程就要開始了,您老對寺院熟悉,請提提建議好嗎?”休寧說:“老衲不懂建寺,無法參言。”說罷,閉上眼睛端坐不動。雲舒曼搖搖頭,籲一口氣,又說:“你想不想和女兒通個電話,我給撥過去吧?”說著便掏出了手機。休寧卻沒有睜眼,只將頭搖了兩下。見他這個樣子,雲舒曼只好說一聲“您老保重”,便離開了這裡。
雙手合十 第七章(4)
走到飛雲寺遺址,追上了那一撥人。剛剛站下,忽聽申式朋向大悲頂那邊喊:“秦老謅,快過來!”原來,那邊正站著一個老頭向這邊張望。聽見喊聲,老頭向這裡走來。申式朋向雲舒曼等人介紹說,他以前在這一塊當過鄉長,認識這老漢,多次聽他胡謅芙蓉山的故事。
等他走近,申式朋說:“秦老謅,你見過原先的飛雲寺,快說說那時候是什麼樣子。”
秦老謅看看他們,搖了搖頭:“記不得了。”
申式朋說:“故事都記得,廟的樣子倒記不得了,誰信?”
秦老謅捋著鬍子冷笑:“記廟的樣子幹啥,建了毀,毀了建,沒個準數兒。”
程平安將眼一瞪:“你這話什麼意思?”
秦老謅說:“什麼意思,你當縣長的應該清楚。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說罷,他竟然袖起兩手,下山去了。
申式朋瞅著他的背影說:“我明白了,這老漢是說當年的事。1947年砸飛雲寺,據說就是當時的縣長下的命令。”
程平安呵呵笑了:“原來如此!怎麼沒有準數兒,今天我老程和郗老闆重建飛雲寺,保準它千秋永固!”
雲舒曼說:“可惜他不講當年這裡什麼樣子。”
郗化章說:“不用他講,季老闆是個建寺大王,什麼都明白的!”
那季老闆果然很懂,這時他指著一處處斷垣殘壁講了起來,說這是什麼殿,那是什麼殿,並保證讓飛雲寺再現當年的模樣,讓本地幾位官員笑逐顏開。等季老闆講完,郗化章說,除了飛雲寺,進山道路也要馬上開工,另外,要在半山腰建停車場,建一座漂亮門坊和一家高檔酒店。這一切工程,爭取都在半年內完成。程平安聽了非常高興,讓申式朋從明天起就到山上上班,一定要全力協助搞好服務。生著五短身材的申式朋拍著胸脯表示:郗總你放心,我保證像當年芙蓉山人民支援抗戰那樣不遺餘力!郗化章哈哈大笑,說夠意思,真夠意思。
五天後,開發芙蓉山開工儀式在山下的杏園村邊舉行。那兒搭起臺子,插滿彩旗,市、縣、鄉的許多領導都坐車趕來,十里八村的老百姓跑來站滿了半個山坡。兩臺推土機在一邊高舉著巨大的鋼鏟,準備在鞭炮放響之後破土,開始拓寬路基。
雲舒曼來到這兒時,正遇見秦老謅在路邊站著,便走過去打招呼,並問他這幾天上山見沒見休寧和尚。秦老謅說:“他呀,不在這裡了。”雲舒曼急忙問:“他走啦?不知去了哪裡?”秦老謅說:“他跟我講,要拜五臺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