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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那兒,把孟悔一放,才站起身來大口大口喘氣。
雙手合十 第一章(2)
就是這麼一次,孽緣悄然結下。半個月之後,慧昱又在值班,孟悔微跛著腳來了,一進門就看著他羞笑。慧昱心中發慌,說:“孟悔你又來看我師父呀?”孟悔說:“是呀,你快領我去吧?”慧昱便領他往裡走。走到大殿後邊的甬道,孟悔卻說:“慧昱哥,我想到你屋裡看看。”慧昱哪裡敢應,只說:“你不是看我師父嘛,快走吧。”孟悔站在那裡不走:“他有什麼看頭,我今天是來看你!”慧昱說:“我也沒什麼看頭。”孟悔盯著他的臉道:“怎麼沒有看頭,我整天在夢裡看你!”慧昱正不知所措,師父突然走了過來。師父看看他,再看看小臉通紅的孟悔,問道:“悔悔怎麼來啦?”孟悔說:“來看你唄。”說著就把手中提的一袋李子往他手中遞,慧昱這才得以脫身。但他沒敢再去值班的崗位,而是跑到自己的寮房呆呆地坐著。晚上,師父把他叫去,問孟悔是不是對他有了意思,他如實以告。師父說:“我知道這丫頭的脾氣,固執得很。你一定要躲著她!”慧昱說:“師父,我明白。”此後,孟悔又來廟裡找過他,他一見便躲。
其實,慧昱躲得了孟悔,躲不了自己的欲心。他來到世上二十多年,從沒和女性有過親密接觸,背孟悔下山是第一回。事後,他時常不由自主地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即便是坐禪時,也經常感覺到背上還趴著那個孟悔,脖頸邊還有帶麥花香味的氣息輕輕吹拂。這樣一來,那塵根昂揚堅挺,久久不倒。好多回在睡夢中,孟悔還和他有更為熱烈的舉動,讓他第二天不得不偷偷去洗內褲。他知道,自己這樣雖然還沒犯比丘戒條中的“故弄陰出精戒”,但肯定算不上禪心清靜,與修行大有妨礙,於是就努力地不去想孟悔,竭力地息滅那份欲心。
和師父分手後,他去了疊翠山。先拜遍山上所有的寺院,然後住進了山下的明慈寺。他在那裡緊張地複習了兩個月,一舉考中佛學院,到九月份便成了一名學僧。進佛學院後,整天讓功課追著,那個孟悔似乎離他越來越遠。萬萬沒有想到,2001年的一個春日,他吃過午飯正在宿舍看書,傳達師父突然來說有人找他。他到學院門外一看,在一叢怒放的山茶旁邊,正站著貌美如花的孟悔。慧昱問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孟悔莞爾一笑:“只要我想找,你跑到天邊也沒用——我是在通元寺打聽到的,有人知道你考上了這兒的佛學院。”慧昱說:“你來幹什麼?”孟悔說:“來告訴你,我天天想一個叫慧昱的人。”慧昱一聽這話急了,跺著腳道:“你為什麼要纏著我不放?”孟悔用火辣辣的目光盯著他說:“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你是我前世結下的冤家吧?”慧昱聽了這話,茫然地看著疊翠山頂法海寺的塔尖,似要找尋他那幽渺的前生。孟悔又說:“我知道你不想理我,也知道你不可能還俗跟我結婚,可我就是放不下你。”慧昱說:“你怎麼就放不下呢,你看社會上有多少好青年!”孟悔卻把小臉一歪,斜視著他說:“俺就看你好。俺就看你好。”慧昱實在招架不了他的話語和眼神,只好逃進學校,任孟悔再三託人叫他他也不再出來。
那次,孟悔在疊翠山呆了三天,天天站在校門口要見慧昱。最後還是沒有等到他,只好哭著走了。此後,孟悔經常給他寫信傾吐愛意,大訴衷腸,說自己如何如何想他。慧昱也給他回過幾封信,勸她趕快警醒,不要這麼痴迷。但孟悔還是給他寫信,熱度絲毫不減。在一封信裡,孟悔還暢想了她與心愛的慧昱哥終於相逢的情景,用語相當大膽,描繪十分具體,讓慧昱看得周身發熱,一連好幾天心神不寧。所以,慧昱每接到孟悔的一封信,那煩惱便多上一重。
煩惱的增多,還有來自同學覺通的蠱惑。
那覺通是明洲人,俗名叫郗有。慧昱多次想過,與這樣的人同住,簡直就是與魔鬼為伴。覺通出身於明洲市的富豪之家,上中學時嫌功課太累,竟一時興起跑到疊翠山逃入空門,他父母找到後求他回去他堅決不幹。他說,你們放心,我早晚拿個大學文憑給你們看。後來他果真考進了佛學院,從此父母轉嗔為喜,經常過來給他送錢送物。慧昱見過他們,都是一副暴發戶的作派。尤其是覺通的父親,初次見慧昱時還給了他一張貼金的名片,上面竟然印著“中國運廣集團董事長、總經理”字樣。仗著父母有錢,這覺通養成了許多壞習氣,功課學得馬馬虎虎,個人修習從不努力。但這傢伙很會偽裝,他在大眾面前並不張揚,像個老老實實的學僧,可回到宿舍什麼事情也不避同住的慧昱。他用自己的膝上型電腦上網聊天,用手機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