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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拎出來,誇他有勇有謀,那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嗎?
李建成和李世民能不多想?
還不得想盡辦法折騰他。
他還能過上清閒的日子?!
狗日的裴寂,遲早收拾你。
李吉帶著一肚子的怨氣離開了兩儀殿。
李世民也跟著離開了兩儀殿。
李吉肚子裡有怨氣,所以沒心情跟他的千古一帝的便宜二哥敘敘話,也無心瞻仰千古一帝的風采,李世民出了兩儀殿,李吉的寶攆已經走出去很遠了。
在李吉和李世民離開以後,李淵臉上的怒容盡去,他走回自己的寶座,眉頭緊鎖,他看了一眼趴在殿內裝死狗的尹阿鼠,不鹹不淡的道:“你招惹二郎也就算了,還跑去招惹四郎。你也是四郎府上的常客,你應該瞭解四郎的性子。
今日這一頓毒打,也是你自找的。
我今日說錯了話,害的你被罷官去爵,往後我會想辦法給你補償。
你速速回府去,消停一些日子,別再去招惹二郎和四郎了。”
李淵說完這番話,也不等尹阿鼠回話,就差人將尹阿鼠抬著送出了宮。
尹阿鼠一走,李淵衝著裴寂感嘆,“裴監,我今日算是丟人了,被二郎拿捏也就算了,居然還被四郎拿捏了。”
裴寂坐在長几後,苦笑著道:“臣慚愧,沒能幫得上主上,害的主上被兩位殿下為難。”
李淵嘆氣道:“不怪你,是我一時口快,說錯了話,被那兩個臭小子抓住了話柄。”
沉吟了一下,李淵看向裴寂又道:“裴監,四郎什麼時候變聰明瞭,居然會藉著我的話柄拿捏我了?”
裴寂趕忙道:“或許是那一道天雷賜予了四殿下智慧,也或許是四殿下平日裡在藏拙。”
李淵將信將疑的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他應該明白,我剛才稱尹阿鼠為國丈,只是一時口誤,根本不作數,他為何還會幫著二郎說話?
我記得他和太子交好,尹阿鼠又是太子的人,經常往返於東宮和武德殿,按理說剛才他應該幫尹阿鼠說話的。”
裴寂沉吟著道:“也許是尹阿鼠去武德殿的時候,得罪了四殿下。不然四殿下也不會不顧及太子顏面,讓人將他丟出來。”
李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尹阿鼠應該是得罪了四郎,不然四郎剛才下手不會那麼狠。”
裴寂樂呵呵的笑道:“主上要借尹阿鼠的事情敲打二殿下,不好出面去敲打尹阿鼠,四殿下幫主上代勞,主上應該高興才對。”
李淵屈指點了點裴寂,哭笑不得的道:“你啊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李淵微微坐直了,坦言道:“四郎剛才教訓尹阿鼠的時候,我確實有所縱容。杜如晦那人我見過,算得上是難得的賢才,能為我大唐所用,也是一樁幸事。
尹阿鼠仗著有尹妃撐腰,濫用私刑,差點折了我大唐一位賢才,教訓他一頓也是應該的。”
裴寂聽到此處,立馬道:“尹阿鼠縱然有通天的手段,也難逃主上的責罰。”
李淵笑著點頭,笑著笑著,李淵臉上的笑容一斂,道:“裴監啊,你說四郎會不會已經放棄了太子,去幫二郎了?”
裴寂裝起了啞巴。
李淵盯著裴寂,道:“你就別跟我裝糊塗了。你若是沒看出一些端倪,剛才也不會當著我和二郎的面,誇四郎有勇有謀。
四郎今日確實流露出了一些小聰明,但還不足以令你誇讚。”
有智慧的人,李淵見過無數,裴寂亦是如此。
李吉今日表現的雖然有些亮點,但還沒有到令李淵和裴寂為止側目的地步。
裴寂知道李淵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所以打哈哈道:“臣不是看主上心裡不痛快,所以給他們添添堵嘛。”
李淵瞥了裴寂一眼,沒好氣的道:“你不願意說,我替你說。我之前處罰四郎,太子並沒有出面求情,四郎應該是因為這件事跟太子生出了間隙。
四郎今日之所以幫著二郎說話,應該是為了向太子表露他的不滿,並不是幫二郎。”
裴寂突然插話,“從二殿下將宇文歆收入帳下的那一刻起,四殿下就不可能再幫他。”
李淵認同的點頭。
宇文歆,那可是差點將四郎害死的人。
他當初為此事差點宰了宇文歆,還是李綱求情,他又心疼從犯竇誕那個女婿,才放了宇文歆一馬。
但四郎和宇文歆的仇算是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