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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
兩個國公繼承人。
不需要為了榮華富貴去戰場上廝殺,也不需要為了官爵去勾心鬥角。
混著就夠了,等他們老子沒了,他們就是新國公。
一個是一出生就站在了終點,一個是出生以後沒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站到了終點。
雖然李吉自己已經站在終點的終點,可他的終點,跟屈突壽和殷元的沒辦法比,人家的更安全。
兩個人見到了李吉,主動迎上前。
“參見殿下……”
兩個人一起躬身施禮。
屈突壽是一個四十歲的中年,身形高大魁梧,彎下腰的時候,看著很彆扭。
殷元二十歲上下,身形不高也不低,不胖也不矮,尋常人身材,看著沒什麼特殊。
李吉的前身跟屈突通、殷嶠一起上過戰場,也見過屈突壽和殷元,所以還算相熟。
“你們兩個,之前在甘露殿,可沒少給我難堪啊。”
李吉故意板起臉。
殷元有點無所適從,反倒是屈突壽仰起頭,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殿下大人有大量,不會跟我們一般見識的。”
屈突壽的父親屈突通是奚人,是東胡的一支,屈突壽長得也是鷹鉤鼻,深眼窩,就是髮色是黑色。
李吉的前身因此很喜歡跟屈突通親近
但屈突通對李吉的前身不冷不熱,反倒是屈突壽願意跟李吉的前身搭話。
所以屈突壽在李吉面前,才敢大大咧咧說話。
“我是大人嗎?!”
李吉似笑非笑的問。
屈突壽的臉色一下子就僵住了。
在大唐,‘大人’可不是稱呼官員的,而是稱呼父親的。
李吉這話,就等於是在問‘我是你爹嗎’。
屈突壽的臉色不僵,那就怪了。
殷元神情僵硬的道:“殿下,臣等冒犯您,也是奉聖人之命……”
李吉瞥了殷元一眼,有點無語的道:“我就是一句戲言而已,你怎麼還當真了?”
說完這話,李吉看向屈突壽,“你怎麼會跟這麼無趣的人一起做同僚?”
屈突壽一臉苦笑,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難道跟李吉說,他是胡人出身,所以不遭人待見,只能跟同樣不怎麼遭人待見的殷元做朋友?
殷元雖說是殷嶠的兒子,也是殷嶠爵位的唯一繼承人。
但他是個繼子,他唯一繼承人的身份,僅限於目前。
一但殷嶠生出了兒子,他繼承人的身份立馬會失效。
其他的同僚出身跟他們差不多,知道殷元的處境,所以不怎麼待見殷元。
他們兩個不受人待見的人,只能在一起抱團取暖。
但這話不能跟李吉說啊。
因為李吉對他有胡血的事情,深惡痛絕,誰提跟誰翻臉。
別說他們兩個小的了,就是家裡兩個老的來了,李吉翻臉了,一樣扛不住。
李吉見屈突壽苦笑著不說話,略微愣了一下,立馬明白了屈突壽在忌憚什麼。
當下也不問了,只是盯著屈突壽道:“我父親是怎麼跟你們交代的?是徹底封死我的武德殿,還是允許我武德殿的人出去?又或者說是讓我隔三岔五出去放放風?”
屈突壽聽到這話,心裡鬆一口氣,趕忙陪著笑臉道:“聖人只是下旨封了您的武德殿,剩下的什麼也沒說。”
李吉滿意的點點頭。
李淵既然只是下旨封了他的武德殿,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那就代表還有一定的操作空間。
比如翻個牆出去,又或者找個藉口派人翻牆出去。
守在門口的宿衛們估計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淵知道了估計也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只要不被李淵抓個現行就行。
“很好,你們就在這裡守著,一隻老鼠也不能放出去。”
李吉大氣的交代了一句,揹負著雙手離開了武德門門口。
李吉一走,殷元長出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對屈突壽道:“咱們這位殿下,似乎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兇……”
屈突壽瞥了殷元一眼,“那得看人……”
殷元不解的看向屈突壽。
屈突壽指了指自己的眼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殷元恍然大悟。
殷元在明白了李吉為何變得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