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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不了滿朝文武。”
謝叔方一愣,驚恐的瞪大眼。
“殿……殿下要……”
“啪!”
李吉見謝叔方誤會了,以為自己要爭龍,便伸手拍在謝叔方肩膀上,打斷了謝叔方的話。
“我對那個位置沒有興趣。可以的話,我希望帶著府上所有人出遊山玩水,看一看我大唐的大好河山。
可是身處在我這個位置,想全身而退,不是我說了算的。”
李吉一邊說著,一邊席地坐到謝叔方身邊,自從被裴寂算計了以後,他心裡其實憋了一肚子話想跟人說。
可他不知道跟誰去說。
今天跟謝叔方把話說開了,他不介意跟謝叔方多說一點。
“你知道嗎?就在我被我父親禁足的那天,我已經決定了,從今以後做一個消散的親王,不問朝野上下的是是非非。
我決定等禁足期滿了以後,帶著府上所有人出去遊山玩水,暢遊大唐的壯麗河山。
可是還沒等到我解除禁足,尹阿鼠就找上了門,我因為尹阿鼠的事情,被我父親召到了兩儀殿。
在兩儀殿內,我僅僅破壞了我父親敲打我二哥的圖謀,就被裴寂說成有勇有謀,能擔當大任。”
李吉衝謝叔方咧嘴一笑,“在尋常百姓家裡,兒子有勇有謀,能擔當大任,那絕對是一件喜事。
可是在我們家,兒子有勇有謀,能擔當大任,那絕對是個災難。
因為我們家不缺有勇有謀,能擔當大任的兒子。
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能感覺到,我二哥在虎牢關大破王世充和竇建德以後,已經如日中天。
他麾下的謀士如雲,猛士如雨,他幾乎能做到任何他想做的事。
但他卻是一個嫡次子,是一個親王。
我大哥才是嫡長子,也是太子。
我大哥壓不住他,我父親也感受到了威脅。
但我父親又不願意親自去打壓他。
你覺得我父親會怎麼做?”
李吉越笑越淡,謝叔方越聽越驚,不知道什麼時候,額頭上已經開始冒起了細汗。
李吉再次伸出手,拍了拍謝叔方的肩頭,語重心長的道:“他會扶持我,幫著我大哥一起壓制我二哥。”
李吉收回手,嘆了一口氣道:“我可以拒絕,但裴寂當時誇讚我有勇有謀的時候,是當著我二哥的面說的。
你覺得我二哥信不信?
我大哥知道了以後,又信不信?”
謝叔方強嚥了一口吐沫,艱難的道:“他們信不信都會盯著殿下,以防萬一……”
李吉點了點頭,“對啊,他們信不信,都會死死的盯著我。
我動,還有一線生機。
我不動,他們依舊會死死的盯著我,等他們盯的不耐煩了,就會先聯手弄死我,再分出個高低。
更重要的是,我不動,我父親也會逼著我動。”
李吉感嘆道:“所以啊……謝叔方,我沒得選。
別說是竇建德舊部了,就是突厥人,只要願意為我所用,我也可以招攬。”
謝叔方又強嚥了兩口唾沫,努力的平復著心情。
謝叔方是聰明人,李吉將自己的處境掰開了揉碎了跟謝叔方講,謝叔方怎麼可能聽不懂。
正是因為聽懂的,謝叔方才明白,李吉身處的處境有多恐怖。
“臣明白殿下的難處了,臣不會再勸阻殿下招攬竇建德舊部。”
謝叔方鄭重的說。
雖然李吉的話聽的他膽寒,但李吉肯把這些話對他說,那就說明李吉拿他當心腹看待。
李吉以誠心待他,他唯有以誠心報之。
李吉笑道:“你明白就好,我要的東西呢?”
謝叔方明白李吉這話的意思,當即從懷裡拿出了一卷冊子遞給李吉。
李吉拿過冊子,仔細翻越了起來,謝叔方在一側,為李吉講解。
當看到凌敬兩個字的時候,李吉目光一頓。
謝叔方立馬明白李吉應該是看中了此人,細細為李吉講解,“凌敬是竇建德麾下的謀士,曾任竇建德治下的國子祭酒一職。
在七月的虎牢關一戰中,凌敬向竇建德獻策,讓竇建德進攻懷州、河陽,大張旗鼓的做出進攻汾州、晉州的姿態,逼迫秦王殿下退兵。
但竇建德聽信了小人的讒言,並沒有採納。
事後秦王殿下知道了此事,說竇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