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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發脾氣,就算是再怎麼不高興也會剋制住,可他現在竟然這般生氣,當即就想到,必定是他和唐飛在房間裡找到了確實的證據,也就是說,她的大兒媳婦確實是偷盜了小二媳婦的嫁妝錢,不僅如此,還鼓動管家去小二媳婦孃家要錢。
看著宋毓華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孫氏真是恨鐵不成鋼的,嘆氣說道:“你也太糊塗了,又不是少你吃少你喝,做什麼非要做出偷摸的事情來呢?”
不過,雖然話這麼說,但是孫氏想著,大兒媳之所以這麼做,也許並不是貪財,畢竟她出身長寧候府,是正正經經的侯府千金,不會為了三千兩銀子而動了邪念,估計也就是想給小兒媳一個下馬威,這種妯娌間的心急,孫氏從前也是體會過的,所以,心中並沒有十分怪罪,只覺得她有些不理智而已,只想著待會兒等兒子和丈夫的氣稍微消了些後,她再去給大兒媳說兩句話就是了。
唐玉將那張紙甩在宋毓華的臉上,語氣陰沉,表情陰冷的問道:“這是什麼?”
宋毓華的眸光動了動,然後就左右轉著,就是不敢去看唐玉的臉,只見從來溫和的唐玉突然暴走般揪住了宋毓華的髮髻,一把將她拖著摔到了地上,怒不可遏的說道:
“宋毓華,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宋毓華被摔到地上,也不敢說話,孫氏見大兒子居然動手了,實在覺得沒什麼必要,覺得事情就是妯娌間的鬥氣,罵一罵,罰一罰也就夠了,可他動手的話就稍嫌過了些,走過去將宋毓華扶著坐了起來,對唐玉說道:
“你有話好好說,動手做什麼?”
面對母親的袒護,唐玉一張臉都漲紅了,呼吸吐納好長時間,才指著地上的一張紙說道:
“娘!您知道她做了什麼嗎?你還袒護著她!”
孫氏沒見過這樣的兒子,更加沒有被兒子這樣當眾吼過,一時腦子轉不過來,蹙眉說道:“你這麼大聲跟我說話做什麼?就算銀子是華姐兒拿的,她有錯,那讓她認錯就行了,你這樣摔摔打打的像個什麼樣子?”
唐玉看著母親的樣子,一跺腳,終將揚起的手給放了下來,唐飛將地上那張紙給撿了起來,交到了唐修手中讓他看,然後自己就對孫氏說道:
“娘,這大嫂也實在太過分了。我還以為她就只有偷盜弟媳嫁妝這事兒呢?誰知道在她那百寶箱裡,除了有靜姐兒的連號銀票,還有這張契約紙,您知道這紙上寫的什麼嗎?大嫂她居然將她和大哥成親時,您給她的那塊東郊的地給賣了!那可是祭田,是公中財產,她賣了八千兩銀子呢。”
孫氏只覺得耳中一陣耳鳴,好長時間都消失不了,半晌才想起來回頭看著宋毓華,怪道她先前那樣癲狂的要衝出去了,她還以為她是怕被找到那三千兩銀子,可現在想來,她是想隱瞞這件事啊。難以置信的抓著宋毓華的肩膀,孫氏問道:
“你真的把那塊地給賣了?那是唐家的先祖留給長孫的,都在媳婦手中傳了七八代了,你居然八千兩就把它賣了?”
宋毓華嚇得不住顫抖,嘴唇都發白了,冷汗更是浸溼了後背,唐修看了手中的紙,上頭明確的寫著地方和買賣雙方,條款契約,雙方簽字畫押,只覺得心痛至極,那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地啊。
唐玉見父親這樣,又對宋毓華踹出了一腳,讓她撲倒在地上,許是真的疼了,宋毓華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唐玉說道:
“唐玉,你不是男人!我真是瞎了眼當初才會嫁給你!你自己沒用就罷了,我不過是賣掉一塊田地,你就這樣對我!你算個什麼東西?小小的從六品閒職,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爹是長寧候,我兄弟是世子,我是長寧候府嫡長女!你憑什麼對我又打又罵,憑什麼?”
宋毓華的話再次激怒了唐玉,衝上去對著宋毓華的臉就是兩下,打的她鼻血橫流,門牙還斷了一顆,飯廳中不斷充斥著她的尖叫。
靜姐兒早就被唐飛拉著躲到了一邊去,看著地上的宋毓華,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是在查她嫁妝的事嗎?怎麼查到最後,居然查到了宋毓華買賣祭田之事,轉頭看了一眼自家相公,靜姐兒突然想起來,他這兩日不斷往外跑,難道就和這事兒有關嗎?心中帶著疑問,想問卻知道不是時候,只好安靜的待在一邊等待事情處理結束。
唐玉從來沒有這樣恨一個女人,可宋毓華真的是做到了,他可以容忍女人懶惰自私,嫉妒成性,可是卻不能容忍她發賣公中祭田這樣斷子絕孫的事。他現在只覺得自己對不起唐家的列祖列宗,一塊傳了七八輩子的田地,居然在傳到他的妻子手中一年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