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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這樣,原來最大的功臣還是盧家,她們說的盧老夫人就是盧氏的母親,薛宸的外祖母,但這個外祖母在薛宸八歲的時候,好像就過世了,所以薛宸對她並沒有多少印象,只依稀記得還小的時候,母親經常哭著回孃家,有時候也帶她一起回去,可住兩天之後,外祖母就親自把母親送回來了。她那時候年紀小,哪裡懂這些事,只知道去了外祖母家特別自由,外祖母總是由著她玩兒,想吃什麼都能得到滿足,只可惜時間都住不長。現在想來,定是盧家怕自己的商戶身份給母親拖累才回回忍氣吞聲,把和父親吵架的母親送回來。
一個女人一生有多苦,薛宸深有體會,嘆了口氣後,才淡定的一邊踱著步子,一邊說道:
“有些話我原來是不想和你們說的,但如今太太去了,院子裡沒有主事的主母,我年紀小,有很多事也接觸不到,但誰是好的誰是壞的,我還能分得清,你們倆也看到了,太太的七七還沒過,有人就想把你們從我身邊除去,這回若不是我察覺的早,等你們被賣出去真就要糟了,所以,今後咱們只能一條心,你們有什麼事,儘管來稟我,可明白我的意思了?”
薛宸說話的語速不緊不慢,聲音溫柔如水,但態度卻是令人不容置疑的。
衾鳳已經十四歲,知道一場大的變故會讓一個人的性情發生改變,從前她伺候在小姐身旁,只覺得小姐不諳世事,天真無邪,可那都是由太太寵起來的,如今太太沒了,小姐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像從前那樣什麼都不懂了。
而小姐對她們說這些話,就是正式收了她們的意思,事實上,她們雖然年紀比小姐大,但身份是丫鬟,關鍵時候,的確只有小姐能夠保住她們,而作為回報,她們就是要和小姐站在一條線上,對付那些想趁著太太去世,拿捏小姐的人,比如桐媽媽。
儘管不知道小姐要她們做什麼,但衾鳳和枕鴛並不擔心,因為她們自從被太太領進門的那天起,就註定了要伺候小姐的,只有小姐好了,她們才會好,相反的,如果小姐不好了,她們這兩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丫鬟,才是真的沒有活路了,這些道理衾鳳和枕鴛都能想的明白,就算不用薛宸吩咐,她們也會這麼做就是了。
而薛宸交給衾鳳和枕鴛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要她們去打聽桐孃的家裡人。上一世薛宸直到出嫁前,也沒有懷疑過桐娘,因為她是母親留下的管事媳婦,薛宸很多事都仰仗她,可迴轉一世,她多了幾十年的閱歷,看人的角度也不一樣了,自不能同日而語,桐孃的很多做法,已經觸了她的逆鱗,這樣的人留下來一定會是禍害,桐娘上一世在她成親之後,就稱病回了鄉下,沒多久就病死了,現在想來,這件事似乎也透著玄奇。
衾鳳和枕鴛不負期望,很快就打聽出了桐孃家的情況。
桐娘是盧氏的陪房,一同跟著嫁進了薛家,後來盧氏見她年紀到了,就把她配了人,她當家的叫王貴,是在朱雀街那兒當差的,回事處的二管家,可見盧氏對桐娘這個陪房還是很好的,與她想必,一起入府伺候的平娘就沒她那麼好運,只是配了薛雲濤這院裡門房的班頭。桐娘和王貴沒有孩子,在府外有一座宅子,是三進的,王貴是京郊人,家裡親戚大多來自京郊,沒聽說有什麼出息的。
“桐娘既然是管事媳婦,太太去了之後,又讓她做了我院裡的管事媽媽,她的月錢是多少?王貴的月錢又是多少?”
衾鳳和枕鴛聽了薛宸的問題,面面相覷,她們只是去打聽了桐孃的家裡,還真不知道她的月例和她當家的月例,不禁失了聲,暗罵自己辦事不周全。
而薛宸倒不是故意刁難她們,事實上,她對她們能這麼快打聽到這些情況已經感到很滿意了,只是脫口問出了這個問題,卻把兩個小丫頭給難住了。
薛宸知道,有關銀錢的問題,不是兩個小丫頭隨便去打聽就能打聽出來的,想了想之後,對枕鴛說道:
“去把平媽媽喊來,就說我衣服上劃了道口子,讓她來看看能不能織補。”
平娘和桐娘不同,她向來管的就是薛宸的日常生活,衣服壞了找平娘準沒錯。而在薛宸嫁入了長寧候府,一開始那幾年最難熬的時候,就是平娘不離不棄守著她,薛宸對她有愧疚,到她死也沒能回報過她什麼。
枕鴛出去後,不一會兒就看見一邊放衣袖,一邊整頭髮的平娘匆匆忙忙趕了過來,薛宸想起自己從前每回見她,她都是忙忙碌碌的,雖然有丫鬟差遣,但平娘習慣了把她貼身的一切都攬過去做了,不假手她人。平娘見了薛宸趕忙上前屈膝行了個禮,這個禮,她一輩子都沒有廢過,哪怕後來得了腿疾,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