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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後,果然衛國公婁戰親自來了薛家,帶著兩個媒人,龐及和杜修,三人受到了薛家上賓的禮遇,婁戰倒是沒有國公的架子,對薛雲濤一口一個親家老弟的喊著,這讓薛雲濤又一次陷入了雲裡霧裡。
幾人坐下後,定了日子,婁戰提出來說要儘快成親,畢竟世子年紀不小了,再不能蹉跎云云,但因為這件事事出突然,薛家到底什麼都沒有準備,若是太倉促了,反而不美好,最終交換了庚帖,確定婚期,就在明年正月裡,正月初八這個黃道吉日,算是給了薛家大半年的時間準備。
定好了日子以後,婁戰便也不多停留,由薛雲濤送他們出門,並約了改天一起喝酒聚聚之後,才策馬離去。
薛雲濤第一時間來找薛宸,告訴她這個訊息,薛宸在聽到正月初八這個日子時,還是覺得有些像是在做夢的感覺。
薛雲濤捧著一杯茶,似乎孩子啊回味先前的事情,一個國公,對他一口一個親家老弟的喊,薛雲濤做過那種榮升一品二品大員的夢,可是卻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能和京城第一公府結為親家。
抬眼看了看正端莊坐在自己面前安靜煮茶的女兒,自從知道自己不能人道之後,他對這個唯一女兒的態度,真的變了很多,畢竟,這是他這輩子能留在世上的最後一條根了,如果可能的話,他當然希望唯一的女兒過的好,想起來在這樁婚事中,誰也沒有問過她的意見,薛雲濤就覺得心中有些慚愧,低頭喝了一杯茶之後,才對薛宸說道:
“辰光,你怪爹嗎?”
薛宸正心平氣和的煮著茶,突然聽見父親問了這麼一句話,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抬頭看了看他,說道:“爹說什麼?我怎麼會怪您。”
薛雲濤看著她真誠的樣子,心裡也覺得好受了些,便說道:“你始終都是要嫁人的,不管今後嫁的是誰,你都是爹唯一的孩子,之前長寧候府讓信國公夫人來提親,我本來也是有些反對的,但就是想著,宋世子沒什麼出息,將來只要你拿捏住他,就不怕他欺負你,所以就沒有說什麼,可我們都沒想到,婁家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直接來下了聘,婁世子不比宋世子,他是個十分厲害的人,會看上你,爹也覺得很奇怪,可這件事他們婁家既然做了,咱們薛家就沒有反抗的道理,所以,你也不要怪爹,將來你嫁過去之後,遇到什麼事,都可以回來找爹,爹一定會盡全力幫你,好不好?”
“……”
薛宸看著薛雲濤好長時間,薛雲濤如今說的這番話,應該是她活了兩世以來,說的最煽情的一段話了吧。薛宸只覺得自己鼻頭有些發酸,看著這樣的薛雲濤,不免多少有些心疼。
他上一世就算是被徐素娥騙了,可最起碼,徐素娥有本事騙了他一輩子,讓他始終都沉浸在那個美好的夢境中,可這一世,所有的無情面都被她一手揭開,原本應該成為秘密的事情,曝光了出來,給他心裡承擔了很多的壓力,幸好現在有了蕭氏在他身邊,那麼不管今後,她過的怎麼樣,蕭氏都會把薛雲濤照顧的很好才是。
突然不想說話,薛宸只是緩緩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執起茶壺替他添了一杯熱茶,父女倆就這麼對坐了一個下午,並沒有說出其他什麼話來。
有些隔閡一旦產生了,就真的很難再修復了。而兩人似乎都很有默契的,掩蓋了那段讓兩人都傷心的歷史,就這麼像一對最尋常不過的父女那般相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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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姐兒的婚事在三月二十八。
這是個豔陽高照的好日子。薛宸和韓鈺跟著西府的兩名嫂子,一同去給薛繡送嫁。得了不少長輩給的紅包,兩個姑娘開心極了。
等到薛繡和元卿拜堂禮成之後,她們才隨著薛繡去到了她的新房。
紅通通的房間讓薛宸感覺到相當新奇,上一世她成過親,可是卻沒有機會仔細看過喜房的樣子,因為成親第一晚,宋安堂就被鬱氏喊去了主院,逼得宋安堂並沒有在她這個正妻房裡過夜,因為,鬱氏不喜歡她,覺得她不是正經姑娘,一直就將她當做一個妾侍般的玩意兒對待。直到後來,她撐起了那個家之後,才開始漸漸的不把鬱氏和宋安堂放在眼裡,他們見識過她的手段,後來幾年也就相對乖了一點,鬱氏除了在背地裡說說她的壞話,其他倒是不能對她做什麼了。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依舊會覺得很屈辱,很無奈,可上一世的薛宸被徐素娥逼得實在沒有其他路可走。
就在這個喜房之中,薛宸似乎還看見了兩個梳著婦人頭,穿著丫鬟衣裳的女子,想必她們兩個就是元卿的通房丫頭了。主母才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