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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應該都屬於異類吧。
“那既然老夫人那麼喜歡蘭姐兒和琴姐兒,幹嘛不把她們養在身邊呢?跟你娘一起改嫁,她怎麼捨得?”
靜姐兒靠在鞦韆上,看著頭上的花蔭,撥出一口氣,說道:
“老夫人就是想膈應我娘唄,她說,我爹的一半財產已經給了蘭姐兒和琴姐兒了,魏家就不該再養她們了,她們的親爹親孃都不在了,我娘是她們的嫡母,就該承擔起養她們的責任,說什麼都要把她們一起塞給我娘,我娘一輩子都給管姨娘壓著一頭,老夫人覺得這麼做,會讓我娘時時刻刻都不舒坦,想孤注一擲的,可又覺得蘭姐兒和琴姐兒都還是孩子,長輩的恩怨,實在和她們沒有關係,就把她們也帶在身邊了,幸好薛爹爹是個好脾氣,遇見你們,真的是我和我娘這輩子最幸運的了。”
薛宸聽她說這話,只覺得特別心酸。沒有說話,安靜的和她一同將頭靠在鞦韆的藤椅背上,在花蔭底下搖晃著閒聊了一個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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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別宮之中,因為帝王的駕臨而變得戒備森嚴起來,五步一崗,三步一哨。
皇上在領事所處理完政事,將太子和婁慶雲留下,表兄弟兩個對視一眼,眼裡疑問:找你的,還是找我的。
“既明啊。”皇帝這就開口了,喊得是婁慶雲的名字。太子微微鬆了口氣,幸災樂禍的看著他,他們兄弟兩個從小就是要好的,好到那種能夠互相損的地步。
婁慶雲上前一步:“臣在。”
皇上大約四十歲左右,看著矍鑠精神,對婁慶雲揮揮手,說道:“行了,沒別人不用多禮了。”
婁慶雲也是個識趣的,聽了皇上這話,就不糾結了,抬起頭對皇上笑了笑,喊了聲:“舅,什麼事兒啊?”
本來他不說話還好好的,一說話,皇上就覺得變味了,心裡那被自家姐姐唸叨的煩悶就起來了,食指扣了扣桌面,倒豆子似的就說了起來:
“什麼事兒?你小子還敢問我什麼事?你娘都快把我這耳朵嘮叨出繭子來了。你說你個二十來歲的大小夥子,你不成親幹嘛呢?好賴挑一個回去呀!這麼大年紀,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你也不怕憋壞了。”
私下裡,皇帝就是這麼和婁慶雲說話的,就像一個普通的舅舅那樣,而很顯然,這番話,舅舅並不是第一次說了,因為他一開口,旁邊的太子就抿嘴偷笑起來。
婁慶雲鼻眼觀心,等著舅舅一股腦兒的說完,這是他作為臣子和外甥的孝心,皇上壓力大,總要時不時的找人發洩發洩,他只要靜靜的站著不動,等他自己說的不高興說了,也就成了。
“啊?滿朝文武,這麼多人家的閨女,你就沒一個看得上的?你這再蹉跎下去,不是想跟你爹似的,三十歲再成親吧?他那是在戰場上娶不到媳婦兒,你呢?這麼好的條件擺在你面前,幾乎是除了公主,任君挑選的,就是我都沒你自由,你到底還磨嘰什麼呀?”
婁慶雲知道,一定是自家孃親又在皇后跟前兒哭了不少話出來,她跟皇后唸叨,皇后跟皇上唸叨,然後皇上不厭其煩,既要維持姐弟情誼,又要維持夫妻感情,於是就一股腦兒的把這股子怨氣撒到他頭上來了,見婁慶雲跟個木頭似的站在那兒,一言不發,皇帝只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癢的不得勁兒,一拍桌子,怒道:
“你再這麼磨嘰,我說什麼都要給你賜婚了,到時候好賴可別怪我!”
婁慶雲這才有了點反應,對皇上抬起了他尊貴的腦袋,卻還是不說話,臉上那‘你無理取鬧’的表情簡直讓皇帝瘋狂,太子一見沒自己什麼事兒,也敢上來搭話了,說道:
“哎呀,父皇您早該這麼著了。既明就是頭犟驢,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您要早幾年把他的婚給賜了,現在我侄兒估計都會打醬油了。不過既然要賜婚,那咱可要賜個好點兒的,我記得之前左相跟我打聽過,說他有個孫女兒,還有信國公,他家也有個嫡小姐;還有那個……那個……”
太子一連說了好多人家,不僅是婁慶雲,就連皇上都懵了,冷著臉對太子說道:
“不是,你個太子,怎麼成天琢磨大臣家有幾個閨女呀?正事兒不幹了是不是?”
太子氣結,得,引火燒身了。嘴巴一閉,再不敢開口。
婁慶雲被這對父子氣得肝疼,偏偏這倆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生怕這倆父子一合計,真把自己給賣了,趕緊表明心跡,說道:
“舅,哥,你們別瞎點鴛鴦譜了,誰說我沒有看上的?我只是沒跟我娘說罷了,你們想想我娘那脾氣,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