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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覺得您和兔子還有鯉魚真是特別有緣。”
衾鳳正在替薛宸拆卸髮髻上的釵環,薛宸從鏡子的倒映中瞧了她一眼,說道:“什麼呀。”
枕鴛又說道:“您瞧呀,上回您在院子裡撿了一對鯉魚風箏,然後又在院子裡發現一隻兔子,如今您拿回來的花燈都是這兩樣,還不能說明,您和這兩樣有緣呀。”
薛宸的腦中似乎有些空白,目光盯著那隻兔子紅紅的眼睛上,原本她還沒有發覺,可是如今被枕鴛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腦中閃過一種可能,但因為太荒謬,所以被她很快否決掉了,怎麼可能是他,一定是她想多了才是。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兔子和鯉魚呢?薛宸只覺得自己的心頭彷彿被一柄大錘敲擊了一下,某種異樣的情愫似乎正在悄悄的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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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洛東回來對薛宸稟報,說訊息已經放出去了,正如薛宸所料,煙花巷中仁恩伯世子的外室劉氏一聽說這個,當天就派了心腹小平去春然茶樓打聽,而樓裡和她說話的人,自然也是薛宸早就安排好了的,茶樓的人就告訴她說:
“這都誰說的,傳話的也太沒譜了,世子哪裡就來這裡了,是夫人戴氏要買,只是覺得價格高了些,要回去和世子商量,奈何世子這些天不在京裡,等到他回來,夫人和世子這麼一說,難道世子還會不讓夫人買嗎?我估計最後肯定能成就是了。”
小平這些年跟著劉氏能出頭也不是個什麼都看不懂的木頭,聽這人說事情還沒成,心中一喜,這些年夫人雖說是個外室,但是世子對夫人那是真寵的,這件事問清楚了回去告訴夫人一定能討得賞,遂又問道:“是嗎?流言可不就是這麼來的,話說你們這茶樓準備賣多少錢啊?之前怎麼也沒聽說你們要賣呀。”
茶樓的夥計臉上現出一些為難,直到小平又說了一些奉承話之後,他才勉為其難的開口說道:“嗨,告訴你也沒事兒,這茶樓也不是咱們掌櫃非要賣的,是世子夫人看中了這塊地,想開個酒樓,咱們掌櫃年事也高了,想著若是能賺一筆,從此回去享享清福也好,再說世子夫人開的價格也好,如今啊,就等著世子回來,夫人有了銀子,那就事成了。”
春然茶坊開了十多年,老掌櫃也幹了十多年,因此外面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這鋪子並不是老掌櫃的,所以小平哪裡聽得出來這裡頭的貓膩啊,現在他只覺得自己頭上正懸著個金光閃閃的大包袱,只要他把這件事兒給外室夫人辦囫圇圓了,夫人絕對不會少了他的好處,隨便從指縫裡漏出點,就夠他嘚瑟的了。
小平私自從身上掏了幾吊錢給茶樓的夥計喝茶,跟他約好了說,這些天可能還要來麻煩他,到時候千萬幫忙什麼的,茶樓夥計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一個勁的點頭,將小平從後門送了出去。
小平馬不停蹄回了煙花巷,他算是這宅子裡頭的二掌櫃,也是劉氏的心腹,一回去就問門房劉氏的去向,一聽說她在園子裡聽戲,就趕了過去,劉氏正是雙十年華,生的貌美如花,身子像是水蛇似的,柔弱無骨,媚態自生,橫臥在一張貴妃榻上,舒舒服服的橫臥著聽戲,小平在她身邊說了幾句話之後,劉氏便坐直了身子,狐媚子般的眼珠子轉了轉,看著小平笑問道:
“你沒聽錯?那茶樓真是那位要買的?”
小平連連點頭:“誰說不是呢。只是那位手裡沒銀子,說是等世子回來銀子到手,她就來買啦。”
劉氏聽得心動不已,倒不是說她也看中了那塊地,而是一切戴氏想要的東西,她都有興趣,在劉氏眼裡,她生的比戴氏美貌,出身雖略差些,但是戴氏出身太史令家,清貧寡淡,過的還沒她瀟灑舒坦呢,手裡當然沒錢,她仰仗的不過就是仁恩伯爵府嘛,要是她命好些,如今在府裡做正牌夫人的還有她戴氏什麼事兒,好在世子也不糊塗,對她可比對那個老女人要好的多。
“打聽出來那茶樓賣多少錢沒有?”劉氏果然有了想法。
小平暗讚自己有先見之明,麻溜的回道:“三萬兩。那地界兒三萬兩可真不算貴了,那老掌櫃年紀大了,做不動了,才起了賣茶樓的心思,這買賣肯定不虧就是了。”
三萬兩……劉氏的眸子裡閃過一道精光,憑她現在的受寵程度,三萬兩應該能要的出來,這些天世子的確是去清河縣辦公差了,戴氏要銀子也得等世子回來,可若是她能搶在戴氏前頭,把世子截過來,要了銀子,捷足先登的話,戴氏知道了,指不定得氣成什麼樣兒呢,氣得懸樑自盡也說不定,到時候還說定誰是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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