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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下,就差把我牙口掰開來瞧了,宸姐兒你不知道,她那種審視的目光,特別令人討厭。”
薛宸腦中想象著那種畫面,當即便明白薛繡是什麼感受,當年她想嫁到長寧候府去,宋安堂的母親鬱氏看她就是那副看牲口的表情,令人感到特別屈辱,腦中一想,口中問道:
“是太常卿許家嗎?”
薛繡點頭,生怕薛宸誤會,然後又補充道:“就是許家,宸姐兒你是沒瞧見那許家大公子生的什麼樣,肥頭大耳,一身的膘,說起話來跟霸王似的,聽二房的哥哥說,他還曾經打死過人,你說,這樣的人我……我娘真是病急亂投醫,見蓮姐兒嫁了個不錯的殷實人家,生怕落在她後頭,就成日裡看人,也不知人家背地裡怎麼說咱們呢。”
薛宸不用聽薛繡說的那些,只要提到太常卿許家她就大體有數了,許家有兩個嫡子,大公子許建文聲色犬馬,不學無術,就是標準的浪蕩子,而薛宸之所以對這人有印象,那是因為上一世宋安堂就和他混的很熟,兩人成日流連在花街柳巷中,許建文家裡納了十幾個妾侍,寵妾滅妻的事情也沒少做,氣死了兩個嫡夫人,那之後,就再沒人敢嫁入他家了,然後他就成日裡拉著宋安堂越發鬼混起來。
雖然宋安堂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這個許建文卻比他還不如,也不知道趙氏在想什麼,就算是普遍撒網,也不能什麼都不查,硬要把繡姐兒往火坑裡推呀。
宋安堂那樣的人尚且沒法過日子,更別說許建文那樣的潑皮了。
不過,薛宸知道上一世薛繡嫁的是元家,所以,並不是特別擔心,只不過,這一世因為她的到來,有些事情發生了變化,誰又能保證,上一世發生的事情,這一世一定會發生呢,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才是。
“你今晚回去之後,要跟大夫人好好的詳談一番了。你既然喜歡元公子,而大夫人也希望你早些出嫁,那何不讓大夫人去鑽營元家,若是元家同意了,那豈不是兩全其美之事嗎?”
薛繡提起了元卿,又是一陣哀愁:“元公子……他那樣出色,出身好,學問好,自己又考中了探花郎,盯著他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呢,他哪裡會看得上我呀。”
薛宸想起那晚他們對弈,覺得事情未必就如薛繡說的那樣,鼓勵道:“死馬當活馬醫,反正你是要嫁人的,自然要努力爭取自己喜歡的了,元公子出色,可是你也不差啊,千萬不能妄自菲薄,嗯?”
薛繡原本只是心裡委屈,得了薛宸的安慰之後,就覺得心裡好受多了,大大的撥出一口氣,兩姐妹便出了水閣,回到了觀魚亭中。
亭中姑娘正圍在一起說著什麼話,遠遠的就聽見爭吵聲,伺候在亭外的丫鬟看見薛宸來了,就趕忙跑過來回話,原來是靜姐兒不小心踩了張小姐的裙襬,讓張小姐摔了一個跟頭,頭上的鳳釵就那麼掉入了魚池之中,那鳳釵似乎對張小姐很重要,要靜姐兒給她道歉,並且去幫她把鳳釵找回來,靜姐兒又不太願意,糾紛就此產生了。
薛宸和薛繡對視一眼,趕到了亭子裡,只見張小姐正坐在凳子上痛苦,聲音高亢,似乎就是想讓多點人聽見似的,靜姐兒則立在一旁,面無表情看著她哭,也不說安慰,也不說妥協,薛宸去了之後,便命人給張小姐擰一塊熱帕子來,張小姐見主人家來了,更加哭的厲害,一雙眼睛還不住的瞥著靜姐兒,似乎就是一副想要把事情鬧大的意思。
薛宸親自拿了帕子遞給張小姐,誰料張小姐見薛宸明明知道了事情,卻沒有上來就替她主持公道,指責靜姐兒,小姐脾氣來了,一下子就把薛宸手中的帕子拍掉,帕子掉在地上,亭中所有人都僵住了。張小姐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動作太大,畢竟今日是來人家家裡做客,她這樣總是不好,可是,現在她騎虎難下,又想著自己是客人,就算是發點小脾氣,薛宸也不敢把她怎麼樣,便咬著唇,將身子轉了個面,一副還在生氣的模樣。
薛繡見狀,怕薛宸難做,趕忙上前去安慰張小姐,讓她不要生氣云云,薛宸卻是拉開了薛繡,親自彎下腰,去將掉落在地上的帕子撿了起來,遞還給了丫鬟手中,然後便走到亭子外大聲喊了一句:
“嚴護衛何在?”
過了片刻的功夫,就見嚴洛東領著二十來個薛家護衛趕了過來,對薛宸整齊的行禮,大呼:“參見小姐。”
薛宸抬手讓他們起來,然後指了指觀魚亭下方的魚池,對嚴洛東說道:“你的人中有會水的嗎?找幾個體質好點的下水去,張小姐的金鳳釵掉水裡了,就算把這魚池的水抽乾,也務必把金釵找出來,事成之後,每人賞銀五十兩,薪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