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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薛宸知道,就算他鬆開了手,她也不會將手抽出來就是了,婁慶雲就是有那種讓人不由自主想跟著他走的魅力,哪怕是地老天荒,她也願意就這麼和他一路走下去。
一步拖成兩步走,最終還是走到了大門口,門房守夜的人過來給他們請安,婁慶雲便將兩人手藏到了身後,直到門房老章開啟了門閂之後,兩隻手才戀戀不捨的放開。
薛宸送婁慶雲走出大門,趙林瑞已經牽了馬過來,給薛宸行了個點頭之禮,因為她和婁慶雲還沒有正式成親,趙林瑞是官身,自然不必對薛宸行禮,點頭至禮只是客氣而已。
婁慶雲上馬之前,回身對薛宸說道:
“以後有什麼事,記得第一時間找我,不要總一個人憋在心中,你可以多試幾次,我還是很靠得住的。”
薛宸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定是鬱氏和宋安堂算計她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所以他是怕她難過,今晚才會過來拜訪的嗎?
心中閃過一陣甜蜜,薛宸沒有說話,卻是低下頭嬌羞的笑了笑,然後不著痕跡的點點頭,兩人間默契十足,她不用說話,婁慶雲便知道她是同意自己這個說法的。
旁邊有人盯著,他們也說不了什麼話,做不了什麼事,乾脆就告別了。
薛宸看著婁慶雲翻身上馬,兩人兩馬踢踏著出了燕子巷,薛宸才轉身回了府,一路像是心花綻放了般,又跳又轉的回到了青雀居中,好心情不言而喻。
原來,兩情相悅真的是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那種彼此信任,彼此擁有隻有對方知道的秘密的那種感覺,實在是會叫人上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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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堂覺得最近真的是倒黴透了頂,似乎就連喝口水都能塞著牙縫的感覺。好端端的走在街上就被人砸了個腦瓢開花,鮮血直流,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人就不見蹤跡,好不容易讓人找到了那行兇之人,將他送進了京兆府,可偏偏最後得出的結果是他被當庭打了二十板子,捂著屁股終於走出京兆府,可誰料迎面就衝來一輛裝載著牛糞的牛車,連人帶牛直接朝他撞過來,牛他倒是避開了,可牛車上的牛糞可就沒那個運氣避開,整個頭臉全都埋入了那似乎還帶著溫熱的哄臭牛糞之中,狼狽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禍不單行,他低頭擦拭身上髒汙的地方時,沒注意前頭有人在刷牆,一整桶的硃砂油漆就潑到了他的身上,把他的側臉和手上全都潑滿了殷紅的漆,好不容易熬回了家,可是身上的紅漆卻怎麼也洗不掉,不僅洗不掉,過了一會兒後,身上就開始起疹子,連夜喊了大夫過來診治,說是紅油過敏所致,又開了十幾包比黃連還苦的藥,一天照四頓喝,每回六碗水煎成三碗水,基本上喝了這藥,一天就都不用吃飯了。可這藥也奇怪,只要不喝,疹子就會復起,所以宋安堂一日都不敢耽擱,饒是一天四頓,臉上還是留下了些疤痕,只等時間慢慢消退。
而不僅僅是宋安堂,整個宋家最近似乎都籠罩在一片倒黴的環境中之中,宋安堂自不必說了,給整治的成天都躲在家裡,哪兒都不敢去,而鬱氏也好不到哪裡去,這些天街頭都在瘋傳鬱氏的身世,從一開始最靠譜的賣豆腐,到最後演變成了鬱氏的親孃是青樓出身云云,鬱氏氣得簡直要發瘋,派人出去打聽到底是誰在散播著惡意到底流言,可是無論她怎麼查,就是查不出具體原因來。而長寧候似乎也有些影響,在朝中莫名其妙便會招來彈劾,有些雞毛蒜皮的事,非得有人揪著不放,非要讓他在聖上面前顏面盡失之後,才肯罷休。
宋家的這些倒黴事好不容易熬了過去,兩個月以後,他們如約前往魏家迎娶魏芷蘭入門。
鬱氏本來就不打算給魏芷蘭做排場,也就是府裡張燈結綵一番,用一頂花轎把新娘子接入府中拜堂,宋安堂臉上的疹子還沒有完全好,這些日子喝藥喝的他雙腿都有些發虛了,晚上別說是洞房了,就連蓋頭都沒揭,他就睡著了。
第二天,魏芷蘭的蓋頭才剛揭開,筋疲力盡去換了一身衣服之後,便就被婆子拉去了鬱氏的院子,說是鬱氏要給她講講宋家的規矩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