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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寺少卿顧勳!
此時周圍數道目光狠狠瞪著她,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一般,她只覺頭皮發麻,急忙叩拜道:“民女薛玥,此次是為追捕那通緝犯嚴清,換取點賞金謀生,誰知一時不察,竟衝撞了大人辦案,還望您大人有大量,恕小的之罪。”
薛玥平日裡以賞銀為生,今日得了獨家訊息:通緝犯嚴清想借畫舫潛逃,本想先一步守株待兔,誰知鬧了個烏龍,還惹瞭如此麻煩,想到懸賞的五十兩銀子已是無望,她不由狠狠一嘆。
再看著香船上四處狼藉,窗戶門都是幾個大窟窿,要賠償至少還得二十兩銀子,薛玥不敢再想,把腰彎得更深了,只求這少卿大人真的如傳聞所言謙遜溫和,莫要自己賠錢才好。
顧勳繫好衣衫,冷冷開口:“如此說來,這嚴清定是身上有什麼印記,要扒了我的衣服才能辨別。”
薛玥聞言大窘,忙賠笑道:“大人天人之姿,怎是那宵小假扮的了。都怪小的有眼無珠,壞了您的好事,咳……是大事。!”
一時口不擇言,薛玥感到背上的寒光又多了一束,嚇得趕緊閉嘴,再不敢多言一句。
“大膽”那紅衣男子——顧遜手下大理寺右臣張衝怒道:“你可知你剛才放走的是何人?”
薛玥一聽,怎麼變成我放走的了,但是又不好出言反駁。
張衝又道:“此人乃朝廷重犯玉面羅剎。”
薛玥驚得抬起頭,玉面羅剎?江湖傳言她手段狠辣,忽男忽女。她不禁好奇的問道:“剛才那絕色女子竟是玉面羅剎?”
“不是女子,他,是個男人。”
“啊!”薛玥只覺這一晚上的衝擊都沒有這句話強烈,玉面羅剎,剛才那嬌滴滴的尤物竟是個男人!
而且……她在櫃內窺到的那一幕印入腦海,難道這位少卿大人一表人才,竟有如此癖好……
她一時陷入遐想之中,竟久久沒有開口。
張衝不知她心中所想,接道:“那人生的一副妖孽模樣,分不出男女也屬正常。他仗著美色引得眾多入幕之賓,再劫去錢財珠寶,被騙之人非富則貴,自知是醜事,也不敢聲張。如今好不容易查到他的蹤跡,顧大人以自身做餌,佈下此局,想不到竟被你攪黃!”
薛玥也顧不得胡思亂想了,這言語間可是把自己當成了江洋大盜的同夥,若入了大理寺刑獄,自己這小命可難保啊。一想到這裡,她更覺今日是命中犯煞,腿竟有些發軟。
這時只聽顧勳緩緩說道:“故意放走那玉面羅剎,我看這薛姑娘倒也未必有這麼大的膽子,既然她也有其隱衷,今日之事,就不要追究了。”
薛玥一聽此言,感覺自己丟掉的半條命又回來了,再看那顧勳彷彿天上神祇一般,差點下跪涕謝。
顧勳又問:“你說得那通緝犯嚴清,所犯何事?”薛玥忙恭道:“他身為鏢師監守自盜,劫取了千兩修葺善堂的銀子。”
“如此說來倒是重犯。”
薛玥忙正色道:“那是自然,此人連善堂的修建金也敢劫,簡直十惡不赦。民女此次也是為民請命,以身犯險。”她說得順嘴,也顧不得自己開始說得賺取賞金一事了。
顧勳卻彷彿並未在意,略一沉思道:“此等重犯確需嚴懲。今日秦淮河上都是我們把守的重兵,這嚴清必定逃不脫,但是大理寺不好插手官府的事,不如你將那通緝畫像交給張寺臣,若能找出嚴清,再交由薛姑娘代為捉拿如何。”
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卻是白白給薛玥送了一個大人情,連那張衝都十分驚訝地看著顧勳,不明何意。
薛玥更是覺得莫名,怎麼這不降罪也就罷了,還明擺著讓自己佔這麼大一個便宜。
她心中雖覺有些不安,卻還是恭維道:“大人果然英明神武、大公無私,實乃我等百姓之福啊!
”
顧勳微微一笑“何必多禮。”說完竟傾身到薛玥耳邊輕語道:“明日巳時,城外風波亭,莫要失約。”
薛玥感到一股溫熱的氣息撲來,心中像被小貓抓了一把,只覺得一時間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哪哪都不自在,心跳得莫名有些快。
待薛玥走遠,張衝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大人這是何意?”
顧勳遣退其他手下,緩步移到船舷上,道:“此女並非等閒人物,她手中的兵器喚作玲瓏鎖,內含諸多變化,乃江北薛家所制。”
張衝一驚“江北薛家?不是相傳他們為避仇家,舉家遷移,十幾年來早已不知所蹤。剛才那女子喚作薛玥,莫非正是薛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