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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轉頭望向顧勳:“顧大人,你這手下也太過死板,連個凳子都不給,這麼多人圍著我,我還能飛了不成。”
顧勳朗聲大笑:“仲景,還不放開他。”張衝上前想封住玉面羅剎的穴道,被顧勳用眼神阻止,他雖心中不甘,也只得解開漁網。
玉面羅剎這人已做了完全準備,不可能再讓他逃脫,索性找了張椅子施然坐下:“顧大人再賞杯茶喝吧。”
顧勳招呼屋內眾人去屋外把守,也拿了把椅子,與他相對而坐:“這荒郊野嶺,左右也無好茶,不如改日請玉兄去醉香樓飲一壺碧螺春如何?”
“大人這話可不地道,你今日即是來捉我歸案,我又如何還能脫身飲茶。”
“你我之間也不必再繞圈子,玉兄把那東西給我,我可以保證抽去你所有案宗,從此再不會有官府之人追捕,這條件可還算有誠意。”
玉面羅剎面露訝色:“顧大人這是私縱重犯啊,往小了說是瀆職,往大了說可算欺君,想不到大人竟有如此本事,能在大理寺欺上瞞下,隨意修改案宗。”
“我自有我的辦法,玉兄只需交出賬本,以後便是自由之身,總比你帶著這賬本整日東躲西藏的好。”
他言辭懇切,玉面羅剎只是懶懶一瞥:“方法倒是好方法,可惜我偏偏不願,我若不願,刀架在脖子上也沒辦法,大人說這可如何是好呢?”
薛玥沒想到玉面羅剎大難臨頭還敢如此挑釁,心中暗暗為他捏了把汗,再看那顧勳倒是神色未變,彷彿早知道如此結果。
這時只聽顧勳又道:“我這人從不喜歡勉強,玉兄若覺得這條件不妥,我再加一個條件如何。”
他看玉面羅剎連眼皮也懶抬一下,一副不為所動模樣,繼續道:“你與薛姑娘比試一場,比試專案由玉兄來定。若玉兄勝了,可以馬上離開,顧某絕不阻攔,我之前提出的條件依舊兌現。若薛姑娘勝了,之前的條件不變,玉兄只需交出賬本即可。”
玉面羅剎果然臉色一變,同時薛玥已經跳腳起來,白了一眼顧勳道:“顧大人,我好像不是你大理寺的人吧,怎麼用起來如此順手。”
顧勳頭也未抬:“你若勝了,五百兩銀子還歸你。你若輸了,之前欠我的也都一筆勾銷。”
薛玥精神一振,忙道:“能為大理寺效力,小的定當竭盡全力,不負大人重託。”
玉面羅剎在旁嘆了口氣,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嘴上卻答道:“既然如此,我便與小妹比試一番吧。”
玉面羅剎這一應,倒在情理之中,這條件實在太過放水,論武功輕功他都勝薛玥一籌,比試專案由他來定,可算是必勝之局。讓薛玥奇怪得是那隻狐狸怎麼會提出如此吃虧的比試,這人最善利用人心,絕不會下明知會輸的賭注,也不知他這次到底在打的什麼主意。
那舊屋之外有一處山坡,坡上開著幾處不知名的野花,再往後又有一片樹林,因為鮮有人煙,砂石亂布,顯得頗有幾分荒涼。張衝正帶著手下親信在此處一字排開,以防玉面羅剎逃脫。
薛玥和玉面羅剎在樹林前尋得一片空地,各自選了一端站定,顧勳也出得門來站在一旁負手觀看。薛玥見玉面羅剎眉頭緊鎖,臉上已沒有一貫的戲謔之色,彷彿若有所思,於是她開口問道:“你想比什麼。”玉面羅剎沉默一刻,一字一句吐出:“比陣法。”
薛玥頓時好奇起來,怎得今天這兩人都如此奇怪,他隨便選一項都勝過自己,為何非要和自己比陣法。薛家最擅長得就是機關佈陣,薛玥自小耳濡目染,自認在這兩項的造詣上少有人及,只是這麼多年以來,所遇對手也不過一些江湖莽夫,根本用不上這些功夫。而她從未聽說玉面羅剎竟也精通陣法,想到能在陣法上與他較量,倒是讓她覺得躍躍欲試起來。
薛玥掩不住臉上歡喜:“一言為定,由誰來佈陣。”玉面羅剎卻彷彿毫無察覺,目光依舊虛空,彷彿墮入另一時空:“我先佈陣,由你來破。”說完他閉眼沉思,手勢一起,飛身將數塊石頭擺成大陣,轉眼已隱身叢林之中。
薛玥一看大驚,叫道:“你如何知道此陣!”
玉面羅剎並不回答,只在陣外運起內力,以一種複雜的身法飛身而動,瞬時間數塊石頭與他身形一齊動了起來,飛沙走石之間,彷彿有數個人影在旁環繞,一時難以分辨誰是真身,看的眾人嘖嘖稱奇。
薛玥只覺心神恍惚,這陣外人看來玄幻詭異,她卻再熟悉不過。此陣名為“迷石陣”,是她爹薛道平自創,也是他此生得意之作。她爹一向淡泊名利,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