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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抱在了懷裡,他抱得那樣緊,生怕一鬆手就要又一次面對失去她的恐懼。
顧勳滿懷歉疚,剛要出言安撫,眼角突然瞟到地上的屍體,面色一沉,心道:“不好!”他連忙喚來幾個家丁守在房內,急匆匆朝院外衝去。
果然,他一走出門口,就看到張衝捂著胸口躺在地上,明顯是受到了襲擊。他一看到顧勳,面上就帶了羞愧,憤憤道:“都怪我一時不察,中了他們的埋伏,那東西被他們……”他不敢再說下去,只懊惱地握緊拳頭狠狠砸向地面。
顧勳緩緩蹲下身子,面色陰沉得辨不出情緒,而張衝口中的“那樣東西”,卻已經落在另一人手中把玩。
這是一塊表面鎏金的銅牌,論其本身並不太值錢,但上面刻著的幾個字,卻又令它價值千金。
“金吾衛副率嶽正。”吳秋水摩挲著銅牌,念出這一行字,面上露出探究的微笑。原來這正是一塊金吾衛副率腰牌,帶著這塊腰牌,便可自由出入禁中衛隊。對有心之人來說,可謂是珍貴無比。
吳秋水將那腰牌輕輕放在面前的桌案上,開口道:“小然啊,你說顧勳為什麼會收藏著這麼一塊腰牌,又把它鄭重其事地交給了張衝。”
他身旁站著名看起來十分不起眼的青衣人,此刻正畢恭畢敬回道:“屬下駑鈍,還望莊主明示。”
吳秋水緊緊盯住那枚腰牌,思索了許久,又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讓你們蒐集這些年顧勳所辦的案子,有哪一件是和金吾衛有關。”
卓然在腦海中仔細搜尋,突然眼睛一亮道:“是李首輔之子李修文的那件案子。他能定罪便是因為偷竊了禁衛的佈陣圖,最初也是在金吾衛慎撫司被審訊的。”
吳秋水蠟黃的臉上泛起光芒,激動的雙手都有些發顫,道:“沒錯,就是這件事!李首輔的兒子死得不明不白,偏偏又這麼巧和他顧勳有關。這中間一定有什麼破綻,因為我的出現,令他愈發放心不下,才會急著讓張衝去處理。”他連忙對卓然道:“你帶些人,想辦法混入金吾衛,我要你們拿到李修文當日在慎撫司審訊的供詞。”
卓然好似有些為難道:“那裡可是禁中軍營,就算有了這塊腰牌,也不是我們想進就能進的。”
吳秋水眸中閃過狠戾,冷聲道:“我秘密養了你們這麼多年,現在不用又用在何時。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得給我辦好這件事,不然不僅拿不到你想要的好處,連這個月的解藥我也不會給你們,屆時你們就等著毒發時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卓然低下頭,眼中露出怨恨神色,卻也只得恭敬從命。吳秋水面色稍霽,又道:“你放心,我雖不在京中多年,但秋水山莊和朝中也有著剪不斷的聯絡,到時候你見機行事,我會想辦法找人和你接應。”
卓然心中稍定下來,連忙退出門去著手安排。此時夜色漸濃,一輪圓月高高升起,月光下照著陰謀和算計,也照著真心與柔情。
薛玥將身子縮到床的最角落,雙手死死攥住被角,緊張得手足無措,結結巴巴地開口道:“你……你真的要睡這裡!”
顧勳正站在床沿,一邊鋪著薄被,一邊坦然道:“那些人下午沒有得手,晚上很可能會折回。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必須得留在這裡。”
薛玥哭喪著臉,可憐兮兮地朝地上指去,顧勳皺起眉頭,彎腰湊到她身前道:“我必須靠你近些,才能確保你沒有閃失。再說……”他嘆了口氣,似是有些委屈道“我腿傷未愈,你忍心讓我睡在地上嗎?”
薛玥知道他在一本正經的耍賴,卻也找不出話來反駁,只得鬱悶地一頭鑽進被子裡,緊緊貼牆邊睡下,雖是背對著他,心中仍是忐忑萬分。
顧勳也熄了燭火,在床的外側和衣躺下。兩人背對背一動不動地靜靜躺著,都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撥出,黑暗中只聽到“砰砰砰”的心跳聲,也不知到底來自於誰。
初夏的夜晚平靜無風,屋內便顯得有些燥熱起來。不一會兒,顧勳的裡衣便被汗水溼透。可他卻不敢伸手去擦,生怕會不小心碰到裡面躺著的那個香香軟軟的身子。
可他背後的人卻突然動了一下,不知是她的腿還是手輕輕抵上他的腰間,癢癢地觸感瞬間傳遍全身,猛地衝上胸口,他連忙低低吼了一聲:“別動!”
床裡之人似乎被他嚇到,不敢再動,可腰上的觸感卻一直都在,攪得他心潮翻湧。顧勳實在忍受不了,翻過身去將那人壓在身下,咬牙道:“不是說了,讓你別動了!”
薛玥露出一副快要哭出的樣子,十分委屈道:“我……我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