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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春宵,一張大床,兩個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大口喘著粗氣……本應纏綿旖旎的畫面,卻因為薛玥的一句話徹底變了味道。顧勳瞪大了眼睛望著她,愣了半晌,才憋出一句,“那現在,該怎麼辦……”
薛玥覺得這一定是自己這十幾年來最丟臉的時刻,但索性已經如此了,她只得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情,紅著臉道:“叫個丫鬟來,扶我下去。”
顧勳腦子也有點暈,只得依她所說,下床出門去尋。誰知府裡的丫鬟知道他今夜要睡在薛玥房裡,都十分默契地躲得遠遠,他在院內找了半天竟一個丫鬟都沒找到,只得衝到下人房裡,硬是隨便捉了一人出來。
當薛玥重又躺回床上,想到剛才那丫鬟憋笑憋得很辛苦的臉,心中又羞又惱,都怪他沒事非要睡在自己房裡,動手動腳不說,還害自己不斷出醜。這時她聽見有人推門進來,隨即床榻一沉躺在了她的身邊,薛玥連忙背過身去,賭氣不再理他。
誰知顧勳卻突然翻身將她輕輕抱住,又將她的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柔聲道:“折騰了大半夜,好好睡吧。”這懷抱溫暖而平靜,不帶半分侵略氣息,讓薛玥亂撞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她身體本就沒有恢復,這一日的情緒起伏太大,現在放鬆下來才覺得十分疲憊。她嗅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眼皮慢慢沉了下去。可她並不知道,身邊那人枕著她的香氣煎熬萬分,竟是一夜無眠。
屋內兩人相擁而眠,屋外是,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極快,而不平靜的那一日總是猝不及防就到來。
當顧勳又一次站在李元甫房內,敏銳地發覺屋內的氣氛變得十分微妙。李元甫坐在太師椅上,扶住椅把的手上隱隱凸起青筋,似乎在努力按捺自己的情緒。而吳秋水換了一身素袍,畢恭畢敬地站在他身旁,臉上卻是掩飾不住得激動與欣喜。
顧勳躬下身子,正要問安,突然有一物朝他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李元甫的面容因怒意而扭曲起來,怒喝道:“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顧勳連忙撿起地上的一疊紙,仔細翻看後,頓時大驚失色,他攥著那幾張紙:“這……這是哪裡來的?”
李元甫盛怒未消,繼續質問道:“我問你,為何這慎撫司裡斌兒那件案子的卷宗上,會說他在出事之後曾經去找過你,而你卻對我只字未提。斌兒既然找你求救,你又為何會故意見死不救,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是安了什麼心?”
顧勳兩袖一撣,肅身道:“文昭不知道這卷宗從何而來,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寫,但這上面寫的全是無稽之談。李首輔對我恩重如山,文昭又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背叛之事。”
這時,他卻突然聽到一陣陰惻的笑聲,好似陰冷的毒蛇在旁伺機而動。吳秋水踱步走到顧勳身邊,一雙鷂目死死盯著他,“顧大人你還是收起這幅嘴臉吧。恐怕你要針對不僅是無辜的李公子,更是李首輔本人。”
這話如同一道驚雷,讓屋內三人的表情均是一變。顧勳瞥了他一眼,冷冷道:“無證無據,吳莊主莫要血口噴人。”
“這份卷宗就是證據,還有這塊收在你府內的金吾衛腰牌。”吳秋水掏出那塊腰牌,扔在顧勳身邊,腰牌滾在地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顧勳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道:“這腰牌上可有寫我顧勳的名字?這卷宗更是真偽難辨,吳莊主莫以為隨便做一份卷宗,便能在李首輔面前顛倒黑白。”
吳秋水似是早料到他有此反應,嘿嘿笑道:“你看清楚,這上面可有金吾衛的金印。”
“吳莊主既然能準備好這份卷宗,區區金印自然也是不在話下了。”
“夠了!”李元甫被他們吵得頭疼欲裂,狠狠瞪住顧勳:“我只問你,嶽成所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顧勳正色道:“文昭對首輔大人忠心耿耿,絕無半點異心。吳莊主處心積慮想要陷害於我,只怕背後是存了見不得人的私心吧。”
吳秋水冷冷道:“你打死不認,我便說給你聽如何。我想你的計劃,應該是從你曾經的恩師宋毅入罪那時就開始謀劃了吧。”
顧勳聽到宋毅的名字,心中咯噔一聲,面上卻不露半點聲色。
吳秋水面上露出得意之色,繼續道:“顧大人果然好演技,令老夫實在佩服。我猜,宋毅死後顧大人一步步處心積慮往上爬,就是為了能攀附到李首輔身邊,伺機報復。你毀了秋水山莊,令李首輔基業被毀。又趁李首輔離京之時,潛入金吾衛盜走佈陣圖,再栽贓給李公子。當李公子找你求助之時,故意給他指一條錯路,令他步步深陷,果然是一條毒計。你步步為營,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