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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那人點了點頭,眼眶中似乎含了些淚水,隨後任命地垂下手,仍濃煙將他吞噬。
玉面羅剎嘆了口氣,縱身跳上入頭上的洞口,顧勳早已等在上面,兩人爬到頂上,才發現此處竟是在地上和密室之間設的一個夾層,應該是用來為室內換氣,是以空間非常狹窄,只有將身子貼著地面才能勉強通行。然而,他們還並未完全脫險,下方的火越燒越熱,頃刻就會將所有空氣都吞噬殆盡,若不盡快找到路出去,仍會在這通道內窒息而死。
兩人不敢怠慢,暗道內無法施展輕功,只能拼命朝前爬,玉面羅剎惡戰之後又被困了一日,此刻只覺得精疲力盡,呼吸越來越困難,幾乎難以支撐下去。
前方的顧勳察覺到了異樣,轉過頭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用力將他往前拖去,然而通道內空氣稀少,他又負了一人的重量,才爬了一會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但他卻並未鬆手,仍是咬著牙死死攥住玉面羅剎朝前拖去。
兩人在這黑暗中不知爬了多久,終於在前方看到隱隱的亮光,顧勳望見前面的泥土有鬆動的跡象,連忙掏出匕首去挖,終於那亮光越來越明顯,已經可以看到頭頂閃爍的星光。
顧勳朝上探出身來,才發現他們正身在院牆外的一口乾涸的淺井裡,他連忙爬了上去,又伸手將玉面羅剎拉了上來,兩人臉上、身上都被煙燻得黝黑,看起來十分狼狽,但也總算是死裡逃生,撿回了性命。
玉面羅剎一頭倒在地上,仰面對著朗月清風,竟覺得親切無比。他大口喘著粗氣,歇息了許久,才開口道:“為什麼要救我?”
顧勳正坐在一旁調整氣息,只淡淡回道:“我答應過她,一定會把你平安送回去。”玉面羅剎不屑地笑了一聲,卻第一次沒有說出諷刺之語,黝黑的眼眸在夜色中顯得更外晶亮。顧勳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灰,竟真得不再多問一句,大步朝前走去。突然,他聽見身後的玉面羅剎以束聲傳音道:“你要得東西在關西坊大輿巷的盛記當鋪裡,典當人叫錢羽。”
盛記典當行內,老闆正準備關門,突然有一人走入,拿出幾錠銀子道:“我要贖錢羽放在你這裡的東西。”老闆看得眼睛發直,連忙查了查賬薄,又從後堂拿來一個檀木方盒。那人收起木盒,腳步不停地朝街上走去,直至拐入一條巷內,小心往四周望了望,確定沒人跟蹤,才閃身進了一間屋子。
顧勳望著桌上已經開啟的檀木方盒,裡面放著一個極為普通的玉扳指,無論是看品相還是水頭都值不得幾個錢。張衝在旁納悶道:“這樣東西里到底藏了什麼玄機,要令劉子澄如此緊張地非找回不可。”
顧勳看了一刻,突然抬手將盒子狠狠摔在了地上,那木盒“砰”地一聲摔成了兩半,自夾層裡掉出一卷黃色的綢絹,張衝忙撿起細看,頓時大驚失色地轉向顧勳。顧勳接過望了一眼,也立即變了顏色,隨後將那綢絹握緊,冷笑道:“原來如此,這就是你們做的勾當!”
張衝面露喜色道:“恭喜大人,有了此物,便不愁他們不敗。”
顧勳將手中綢絹再度展開,一字一句仔細觀看,臉上看不出半分情緒,只是緊繃了許多日的身子,終於慢慢鬆懈下來。
李府佛堂內,一人腳步匆匆地推門而入,突如其來的夜風,吹散了滿室的檀香。李元甫正手持佛珠,跪在蒲團上閉目誦經,此時只睜開眼看了來人一眼,又垂目下來將經書誦完。那人見他如此模樣,便找了張椅子坐下恨恨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拜佛,只怕明日一過,你我就都要去見閻王了!”
李元甫這才緩緩放下佛珠,站起身來撣了撣衣袍,坐下道:“深更半夜跑到我府上來,劉公公今日未免也太沉不住氣了。”
劉子澄狠狠瞪著他道:“我得到訊息,顧勳自請明日早朝時上殿面聖,說有要事請奏。這個顧勳果然不簡單,在陛下面前步步緊逼,故意激得我不得不毀掉密室,再趁機跟蹤我的人,居然從裡面帶了個人出來。我懷疑那樣東西已經在他手上,現在的形勢對你我大大不利,今晚不商量出個對策,難道明日上朝時坐以待斃嗎!”
李元甫搖了搖頭,道:“劉公公覺得當初我為何要推薦顧勳來查此案。”他頓了頓,雙目中突然射出精光,道:“顧勳他如果查不出,頂多被判個瀆職之罪,但是他執意找出真相,便是為自己尋了一條死路。”
劉子澄被他說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一臉不解地望著他,李元甫慢條斯理地道:“劉公公當差多年,還摸清沒當今上的性子嗎?真相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今上的意願如何,聖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