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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消退一些,又露出古怪的神色,上下打量我一番,突然笑起來道:“原來你並不是不會說話啊。”
我被他說得有些氣結,我自然是會說話,只是在這山上能說話的機會太少,平日裡便也習慣了沉默,何況我也並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我努力想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卻發現只是徒勞無功,只得無奈地繼續勸道:“那裡……再不換藥會爛掉的。”
他卻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道:“爛了就讓它爛吧。”然後,他突然狹促地將我的手拉得按上他的胸口處,我的臉頓時紅了起來,拼命想要掙扎,他的眼神卻落寞下來,輕聲道:“反正這裡面,早就爛了。”
我呆呆地望著他,他臉上有著我看不懂的倦意與頹敗,他卻很快放開我的手,背對我躺了下來,用周身的冷意無聲得催我離去。不知為何,我突然生出些從未有過得執拗:一定要將他這傷口治好,於是咬了咬牙一把揭開他的衣服,拿起藥盒要替他上藥,他有些意外地回頭看著我,似笑非笑地揶揄道:“原來你們山中的女子,竟是如此主動。”
我鼓起勇氣,認真地盯著他道:“你如果再不換藥,幾日過後這傷口就會生出爛瘡,然後發出惡臭,到時便是神仙也難治。”
他皺了皺眉頭,狐疑地望著我,似乎想判斷這話的真假,也許是我的語氣太過篤定,他終於妥協了下來,背過身去乖乖讓我為他上藥。我為自己的小伎倆得逞而暗自竊喜,我不過是想賭一賭,像他這般孤傲之人,一定不能忍受自己渾身惡臭的模樣。
師父偷偷告訴我,他的名字叫葉逢春。這是師父趁他昏迷時試探出來的,為此他還鬧了許久的彆扭,說師父窺人*,毫無醫德。每當這時,師父只是捻鬚不語,由得他去鬧。
半個月以後,他的毒終於慢慢褪去,而我卻有許多次撞見他偷偷跑出屋子,過了許久才回來。不知道為何,我心中總有些不祥的預感,直到有一天,我看見他將一把尖刀抵上了師父的脖子,才知道我的預感並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