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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比剛才那間寬敞了不少,她一路走進去,看到擺了瓶瓶罐罐的梳妝桌,搭了衣服的衣架,還有床頭插了乾花的花瓶。
種種細節都在表明,這個房間是有人長期在住的。
郗檸臉上微微一熱,自然想到了這是她和陸言珄的臥室。
可是她對他還不夠熟悉,晚上這樣同居一室會不會有點……
她心不在焉地想了半天,卻在拉開衣櫃門的那一刻愣了愣。
奇怪。
衣櫃裡所有的衣物都是女式的,一件男式都沒有,再回想起剛才看到的衣架和梳妝桌,似乎也全是女式用品。
為什麼這裡一件陸言珄的東西都沒有?
他不住在這裡嗎?
郗檸看了半天,轉身向下一個房間走去。
最後一間臥室不比第二間寬敞,只比客房略大一些,裡面的細節同樣表現出有人在長期居住。
她看了看衣架上的男式西裝與領帶,又開啟衣櫃,果然如她所想,掛滿了男式衣物。
這才應該是陸言珄平時住的房間。
可他們不是夫妻嗎,為什麼要分房而睡?
難道他們的感情並不好?
想起陸言珄對她極盡照顧的模樣,郗檸有些茫然,緩緩在床上坐下,望著櫃子裡的衣物發呆。
初春的天黑得早也黑得快,不知不覺間,夜色已透過窗戶鋪滿了整個房間。
直到燈光亮起,耳邊一聲“檸檸”,郗檸才驚醒般地回神。
她看向門口那個身影,勉強笑了笑:“陸言珄,你怎麼在這兒?”
似是看出她神色的不對勁兒,男人身形微頓,隨即走向她:“我在找你,倒是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也不開燈?”
他彎下腰,微微低頭,聲音壓得很柔,連神色也是她熟悉的淡淡溫柔。
郗檸沒有猶豫,直接問道:“我們平時都是分房睡的嗎?為什麼啊?”
“……”
陸言珄握著她的手同坐於床邊,好笑又無奈:“還以為你在想什麼,原來是這個。”
“原本是住在一個房間的,只是你從醫院醒來就不記得我了,我想你會不習慣這些,所以才讓每週打掃家裡的阿姨幫你搬了房間。等你……”他頓了頓,“等你能接受的時候再搬回來。”
“阿姨?可是我沒見……”
“我讓她暫時不要過來了,怕家裡有生人你不習慣。”
原來是這樣。
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郗檸笑笑:“這樣。我還以為我們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你對我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覺得她失去爸爸又失去記憶,無人可依,在盡最後的責任而已。
這句話郗檸沒說出口,搖搖頭道:“沒什麼。”
陸言珄卻沒有移開視線的意思。
靜了靜,他道:“別胡思亂想,我們感情很好,沒有任何問題。那些明信片,你不是都看過了嗎?”
提到明信片,郗檸心裡一暖,點點頭。
那些漂洋過海的明信片上寫滿了他的牽掛與思念,她應該相信他們的感情的。
她關心道:“你工作忙完了嗎?”
“沒有。只是看到天黑了,想起你還沒有吃飯,所以過來問你想吃什麼?”
郗檸想了一會兒搖頭道:“我不知道,聽你的吧。”
“那我在家做吧。”
“你會做飯?”郗檸驚訝,她以為總裁這樣的職業是不會與“做飯”二字有什麼牽扯的。
“很意外?”他不知想到什麼,眼睛裡浮起星星點點的笑意,“等有機會我帶你去一次英國就知道了,那裡的飯很……獨自在外,不自力更生怎麼行。”
他留了半句沒說完,意思卻很明顯。
眾所周知英國是美食荒漠,在英國四年如果還不會自己做飯,那確實會過得很難受。
“那炸魚薯條呢?”她好奇道。
“耐不住天天吃。”
“那你會做嗎?”
“想吃?”他笑意漸深,“但醫生說你要忌生冷,忌油膩,過段時間再做給你吃吧。”
他搬出醫囑,郗檸也只得點頭。
陸言珄拉著她的手站起來:“下樓吧。”
他手心溫熱,力道也很溫柔小心,郗檸看著那隻手,沒有掙開,輕輕握了上去。
到了樓下,看到沙發邊沒有收拾的洗腳水,郗檸不由緊張了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