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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太子在場,大家要說如何放鬆也是不太可能的,莫說是顧香生,估計就連徐澈夏侯渝,也都各自留著一點分寸,沒有放開了玩。
林氏見她一臉疲憊,也捨不得責怪她回來得晚,忙跟著準備熱水衣裳讓她換洗。
她草草洗漱一下,便上床安歇了。
想想先時與徐澈相談甚歡的情景,顧香生不由嘴角帶笑,安然入夢。
院子外面栽了四季桂,如今正是開花的時節,花枝就倚傍在窗外,馥郁流溢,連夢裡都帶著甜香。
不過隔天一大早,顧香生就被吵醒了。
耳邊隱隱傳來乳母林氏的說話聲,和小孩子清亮的嗓音,顧香生擁被坐起:“阿準過來了?”
“是。”回答她的是挽起紗帳的詩情。“二郎正在外頭呢。”
時下一家男女是分開序齒的,顧準雖然只得六歲,但因他在大房是第二個男孩,且其它房也沒有比他更年長的兄弟,反而佔了個便宜,被稱為二郎。
顧二郎雖與顧香生是同母所出,但兩人年紀相差足足八歲,顧準正是處於男孩子最皮的時候,上樹捉鳥,下海捉鱉,別人不讓乾的偏要幹,招貓逗狗,怎麼惹人嫌就怎麼來,所以就算顧香生每回見了這個弟弟,也難免要頭疼。
在她更衣梳髮的當口,外面的吵鬧聲卻越來越高了,顧香生原本沒當回事,反正顧準來她這裡就沒有安生的時候,卻忽然聽得外頭砰的一聲響,好似花盆被打碎的動靜。
顧香生顧不上碧霄還沒給她梳好頭髮,連忙起身往外走。
到了門口便瞧見小院子裡站了個男童,旁邊一個青花瓷花盆被從高腳几上推下來,碎了一地,裡面的花自然也跟著泥土一併灑落一地。
顧香生微微皺起眉頭,走過去仔細檢視,見根莖受損不算厲害,還可以再挽救一下,這才放下心。
“大清早的,這是鬧什麼呢?”
她沒有過去哄顧準,而是先問起根由,這令顧準很不高興,指著奶孃林氏道:“她不讓我碰花!”
顧香生:“然後你就把花推倒了?”
顧準雖然頑劣,卻很有點小孩子的狡猾,他沒說是與不是,反而大聲道:“四姐姐,昨夜你沒帶我,就自個兒偷偷出去玩了,我過來找你,看見這花可愛,林氏還不讓我碰一下,你說是我沒理還是她沒理?”
顧香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她先讓碧霄她們將花收拾起來,然後對顧準道:“草木本有靈,心慈者自當憐之。它又沒有招你惹你,人家好端端立在那裡,你便去推它,害它去了半條命,你還說你有理嗎?”
顧準語塞,旋即賴皮:“我不管,你昨夜為何沒帶我出去,我聽她們都說了,你玩到半夜才回來,是不是偷偷會情郎去了,所以才不肯帶我!”
顧香生原本還帶著笑,聽到後面,臉色卻不禁沉了下來:“這些話是誰說的?”
顧準氣哼哼:“我不告訴你!”
轉身便想走。
顧香生上前攔住他,耐心給他講道理:“二郎,你去了別人的地方,主人還未出來,你不由分說便弄壞人家的東西,就算不賠,道個歉也是應該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顧香生的道理沒有錯,但她顯然忽略了顧準這個年紀並不是能聽得進道理的,更何況他在顧家素來受寵,向來只有別人遷就他,萬萬沒有他遷就別人的,就算親姐姐也不例外。
聽得顧香生這樣說,顧準反而鬧起來:“你竟然為了一盆花兇我,我要去告訴阿孃!”
顧香生啼笑皆非,拉住他:“你先告訴我,誰給你說我偷偷去會情郎的,你若告訴我,我便不兇你了。”
顧準扭動著想要掙開她的鉗制,奈何姐姐力氣不是他能比的,掙動半天也是徒勞無功,只得道:“奶孃和明月說的,奶孃和明月說的!”
顧香生溫聲道:“那她們還說了什麼?”
顧準放棄武力掙扎,正打算用哭鬧策略,卻聽顧香生威脅道:“你若敢哭,我就把你光屁股的樣子畫下來,改明兒發給焦六郎,劉十三他們,保證人手一張,你肯定會被笑得一個月不敢出門。”
這話效果顯著,顧準立馬噤聲。
顧香生摸摸他的腦袋,溫柔道:“你不是想學武麼,四姐姐昨夜給你帶了小鞭回來。”
顧準眼前一亮。
顧香生笑了,又將先前的話重複一遍:“你奶孃和明月她們還說了什麼?”
顧準毫不猶豫倒戈當了“叛徒”:“她們說你是鬼節出生的鬼子,天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