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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太夫人:“你將事情想得也忒簡單了,若是為太子說話真那麼容易,其他人早就前仆後繼,怎會輪到你?益陽王一派如今傾盡全力想要將益陽王推上太子的寶座,無論此事與太子有無干系,劉貴妃一定會將髒水悉數往太子那邊倒,你現在站出來為太子說話,那就是跟益陽王一派作對!”
顧經:“凡事總有風險,若是乾坐著什麼也不幹,顧家也只能這樣一天天衰敗下去!您不是總說顧家這一代不出人才嗎,如今我想為顧家做點事,怎麼您又阻止了?當年阿爹在時,我可記得他老人家做事也不曾這樣瞻前顧後的!”
焦太夫人:“此一時彼一時!”
顧經皺眉:“但上回我已經出面反對陛下立後了,若是這次不幫太子說話,豈不成了朝三暮四的小人了?”
焦太夫人:“益陽王一日未脫離險境,朝中局勢就會一日亂紛紛的,包括陛下,誰也不會顧得上去問你的,即便問了你,你也只管保持沉默,就說事情真相未明,你也不敢妄下定論,還請陛下責成大理寺邢曹儘快破案,難道陛下還會追著你不放?”
顧經:“母親,機會難得……”
焦太夫人:“這種機會不是我們能摻和得起的,程家嚴家有兵權,他們可以說話,我們家有什麼?早在你阿爹將兵權叫出去的時候,咱們顧家就矮了別人一頭。如今你不過是區區秘書少監,連正監也不是,上頭多少公卿大臣發了話,也輪不到你,你就安安生生地繼續上朝點卯罷。”
生怕自己的語氣有些重,打擊到長子,她最後還特地放緩了聲音,語重心長道:“子壽,你爹不在,我又是婦道人家,咱們顧家的三代基業,就全在你一人肩上了,凡事三思而後行,切勿衝動行事啊!”
顧經只能道:“兒子知道了。”
焦太夫人:“好啦,你也累了,下去歇著罷。”
待兒子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焦太夫人嘆了口氣,頹唐歪在身後的軟枕上。“真是讓人不安生,連四娘都懂的道理,他老大一個人了,怎麼卻不懂呢!”
趙氏寬慰道:“國公也是耿直。”
焦太夫人冷笑:“他這不是耿直,而是想沽名釣譽,博取直名!”
趙氏沒想到焦太夫人將自己兒子說得這樣難聽:“太夫人……”
焦太夫人:“你也不必說好聽的安慰我啦,如今他翅膀硬了,又是定國公,我仗著母親的身份還能壓他幾日,等到壓不住他時,他就是想將國公府拱手讓人,我也管不住了!”
林氏早已聽到風聲,見顧香生平安歸來,忙抓著她手上下察看,見她無事才放下心,又問起當時的情形。
顧香生那會兒沒有在場,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從顧凌口中得知的,顧畫生當時也嚇壞了,這一路上甚至一反常態沒有跟她鬥嘴,祖母問話的時候基本也都是顧凌在回答。
林氏嚇得不輕,一迭聲念著“阿彌陀佛”,又道:“幸好四娘今日沒有下場打球,否則以劉貴妃對您的不喜,指不定要遷怒在您頭上了!”
顧香生嘆道:“是啊,誰知道呢!”
她只記著焦太夫人的囑咐,一心想避開益陽王,沒想到陰差陽錯,反倒躲開了不必要的麻煩。
想起魏初,顧香生唸叨:“不知道十娘怎麼樣,她一定也嚇壞了!”
林氏道:“大郎不是說只有益陽王受了傷麼,那其他人應該沒事的,這幾日您最好先待在家,別上門探望,免得太夫人又不高興。”
顧香生點點頭,忽然問:“奶孃,你可知道家裡頭給我大姐姐擇定夫婿人選了麼?”
林氏一怔:“沒有罷,不過我聽說太夫人好似有意與嚴家聯姻。”
顧香生:“嚴家大郎嚴希青?”
林氏:“是,不過後來就沒聽見訊息,應該是不了了之了罷。”
顧香生啼笑皆非,她這位祖母估計是對當年顧家主動交出兵權的事情耿耿於懷,一直想著法子恢復舊日榮光,先前長兄顧凌的婚事,也是先向程家提親未果,才轉而挑中小焦氏的。
“那現在呢,還未定下來?”
林氏:“是,不過話說回來,大娘才貌雙全,若太夫人不執著程、嚴兩家,求親的人定會踏破門檻的。”
顧香生想到她在碑林撞見顧琴生和王令的事情,在先稟報祖母與知會長姐之間猶豫半天,最後還是選擇先去見顧琴生。
看見她到來,顧琴生有些訝異,又有些不安,似乎隱隱預料到顧香生要和自己說什麼。
“四娘今日在碑林與徐郎君相談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