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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目的就是置魏善於死地,而事敗自殺,是此人唯一的出路。
那個親隨名叫喜來,在他自殺的第二天,關於他的出身來歷就已經擺在皇帝案前。
喜來五歲淨身入宮,跟家裡早就斷了聯絡,逢年過節也沒見他出宮與家人團圓,他先是在廣明殿做掃灑雜役,後來又被調去專門負責打理照料魏善的馬,出事之前,也沒人發現他有任何異常的舉動。
無跡可尋,乾乾淨淨。
但越是乾淨,皇帝就越覺得箇中很有問題。
“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對劉貴妃說,也是對自己說:“朕一定要將幕後主使揪出來,他今日可以對二郎下手,說不定明日就可以衝著朕來了!”
劉貴妃啊一聲,被皇帝提出來的可能性嚇住了:“這,這不可能罷,他怎敢如此膽大包天……”
皇帝也不知想到什麼,冷冷道:“有什麼不敢的,為了皇位,有些人再喪心病狂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他這句話似乎意有所指,但劉貴妃並沒有繼續問下去。
多年來她再受寵,也從未在皇帝最在意的問題上挑戰過他,她多年來的受寵正是基於對皇帝的瞭解和體貼,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應該沉默,沒有人比她更能把握好這個分寸了。
劉貴妃柔聲道:“陛下,在妾心中,您才是最重要的,雖然心疼二郎,但妾更心疼您。此事不管是意外也好,蓄謀也罷,您切不可為此動氣勞神,若是因此傷了龍體,我回過頭可要將二郎罵上一百遍了。”
皇帝好笑:“哪有你這樣當孃的?”
“怎麼沒有?”劉貴妃嗔道,雖然不復綺年玉貌,但她身上的風情,卻是年輕少女所不具備的。“兒子再好,將來也是要娶媳婦的,只有陛下才是我的天,我的一切。”
一腔怒氣逐漸消散,皇帝心頭微熱,他拍拍劉貴妃的手:“朕知道你的心意,自皇后不在,就數你與朕走過的風雨最多了,民間都說患難夫妻恩義重,在朕看來,你我就是名副其實的患難夫妻了。”
劉貴妃抿唇一笑,正想說什麼,卻見前方有人匆匆小跑過來,正是皇帝跟前的內侍。
那內侍手裡還捧著一疊紙,皇帝一見便問:“是案子有進展了?”
內侍道:“邢曹崔尚書讓奴婢送來一份文書,說內容甚為重要,請陛下務必親自閱覽。”
永康帝:“拿過來。”
內侍忙將文書遞上,皇帝接過來翻閱,劉貴妃站在旁邊,雖非有意,但餘光一瞥,也能瞧見寥寥數字,劉貴妃不由微微蹙眉,只覺觸目驚心,連忙移開視線,以免露出驚容,惹來皇帝不快。
然而永康帝已經沒有心思去留意劉貴妃的反應,他自己也被裡面所寫的內容震撼到了。
先前與劉貴妃說話時,他的臉色已趨和緩,此時又變得萬分難看起來!
劉貴妃忍不住輕輕探問:“陛下……?”
永康帝合上文書,鐵青著臉對她道:“朕還有事要處理,你先自便罷!”
說完這句話,不待劉氏回答,他就帶著人走了。
劉貴妃站在原地好一會兒,看著皇帝漸行漸遠,這才轉身折返回廣明殿內。
原本應該在沉睡的魏善卻徐徐轉醒,望向母親進來的身影。
“你今日覺得如何?”劉貴妃憐愛地拂去魏善落在臉上的亂髮。
“好些了。”因傷了胸骨,魏善說話聲也比以往氣弱許多,聽上去像在□□。“阿孃,父親方才來過了?”
劉貴妃:“你聽見了?”
魏善低低嗯了一聲。
劉貴妃道:“他過來看你,不過就在我回來之前,刑曹那邊送來一份文書,似乎與你墜馬的案子有關,你道我在上面看見誰的名字?”
魏善沒有說話,只以疑問的眼神望向母親。
劉貴妃沒有賣關子:“魏節,平江王魏節,你三弟的名字。”
魏善啊了一聲:“這,這怎麼可能?那天擊鞠賽,他也去了,可並未下場,而且他才十四,足足比我小兩個月有餘。”
“是啊,我也覺得不可能,可不是還有他母親李德妃麼?”
那一瞬間,劉貴妃的語氣似乎有些意味深長,但很快,她便安慰自己的兒子:“不過你放心,陛下也答應了,此事定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的。”
魏善沉默不語,他在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聽說自己的馬被喜來作了手腳的事情了。
“阿孃覺得,此事真是三郎所為麼?”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