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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匿名,評比也只會選出三甲,也沒有規定非得交上作品才能赴宴。
回到家,正好遇上也剛從外面回來的顧畫生。
顧畫生春風滿面:“四娘,聽說你去香鋪了,如何?可買到中意的花露或香牌了?”
顧香生:“去晚了,已經買不到了。”
對方似乎就等著顧香生這句話,聞言從懷中掏出一件物事丟過來。
顧香生抄手接住,低頭一看,卻是一塊香牌。
顧畫生笑道:“這香牌是阿孃叫我過去,拉著我的手非要給我的,我原還想著將就用一下算了,誰知道臨時得了更好的,這塊香牌就送給你罷!”
說罷也不等顧香生反應過來,直接就揚長而去。
碧霄在旁邊氣得跳腳:“四娘,您可別信了她的話,什麼娘子非要給她,定是她死皮賴臉從娘子那裡要來的!”
顧香生拿到鼻下嗅了嗅,清甜中帶著薄荷香,的確是女人家會用的香牌。
她順手塞進袖子:“走罷,去看看太夫人。”
太夫人的精神還不錯,她病好了之後,並未再將管家權要回去,而是繼續放由小焦氏管理。
在顧凌的強烈要求下,太夫人終究還是收回七夕要被髮賣遣走的成命,卻要求七夕到顧家位於廬州的老家別莊上去居住,終生不得回京,一對子女生下來之後,生母不能探視,歸嫡母撫養。
顧凌一一答應下來,但他與小焦氏的關係還是不可避免地急速生疏起來,彷彿又回到婚前狀態。
二人剛剛成親時那種逐漸試探而慢慢靠近的甜蜜感消失殆盡,小焦氏覺得自己從頭到尾一點錯都沒有,自然不肯先向顧凌低頭。
這種小夫妻之間的事情,就連精明好強的太夫人也沒有辦法,她讓小焦氏繼續管家,主要也是為了讓她有事可做,不至於目光只盯著自己後院那一畝三分地上,久而久之反倒失了本心。
太夫人正與趙氏在下樗蒲棋,興致還不錯,見顧香生過來請安,便讓她也與自己下一盤,趙氏見狀忙讓出位置。
“你大兄和嫂嫂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焦太夫人漫不經心地問。
“聽了一耳朵。”顧香生道。“先前我想去勸勸大兄,不過嫂嫂不讓。”
“嗯,他們的事,你別摻和。你大兄這人,要說他沒主意,其實心裡拿定了主意,又比誰都犟,誰的勸也聽不進,若是強迫他去改變,他只會更加不樂意,反倒更糟。”焦太夫人道,“你知道我當初為何舉賢不避親,挑了你嫂嫂嫁入顧家,而非門第家世更好的女子?”
顧香生想了想:“嫂嫂識大體,可以彌補大兄的不足。”
焦太夫人:“不錯,她的格局眼光,都要比你大兄好上一籌不止,咱們顧家也不知行的是什麼風水,多是女兒比男兒出息懂事,我年事已高,終有一日沒法看著這個家,到時候你與你嫂嫂,大娘她們,可要相互扶持,別讓這個家散了才好啊!”
顧香生越聽越不對,忙道:“阿婆說的哪兒話,您自然是能長命百歲的!”
趙氏也道:“是啊,太夫人,何必說這些不吉利的!”
焦太夫人笑道:“我不忌諱,你們倒忌諱什麼?人哪裡有長生不死的,那不成老妖精了?”
顧香生總覺得焦太夫人實在是多慮了,顧家眼下雖然談不上權勢煊赫,但比起一般富貴人家也要好上許多,只要不造反,總不至於遭遇什麼覆頂之災。
焦太夫人似乎看出她的想法:“一個家族要維繫代代相傳,榮華富貴都是次要的,最要緊的,是齊心。”
顧香生:“阿婆,恕孫女直言,如今雖說各房之間有些許齟齬,可也總不至於上升到分崩離析的地步……”
焦太夫人:“那是我還在的緣故,上回壽宴上的情景你也見著了?我不過是離開一小會兒,你嬸孃就能鬧起來,再說你阿爹,若沒有我看著他,他現在怕是早要被貶官了罷?”
見她默默無言,焦太夫人嘆了口氣:“不提這些敗興的事了,他們如何,也不是你們這些小輩管得了的,日後你嫁了人,要記著一句話,孃家才是你永遠的靠山,別忘了與孃家的哥哥嫂嫂們多聯絡走動,人心齊了,才不會受欺負。”
顧香生點頭:“孫女記得了。”
焦太夫人:“來來,陪我這老婆子下完這盤棋再回去,下贏了有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