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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香生:“嫂嫂做錯了何事?”
小焦氏:“我出嫁前母親曾對我說,男人娶妻娶賢,所以不必和妾室爭寵,因為無論怎麼爭,丈夫總難免會有新人,這世上願意從一而終的男人畢竟少之又少,正室的地位是不可動搖的,所以只要讓男人尊敬自己就夠了,所以我之前一直都是按照我娘說的去做。”
顧香生奇道:“我聽著也很有道理呀,如何錯了?”
小焦氏苦笑:“就算地位不可撼動又如何?今天來個黃氏,明天再來個綠氏,成日這麼折騰,給你添堵,你心情能好得起來嗎?若是你出手整治,又與先前的賢惠名聲不符,丈夫肯定會覺得你以前的賢惠大方都是在作戲,這日子還怎麼過?煩都煩死了!所以啊,倒還不如一開始就擺出潑辣架勢,讓丈夫怕了你,以後那些么蛾子就少了,他想幹什麼事之前,也得先想想惹惱了我會如何!”
顧香生兩輩子加起來都沒嫁過人,聞言只覺有些道理,但又好像不太對,具體如何,她自己沒有親身體驗,也說不出什麼金科玉律。
二人又聊了一陣,臨走前小焦氏還送了許多東西,顧香生推都推不掉,只得讓碧霄都捧回去。
林氏見了嘖嘖稱奇,卻是高興道:“從前我還怕您在這家裡頭沒一個知心人,如今好了,太夫人開始對您另眼相看,大娘和焦大娘子如今與您親近起來,我這一顆心可總算就放下了!”
顧香生笑嘻嘻:“從前我也沒覺得有何難過的呀,如果有人越是希望我過得不好,我就越要高高興興,過出個人樣來才是,否則豈不正落了那些人的下懷?”
林氏:“說得極是,您懂得這道理,往後就是出嫁了,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顧香生搖頭:“連大兄這樣厚道的人,都會讓妻子不快活,天下哪裡有說得準的事情,又說不好我將來會孤獨終老呢!”
林氏怒道:“呸呸,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咒自己的,快說童言無忌!”
顧香生見她動了真怒,只得吐吐舌頭,拍著自己的嘴巴說童言無忌,林氏才肯罷休。
那日壽宴之後發生的事情著實不愉快,也不知是不是心情受了影響,隔日焦太夫人就生病了,大夫來看過,說只是偶然風寒,不算嚴重,靜養便好,眾人這才放下心。
但焦太夫人卻將顧家人集合起來,宣佈在自己生病期間,暫時將家中大權交給小焦氏打理。
許氏尚且沒什麼反應,李氏一聽就炸了:“阿家,這於禮不合罷?大嫂還在呢,大侄媳再如何也不能越過她去罷?”
焦太夫人淡淡道:“阿如是長房長孫媳,大郎將來則要繼承國公位,如何於禮不合了?”
她又看向許氏:“阿許,你沒什麼意見罷?”
許氏忙道:“我向來也不會打理這些事情,兒婦若願接手,自然再好不過!”
焦太夫人欣然道:“好,那便這麼定了。”
她又將其他人遣走,留下小焦氏,顧琴生,顧畫生,顧香生,顧眉生,對她們道:“你們嫂嫂管事時,你們從旁觀摩協助,若有什麼建議也可向她提出,琴生且不說,二孃三娘四娘過兩年都要訂親了,與其臨時抱佛腳,還是未雨綢繆,早些學習的好。”
顧琴生等人皆答應下來。
小焦氏投桃報李,有意指點顧香生,許多時候與家中管事賬房等人對話,也常讓她在場旁聽,著實讓顧香生受益匪淺,正所謂種善因得善果,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伴隨著太子被廢的影響逐漸減淡,從五月起,京城世家之間的宴樂又慢慢多了起來,其中以五月中旬,嘉善公主舉辦的品香會最為出名。
嘉善公主是當今天子的異母妹妹,排行最末,先帝駕崩時她尚年幼,如今年紀也沒大到哪裡去,駙馬早死之後沒有子嗣,但她也不想再嫁了,就在自己的府邸蓄了幾個男寵,當然對外的名義都是公主門客,皇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也是京城公開的秘密了。
不過這並不妨礙嘉善公主長袖善舞的名聲,在她的經營下,時人以能收到嘉善公主的宴會請柬為榮,據說若是剛從地方遷居到京城的人,如果想知道京城新近流行風尚,往嘉善公主府上的宴會走一趟,保管出去之後就不會被人恥笑為鄉巴佬了。
雖說天下尚未一統,可在上層階層裡,哪朝哪代都少不了樂子,公卿世家不必像尋常百姓那樣為了生計而奔波,多出來的時間無處打發,也就衍生出許多宴會,激烈點的,像打馬球,蹴鞠,遊獵,安靜點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宴會了。
品香會這名頭還是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