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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者無罪,我在這裡給你賠禮了,還請二位不要為了這樣的小事不快。”
顧畫生見了她忍氣吞聲的模樣,心裡那個氣啊,頓時覺得自己在周圍人眼裡,反倒成了欺壓良善的惡人一般。
還沒等她發作,呂音又嗤笑一聲:“這天底下的新鮮事可真多,堂堂公侯之家教養出來的女兒,竟還比不上一個京兆尹的女兒!”
顧畫生恨不得撲上去撕了她的嘴:“呂音,你得意什麼!跟一個京兆尹的女兒廝混在一塊兒,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要不說顧畫生吵架抓重點的能力實在是慘不忍睹,呂音再不好,那也是得了公主府的請柬,正兒八經的客人,她在這裡吵架,就算吵贏了,別人也只會將她與呂音當成一路人。
眼看另一邊的嚴希桐也投來好奇的目光,兩人要是再吵下去,驚動了萬春公主等人,那丟的就不是顧畫生一個人的臉,而是顧家的臉。
顧畫生丟人,那顧家其他姐妹臉上也未必就有光彩了。
顧琴生是個不擅吵架的,連高聲說話都不曾有過,見了這等情景也只能蹙眉,不知說什麼好,顧香生沒奈何,只得出聲道:“諸位,宴會快開始了,若是亂了儀容,未免不美。”
這句話戳中顧畫生的軟肋,對方神色一動,顯然是聽進去了。
萬春公主見這裡圍了一圈人,也帶著嚴希桐走過來:“怎麼回事?”
胡維容笑道:“回公主,顧家二娘子誇我裙子好看,大家正在說笑呢!”
誰誇你裙子好看了!
顧畫生隱蔽地瞪了她一眼。
萬春公主微微一笑:“的確挺好看的,不過快開宴了,咱們到露華院去罷,同安她們定是佈置得差不多了。”
眾人齊齊應是,都跟在萬春公主身後朝露華院走去。
一場小小的爭執消弭於無形。
顧畫生與呂音顯然意猶未盡,眼神隔空交鋒,幾乎可以交織出火花了。
倒是無辜中槍的胡維容一臉低調沉默地跟在顧琴生她們後面,讓顧畫生想挑刺都無從挑起。
露華院的確佈置得差不多了,桌案被單獨成列出來,擺上一瓶瓶香露和香方,中間空出可供走動的通道,方便男賓品香,嘉善公主正指揮著公主府下人將佳餚擺在另外一邊的桌案上,受邀而來的不僅有京城名門出身的世家公子,也有準備來參加諸國會盟的各國使者。
顧香生一眼就瞧見那邊人群裡的徐澈,他正與一名面目陌生的中年人在說話,顧香生猜測那也許是南平使臣。
北齊使臣也來了,居然是個絡腮鬍子的壯漢,倒也符合別人對北齊人一貫的印象,不過這使臣舉止斯文,與外表不大相稱,也不知是有意作出來的,還是齊國皇帝特意派了一個文雅的大臣過來,好博得魏國人的好感。
夏侯渝大病初癒,年紀也還小,即使收到了請柬,在顧香生和張芹的要求下,今日並未前來。
但齊國實力強橫,即使沒有他這位齊國皇子在場,齊國使臣周圍也沒有少過人,這與大理使臣周圍的冷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令顧香生意外的是另外一撥人的到來。
“太……思王和益陽王怎會在此?”她問魏初。
魏初:“你不知道麼,聽說陛下將他們各自放出來了,還讓他們上朝聽政。”
顧香生沒有聽父親顧經說起過,不過這也正常,顧經的政治敏銳度不夠是一回事,也不可能什麼事情都讓他們這種小輩知道。
前太子,如今的思王正與周瑞在說話,嘴角噙著笑意,神情頗為愉悅。
即使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單是這份風儀,便已經引得不少女子注目了。
看上去,這次政治風波,並未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雖然顧香生常也覺得自己親孃不給力拖後腿,但再看看思王,雖然後者身份比她尊貴,但人家從小的壓力也比她大上許多倍,親孃早死不說,身邊還有一群隨時有可能取代親孃地位的庶母,他自己做得不夠好,老爹不滿意,覺得他是太子,沒理由比其他兄弟差,但要是做得太好,也會給自己惹禍,因為老爹不僅是老爹,還是皇帝。
這種環境下,太子沒有長歪,沒有心理壓力太大而早夭,遭遇了這樣大的變故,還能談笑風生,那心理素質真是不能不令人佩服。
益陽王比太子小三歲,原本還顯得有些青澀,但自從墜馬案之後,顧香生就沒再見過他,眼下投手投足,少了幾分浮躁,多出幾份沉穩。
正當顧香生看向